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樵认得杜薇红和马自耕,可是站在杜薇红右边的男子谢樵却一时想不起在哪碰过面。只见那人高高瘦瘦,就跟一根竹竿是的,猛一看,倒也仪表堂堂,是个英俊的男子,可是仔细一瞧,就发现了不对,那人的眼里透出一丝邪气,特别是他一笑的时候,嘴角就露出一丝淫邪,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谢樵看着面前的三个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八年前饶过你们一命,今天不会了。”
谢樵已经决定了,今天他非要让这三个鬼死在师父的灵前不可。
话刚出口,双手一抖,就像他师父曾经那样,从袖子里抖出十几张符纸,随后念了几句诀,十几张符纸就同时向他们三人飞了过去。杜薇红三人见状,又是一张嘴,三股黑气就同时从他们嘴里吐了出来,向符纸奔去。黑气和符纸顿时纠缠在一起,一时也难以分出胜负,看来他们的道行都已今非昔比了。
谢樵左手运力,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向空中一撒,念了一声诀,只见那些铜钱就如长了翅膀一样,像蚊子似的“嗡嗡”地叫着,在谢樵的头顶盘旋着,却不向杜薇红三鬼发起进攻。而在此时,谢樵撒出去的符纸的颜色却更加鲜艳了,如烧开了的水一样剧烈地翻滚着,和那三股黑气纠缠在一起,像是三道金光一样,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那三股黑气。
谢樵看到杜薇红和马自耕的神情紧张了起来,而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却依旧面不改色,手上的力道不由又加大了,嘴里的诀也念得更紧了。眼看着符纸就要将那三股黑气吞噬,却见杜薇红冲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抛了个媚眼,无比矫情地说道:“领哥,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领哥听到杜薇红这一声叫,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只见他嘴唇动了几下,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咒,那三股黑气一下子又变得像刚才一样强烈,慢慢地又把符纸给吞噬了。谢樵见状,嘴里念了一声诀,大喝一声“去”,双手向前一推,头顶的铜钱就“嗡嗡”叫着加入了黑气和符纸的争斗,刚刚扭转被动局面的黑气一下子又被符纸慢慢吞噬了。
眼看着黑气的气势越来越弱,杜薇红又把目光投向了领哥,妩媚地说道:“领哥,你看,这小子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们是不是该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领哥转过头,色眯眯地看着杜薇红,没有给谢樵一点颜色看看,而是淫笑着对杜薇红说道:“红妹,你是不是也该给哥哥点颜色看看了?”
杜薇红一怔,随即又满脸堆笑,妩媚地说道:“领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给你点颜色看了,你就不怕一时看得入迷丢了小命。”
领哥“哈哈”怪笑道:“领哥已经是死过的人了,又何必在意再死一次,红妹就不要担心了。”
杜薇红对领哥抛了个媚眼:“领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等把这小子收拾了,小妹一切听从领哥的吩咐。”
领哥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红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一切听红妹的,现在我们全力对付这小子,等收拾了这小子,我和红妹再好好地云雨一番。”
从杜薇红和领哥的对话,谢樵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猜得差不多了。杜薇红和马自耕自认不是谢樵的对手,所以请来了不知何方神圣的领哥来助阵,不过这个领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杜薇红以自己的身体为交换条件,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真是不择手段。
谢樵听着杜薇红和领哥的对话,却把目光投向了马自耕,想要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却见他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领哥和杜薇红打完情骂完俏,忽然双掌一翻,本来毫无血色的一双手一下子就变得黑了起来,好像是刚从矿井里挖煤出来的煤矿工人一样。只见领哥不断地念着诀,一个一个的黑色掌印就纷纷不断地向铜钱打去。顿时,乒乒乓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而这时,黑气的气势又开始变得旺盛了起来。
谢樵见情况不妙,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在嘴里蘸了口唾沫,然后就在虚空中挥舞了起来。只见他左一下右一下,横一笔竖一笔,也不知道他是在画画,还是在写字。而这时,领哥的黑手印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黑了,眼看着他的符纸和铜钱就要坚持不住了,杜薇红和马自耕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谢樵忽然把追魂笔向空中一抛,嘴里急速地念着诀,顿时,他刚才挥舞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张金色的大网。杜薇红三人见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不漏天网?”三个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惊地大叫了起来。
谢樵继续念着诀,不漏天网越变越大,追魂笔却是笔直地立在不露天网上边,一动不动。谢樵挥舞着双手,就像是在摆动着不漏天网一般,忽然双手合十,向前一指,大喝一声:“收。”追魂笔就像是长了眼一般,直奔杜薇红三人而来,不漏天网则是紧紧地跟在追魂笔的后面,追魂笔尖碰到谁,它就把谁收进来。
杜薇红三人见状,赶紧撒腿就跑。杜薇红跑得最快,当她看到追魂笔径直向他们袭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化作一道黑烟就跑了。领哥倒是想逃跑,不过他正在和谢樵斗法,一时来不及收法,等到他收住法的时候,追魂笔已经带着不漏天网来到了他身边。
领哥果然有两下子,知道不漏天网的厉害,也不和它面对面地硬碰,利索地脱掉衣服,拿在手里不断地扑打着追魂笔。马自耕见领哥这幅狼狈样,心想连领哥都不是对手,那他就更不是对手了,还是先溜掉再说。马自耕打定主意,刚想化作一道黑烟逃跑,忽然觉得手腕一疼,就被领哥死死地扣住了。领哥身子往马自耕身后一闪,就躲在了他后面。
马自耕慌张地叫道:“领哥,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却听领哥阴笑道:“我要干什么?我当然是要干你女人了。等你到了网里,你的女人就彻底属于我的了。”
领哥闪到马自耕身后,然后又飞起一脚,一下子就把马自耕踢飞进了不漏天网里,根本就不用追魂笔点。只听马自耕“啊呀”一声惨叫,化作一道青烟,就再也不见了。就趁着这个功夫,领哥终于逃脱了不漏天网的追捕,赶紧化作一道黑烟,向远处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