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围,锦衣卫与东厂来来往往的不断调动兵力。
柳生正闭着眼睛休息,手下来报:“大人,西北300里处发现小股人马,应该是何不为等人。”
柳生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恩?不是何不为自己离开大同的吗?哪来的人马?”
手下道:“据大同城线报,顾成山曾派人求援,大同并未理会。这些人,很可能是出城追敌的边军。”
柳生说道:“整个大同就这么一群有种的汉子,敢出门打仗,剩下一群缩头乌龟竟然还见死不救。大明指着他们?哼!”
手下说道:“大人,息怒。”
柳生说道:“速速向老祖宗禀报,加派人手盯住薛十三那股锦衣卫。”
洪溪月对柳生说道:“大当头,进京这么多条路,到底堵在哪一条?”
柳生笑着说道:“孩子啊,以后多跟老祖宗学着点,敌人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对他非常熟悉,机关算尽,他想害你难上加难。最该提防的,恰恰就是身边亲近的人,只有他们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夜色中,何不为等人悄然来到通州城下,何不为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安排,一个时辰我要是还不回来,说明我出事了,你们就赶紧走,咱们再想办法。”顾小莲说道:“小心。”初四点了点头。
何不为一身黑色夜行衣,轻车熟路的来到城墙下,学了三声鸟叫。不一会,城墙上有人说道:“大晚上的,哪来的鸟?”何不为说道:“回家的鸟。”城墙上有人说道:“回哪的家?”何不为说道:“草屋一间。”说完,便有一条绳子甩了出来。何不为几步便爬上城头,摘下面罩说道:“锦衣卫,自己人!”城头的士兵说道:“是何大人?”说完便赶紧捂住嘴巴。
待几人进入一间封闭的屋内,何不为说道:“兄弟们,是我啊。”这个城头的守卫全部正是锦衣卫安插的自己人。士兵甲说道:“何大人,他们都说你死了。原来是骗人的。”士兵乙说道:“切!怎么可能,大人这身手,能把命丢在关外?”何不为笑着说道:“好了,我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这件事你们要保密,包括你们的上司,锦衣卫的人一个也不能说。”
士兵甲说道:“大人!您就吩咐吧,这回是不是要干票大的?”士兵乙说道:“你这口黑话说道,还干票大的,果然是贼人出身。”何不为说道:“英雄不问出处,能聚在一起就都是兄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值得我信任的兄弟?”说完便面色凝重的环顾四周,屋里一共5个人。四个人齐声跪下:“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何不为把众人扶起,说道:“此时事关重大,你们现在是我唯一依仗的兄弟了,此役事关大明未来,还望诸位能够誓死保密。”
士兵丙说道:“大人,您话说道这份上了,俺在这给您立个毒誓,如若叛逆,下场有如此桌。”说玩便手起刀落,砍掉一个桌角,余下三人以此类推。何不为说道:“好兄弟,我想带百八十人进城,然后找条隐蔽的路,把这群人带进京城。”
士兵甲说道:“进这通州城容易,可是选条进京的路有点难。”何不为说道:“只要穿过通州,百八十里的路不算什么,就算杀也能杀进京城。”何不为心中打算只要进了通州城,便是京城范围,东厂有眼线,锦衣卫也有,这光天化日之下,亮出锦衣卫身份,再无人敢阻拦。
士兵丁说道:“大人,可别小看了这百八十里,阴沟里往往翻得都是大船。如果京城大门紧闭,通州再关门,您可就是瓮中之鳖了,连个退路都没有了。小的斗胆说一句,还是让十三太保接应您吧。”
何不为怎能想不到呢?只是这一路走来,他越来越缺乏依靠,更缺乏信任。顾成山他们可是拼了命去杀敌,初四他们拼了命的救人。而堂堂锦衣卫二当家手中竟然没有足以抵挡东厂的利器。十三太保里难道就没有东厂的或者朝廷里的奸细,监视我的?想到这,何不为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帮我联系薛十三吧,明晚在这见。”
最终,兄弟情义战胜了无故的猜忌。
士兵丁连忙应下,说道:“大人,小的这就去办。”剩下三人心中暗恨,被他抢了头功。可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在锦衣卫的官职里,士兵丁要高于他们三个。
士兵丁消失在夜色中,何不为原路返回,对初四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一路走来,他对初四的感情慢慢发生了变化,整个队伍也在默默发生变化。这支队伍由几个团体组成,一个是顾成山的边军,一个是一群江湖人士,剩下一个就是何不为了,可能算不上孤家寡人,有个顾小莲作伴。何不为代表的是朝廷,是圣上的旨意,是一把光明之剑。然而几次重大决定以及重大事件处理上,何不为年轻气盛,江湖阅历不足的弱点显示了出来。初四渐渐成为这群人的主心骨,但是初四却每次最后都让何不为来拿主意,更是把推到团队领袖的队伍。何不为心中是感激的,也不停的汲取经验,此役是大明的转折点,也是名垂青史的一次机会。这正是没一个大明官员的梦想。
士兵丁骑马在夜色中狂奔,马不停蹄的在天亮赶到大兴附近的丛林中,亮出腰牌直接进入行军帐内,跪下说道:“薛大人,有重要情报!”说完便低头不语。账内有三位薛大人,薛二、薛六、薛十三。薛二说道:“你倒是说呀!”士兵丁说道:“锦衣卫情报司规定,卑职只向薛十三汇报。”薛二和薛六脸色不好看,说道:“这他娘的什么狗屁规矩。”薛十三说道:“二哥,六哥,二爷当初可是定下的死规矩,就别为难下面的了。”薛二、薛六纷纷离开军帐,随即屏蔽左右,账内仅剩二人。
士兵丁缓缓起身,走到太师椅坐下,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说道:“原来何不为长的确实黑啊!”
薛十三面色不变的说道:“他回来了?”
士兵丁一拍桌子说道:“大胆,跟上官说话就这么站着说?锦衣卫的崽子都这么没教养吗!跪下!”
薛十三不情愿的跪下说道:“属下薛十三,听候五档头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