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给老夫人,也就是将军的母亲请安的路上,夜魅紧张的很。
“你说,这都快正午了,母亲会不会生气啊,我们来那么晚。”
“不会的,母亲那里我已经通知了,今天会晚点过去。刚好,我们可以在母亲那里吃过午饭回来。”
夜魅很震惊,为何他身为男子,处处想的如此周到。其实,没什么的,爱一个人,爱到深处,自然事事为她着想,只不过此时的夜魅没有体会的到。
将军的母亲人很温柔,他的父亲前些年去世了,自此,将军母亲就开始吃斋念佛。今日前去给他请安,老妇人还说以后没事去她那里坐坐,陪她说说话就好,不必每日都去请安的。
夜魅对母亲的好感蹭蹭往上升。
其实,很多事情是夜魅不知道的,比如:早晨四更的时候纳兰就醒了,这是作为一个军人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为了不吵醒她,硬生生等到她睡醒;知道她不会穿将军夫人的衣袍,前几日特地向麽麽学习的;侍女例行检查房间,怕没有那落红她会受到嘲笑,自己划破手臂来充当落红;知道第一天夜魅或许起不来,特地差自己的贴身侍卫去告诉母亲.......
这些,对纳兰来说,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夜魅没必要知道。
纳兰知她喜静,只派了两位贴身丫鬟,四五个小厮。暗地里,却是百位暗影。
满园的梅树,满树的傲梅。他折下一枝头白梅,别再她的鬓间。眸光温柔如水,犹如初春第一抹温暖人心的阳光。她亦笑,即使美的闭月羞花,却淡的若那青山上的一抹微云。对纳兰来说,足够了。
三天后,归宁(现代翻译为回门,省亲)的时间到了。
一早,纳兰就准备了满满三马车的礼品,其中不乏一些名贵的药材,稀世珍品:灵芝,人参,雪莲,何首乌,鹿茸,麝香,海马,燕窝,随便那样都价值千金;玉雕、陶瓷、漆艺、刺绣、锦缎等多的数不胜数。马车停在自己将军府门前,路过的百姓看到了,纷纷称赞夜魅有福气,嫁的这么好的一个如意郎君。这些话通过丫鬟也会传进夜魅的耳朵,不过,她只是淡然一笑。
归宁进行的很顺利,在自己的家里,很尊敬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对自己也很好,很体贴,自己父母亲很是满意。满意就好,最起码,礼数周全,才不会落人闲话。纳兰,绝对是一位优秀的相公,哪位女子能嫁给他真是修的的三生的福气,只不过,自己早就心有所属。
沧澜这一世从夜魅出生后就跟她聊天,说话。夜魅也就慢慢习惯了有这么一人会时不时冒一个泡。
“你说说你,人家纳兰哪里差了,你怎么就不对他心动呢?非得想着念着那个什么狗屁太子,何必呢?”沧澜又开始发牢骚。
夜魅停下手头的动作,沉思一番,“你说说你啊,一个男人,就围绕着一个女人的事情说来说去,你不烦么?我都说了,我喜欢的是太子,不是纳兰,怨只怨我们认识的太晚。”
“你这丫头,亏得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听不进一句劝呢,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他.....”
“等等,你说‘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是什么意思?今天你把话说清楚。”
“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啊。”
“说具体点。”
“呦,丫头,你想知道啊,想知道自己问他不就行了,何必问我?”
“你不废话吗,问他他会告诉我么?”
“也是哦,就算问了也不会说的。哎,他做过那么多事情,你仔细留意怎么会不知道。好了,我这边有事情要忙,不跟你说了。”
这家伙,说话就说一半,专门吊人胃口,实在太烦人了。
夜魅懒得去想,管他呢!
“喏,你看到了,我该说的说了,还是不回心转意,我是没有办法了。”沧澜平静诉说着刚刚自己与夜魅的对话,对面坐的人正是魔君舜。
舜也很焦急啊,将军纳兰若就是赤狐,他知道赤狐绝对不会害她,可是那太子,就不能确定了,说不定他就是凤鸾此世的劫数。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知道不能让凤鸾出事。“沧澜,能不能想一下其他的办法,或许可以。还有无相,你跟他商议一下如何。”
“还商量什么啊,什么结果你不都看到了,还要怎么做?你啊,什么事情都是凤鸾帝姬放在第一位,一点都不考虑自己。你说你是不是傻?”沧澜急脾气又犯了。
舜淡然一笑,“不只是凤鸾,换做是你,或是无相,我也是如此。所以,为了以后你可能遇到这种情况做准备,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倒不必了,有这份心意就好。”
“呸,你还要不要脸了?”
“近朱者赤,跟你待在一起时间久了,没有办法”
“还学会贫嘴了。”
........
这是舜学会的一大乐趣,跟沧澜斗嘴,觉得等再次遇到凤鸾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说很多好听的、动情的话给她听,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