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喝了一夜的酒,神志迷离。站在悬崖之巅,一阵冷风吹过,清醒了不少。突然,身上感到一暖,回头,才发现是赤狐为她披了一件外衣,“太冷了,回去吧。”
“好。”
赤狐准备把凤鸾送回去的,凤鸾婉转拒绝了他的好意,坚持自己走回去。就这样,不在乎时间,以随意的姿态行走,眼里心里全被舜的身影占据。凤鸾凄美一笑,一滴泪悄然滑落。舜,不论你在哪了,我定找到你。我们永远是夫妻,谁也拆散不了的。
路上三三两两的仙娥经过,纷纷议论着什么,好在她此时是男儿装扮,再加上一晚上的风吹,衣衫凌乱,早已看不出她的模样,也就没人注意她。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好像出事情了。”一位仙娥说着。
另一位仙娥比划着禁声的手势,“小点声音,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真的。今日我给师傅奉早茶的时候听到他跟司命之间的谈话内容了,好像是司命负责的“天之虚”出了什么问题。司命的模样很着急的。”
“那这是因为什么呢?不是魔族又来了吧?”一位仙娥妄加猜测。
“魔族?”这个词终于引得了凤鸾的注意,“舜不在的着三万年时间,自己从没有去过一次魔族。不知道沧澜和无相怎么样了,依照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不可能啊。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凤鸾来了兴趣,“夫君,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做的,你说是不是?”
凤鸾迅速回寝殿换了一件衣服,经过一番梳洗打扮,收拾妥当后匆匆出门。招来一朵云之间去了月老那里。
“老头,老头”凤鸾自踏进月老殿的那一刻,就一直喊,一直喊,月老的那一把老骨头都快跑散架了,才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凤鸾的面前。“我的小姑奶奶啊,这月老殿扩增太厉害,你瞅瞅,比原来大了多少倍。现在,你嚎一嗓子,我可是跑不过来了。”月老大口喘着粗气,“总有一日,这把老骨头非被你折腾散架。”
“老头,天界出什么事情了?”凤鸾很着急,她比任何一人都要迫切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老捋着花白的胡子,“你没病吧,不是从不关心这些事情么,这是怎么了,那么上心?”
“快点说。哪有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老头我的废话太多了,人老了谁都嫌弃喽!”月老在自嘲。
凤鸾只是说了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啊?我看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月老是有外号的,叫“不老翁”,有时候凤鸾都特别羡慕他,为何每一天都过得那么精彩,那么开心。
“老头,我好不容易认真一次,你就不能正经一会么?”
“咳,嗯,哼。啊。”一系列动作做完以后,身体站的笔直,“正经一回。”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哦,不,准确讲是发生在昨天晚上,司命负责的“天之虚”周围的封印出现了裂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大家现在都在处理这件事情,要知道,“天之虚”关押的都是一些对三界苍生危害重大的人物,不能出一点马虎。”
“查明了没有,可以犯人趁机逃跑?”
“这也是我们最奇怪的地方,按理说他们被关押在没有昼夜之分的地方几万年,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应该趁机溜走才是,可,盘点人数以后,没有一个少的。”月老也很纳闷,这种情况很少见,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封印裂开的现象,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溜走,这次的表现很反常。
凤鸾有了大胆的设想,魔君是不是在里面。虽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她还是想亲自认证一番。
“老头,我想进去看一眼,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那里面的人都是十八层地狱无法炼化的恶灵,你的法力太弱,进去坚持不住的。”月老闹归闹,担心凤鸾的心情一点都不夹杂其他。
凤鸾知道月老是为自己着想。但,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丝线索,不愿就此放弃。“算了,老头,不难为你了。但,你要回答我一件事情。”
“说。”月老要早知道凤鸾问的是什么问题,打死他都不会同意回答的。
原来如此。
看来,这“天之虚”我是非去不可了。
从月老的姻缘殿出来之前,还看了一眼他们的姻缘线,现在的那根线跟普通姻缘线一样,不像从前那般夺目。线没断,就说明舜还活着,那,只要你活着,我就找到你。自己又换回男儿装束,去往南天门的方向。腾云约大半天的时间,才到了她的目的地,魔族。
曾经,在舜被封印之前,交给她一个信物,舜说那是他娘亲留给他的,一根桃木簪,说是只有未来儿媳才能戴。其实,还有一重意思,那根桃木簪相当于人间的兵符,见此簪如见魔君。
一进大门,就将木簪戴在了发间,还不断夹杂着内力传话,“魔族舜之妻已到,命沧澜、无相速速来殿,有要事相商。”
如此堂而皇之的来魔族,这是头一遭。
三万年的时间,魔族的士兵壮大了一倍不止,街上百姓安居乐业,一副温馨无比的画面。凤鸾很欣慰,这些成果离不开沧澜和无相的付出。
感慨之间,沧澜和无相来了。一个比一个的脸拉的还长。
“来了?”凤鸾知道因为舜的事情对她的意见很大,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
沧澜和无相也不回答,也不说话,就在那里杵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凤鸾展颜一笑,“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意见很大,但我今日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