后来在夜间周哲便离不开周卿的怀抱,即使只是去上个厕所,周哲也能惊醒,从那以后周卿晚上便不吃任何含水份的东西。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的一步,是在一日傍晚,太阳的余晖洒下,周卿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喝一杯牛奶,奶味的馨香很像妈妈身上的味道。他记得妈妈的笑,妈妈的恼,更记得爱得如胶似漆的父母经常天南地北的旅行,只把倆个小孩扔在家里,与其说他们给周哲找了个伴,不如説是塞给他一个拖油瓶。
五岁的他衣服经常穿的歪歪扭扭,扣子上下串门也如家常便饭般寻常。十岁的周哲最早会站在高高的楼梯上嗤笑,后来却是一步步走下楼来,一边无奈叹气,边一颗颗解开重系……
回忆之人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梨窝浅露,薄唇樱红,沾了些许奶渍,伸出舌头舔舔,真是醇香。“砰”的一声来自身后,酒杯落地,红酒洒出艳丽的形状,周哲落慌而逃。看着脚步凌乱上楼的人,周卿担心,放下杯子追进卧室,却被一个身影扣住抵在门上。周哲力气极大,周卿眼睁睁的看着吻落下,却挣扎不出他的桎梏。
那之后的情形愈演愈烈,周卿阻挡不了,就像父母的意外去世。周卿一直想,若是当初没有收养自己,他们会不会长寿百岁。
山风吹来,梓靓把周卿拥入怀里,无法安慰,只希望能渡给他些许温暖。
酒坛开着,酒盖放在一旁,周卿二人迈在小步下山,把心意留在酒里。
时间接近正午,本该最温暖的时刻却因西风忽至、阴云密布而阴冷不已。行至半山腰,梓靓看到一女人,年纪约摸四十左右,乌黑的头发及耳长短,一身黑色套装被穿出干练的感觉。之所以会在意,是因为错身而过的瞬间,梓靓想:以后自己老了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若説不同,大概就是自己更喜欢长发飘飘。
在下到山脚时,梓靓向着西方看了一眼,顿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停留。
人的缘分,很多时候的奇妙就在于,你本以为只是一次擦肩而过,却在以后会成为邻居、挚友、亦或爱人。
在傍晚,周卿和梓靓懒得做饭,窝在沙发上看碟时,听到敲门声。梓靓去开的门,是中午在半山腰遇到的女人,女人穿一身家居装,笑笑説:“我住对面,今天刚搬来。”梓靓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可女人没走,略带羞囧与惭愧的説道:“我正在做饭,刚忘记买盐了……”
助人为乐为中华美德,何况这只是举手之劳,梓靓返身回屋,从厨房拿一袋未开口的竹盐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盐説:“谢谢,以后有需要尽可以找我。”
梓靓点点头,眉眼弯弯的回道:“好的!”
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梓靓一直没能亲身体会,因为梓靓没近亲更何况远亲。走回沙发跨腿坐在周卿怀里,摸摸已经光洁的下巴撒娇:“我饿了。”
周卿抱起梓靓往卧室走,把梓靓放到圆床上,周卿笑眯眯的答:“那我来喂饱你~”
梓靓挣扎着从周色狼的怀里出来,拢紧胸前衣服正色道:“我是真的饿了!”
周卿上前拥紧了梓靓轻啄其唇,无比正经的説:“我也是真的饿了,你来喂饱我好不好!”
不好,中午倆个人情绪低迷,食不下咽,现在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被吻的迷蒙不清时,梓靓隐隐约约听到门铃声响起,推开食髓知味的周某人,梓靓説:“有人敲门!”
周卿恋恋不舍的松手,回味的咂咂嘴,有些不满进餐被打扰。不过片刻,梓靓回来,周卿作势又要吻,梓靓伸手挡住已化身‘情兽’的人,与之保持一臂的距离,梓靓赶忙説:“新邻居邀我们去她家做客,你怎么看?”
周卿停下进攻的动作,凝眉问:“邻居?”
“对,下午搬来的,33B,刚才问我们借了盐,人家要投桃报李。”梓靓点点头回道。
在这个萧萧寒夜,有热气腾腾的家常饭吃,周卿乐意至极,牵上梓靓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説道:“走,会会新邻居去,是美女吗?”
梓靓想着倆次会面的印象总觉得用‘美’之一字形容她过于肤浅,但不可否认她的确貌美,遂点点头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