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威在福隆镇出口等着下面人报告最近战况,结果回来的斥候越来越少。派出去100人,回的情报要不就是没发现人影,要不就是没追上,总之就是没有一点有用的情报。
柳威心中十分焦急,这群人不会藏起来,不出来了吧?不出来他们就输了,难道要等待最后时刻全力一击,直接突破?那样就不怕他们了,200名弓手的威力还是很可怕的。不对啊,初四这个人被大当头这么看好,没有十足把握,绝不可能冒险,我该怎么办?柳威说道:“200游击听令,挨家挨户的搜,不能放过一间屋子,要堵、要截,绝不可追敌,更不可以少战多!”200东厂精锐,浩浩荡荡的进入战场腹地。
东厂搜查和抄家的本事还是很到位的,有规模的抄家,初四几个手下都被逼了出来,东厂的人也没有追,按照计划继续在搜查。鬼手刘说道:“这样下去不行,把我们逼到死角了,他们就好瓮中捉鳖了,咱们这回主动出击,哥几个,陪他们好好玩玩。”
刘三和王五做梦也不会想到,会被黑白无常来索命,此时俩人被扒光了衣服堵住了嘴巴,绑在地窖里。黑白无常则穿上东厂的衣服,戴上帽子,进入了搜查的大军。刘三向游击队长报告,前方发现有做饭的痕迹,人数不下十人。游击队长说道:“再探!”不一会,王五也报告说前方脚印越来越多,人数不下十人。游击队长说道:“快!派人向柳爷报告,咱们找着他们的大本营了,剩下的跟我走,孩儿们,端了他们的老巢!”这时副队长连忙说道:“大哥,柳爷不让咱们追啊!还是等他的下一步指令吧。”游击队长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磨蹭,他们就跑远了,这机会千载难逢!200人还拿不下他们?走!”说罢便快马加鞭,率领200名东厂精英进入狭窄的巷子中。而此时,被派回去报信儿的侦查小队,全部被刘三和王五放倒,扒光衣服,扔进了地窖。几个人一看见真正的刘三和王五,算是明白了,这是被人给阴了。
黑白无常办完事儿,回去向初四领命。初四说道:“好,狗熊,接下来看你的了,放倒他们不难,可是不能放走一个啊,不然我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狗熊拍着胸脯说道:“听见了吧,四爷交代的,一个都不能跑,把招子都给我擦亮点,俩死鬼活干的利索,咱们也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出发!”白无常说道:“呵呵,还是老样子,就喜欢斗气!”黑无常说道:“这活儿也就狗熊能干。”初四对黑寡妇说道:“美人儿,接下来看你的了。”黑寡妇妩媚的笑着说道:“爷,给人家点奖励嘛。”初四明显不是被第一次这么问了,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黑寡妇兴奋的扑了上来,抱住初四就开始亲。还说道:“把嘴张开啊,我嘴上又没毒。”初四说道:“先办正事好不好,大家都看着呢!”黑白无常笑着说道:“对啊,先办正事,你这事儿留着晚上办。”黑寡妇意犹未尽的说道:“好好好,我先去放倒他们再回来,等我哈!”初四对剩下众人说道:“诸位,我来说说咱们接下来的行动!”
游击队200人不得不下马,镇子里的路实在太窄了,200匹马一起走,完全转不开身。队长说道:“分三路,向目标靠近,发现敌情,立即发信号,柳爷自会派人来增援,我们就是要把他们围住,困死,瓮中捉鳖。”话音刚落,便听见马叫声,叫的十分凄惨,接着越来越多的马开始叫了起来。副队长说道:“马怎么惊了?快去看看!”几个人迅速跑到马群处,叫唤着,抽打着马群,意图让它们安静下来。但适得其反,越来越多的马叫了起来,不一会马群开始躁动,几匹马向着人群冲了过来。游击队长立即下令散开,隐蔽,准备迎敌。这是便看到,几匹奔驰的马,尾巴上都拴着鞭炮,正噼里啪啦的响着,马也使劲狂奔,这一路撞倒了不少人。不少人躲在了房顶上,还有个靠在墙边,看着马群横冲直撞。哥几个正纳闷呢,忽然被泥土和碎石盖住了身体,原来房子塌了,墙倒了。而此时,便看见一名壮如狗熊的大汉,笑着看着他们,说道:“爷爷主动送上门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呀!”东厂番子这才意识到,立即列队开战。狗熊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根本不理会那些无头箭射过来,几名胆大的番子还上去用木棒用力砸向狗熊,结果棒子断了,狗熊一点感觉都没有,狗熊说道:“给爷挠痒痒都这么不痛快,你们这群废物。”说完随手捡起来一个房梁,轻轻一扔,砸向人群,便是一片痛苦的嚎叫。游击队长立即下令发射信号!
此时,柳威看着空中的信号,目光凝重起来,心里说道:这是东厂的信号,还是初四他们引我过去的陷阱?立即说道:“来人,再探。”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柳威派出去的人缺一个都没有回来。一个番子说道:“爷,怎么办?您拿个主意啊!”柳威缓缓说道:“再派最后一队人前去查探,要是一炷香没回来,我们便死守出口,向大当头求援。”柳威内心非常不想下这个命令,800东厂精锐,被30个人耍了一路,到现在连个人影没见到,连一点情报都没收到,这仗怎么打?手里这点人是肯定不能动的,大不了退出城,在城外决战。没有这些房屋当掩护,看他们还怎么躲。
洪溪月说道:“大当头,柳叔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派人去探探吧。”柳生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在这跟他们决战吧。”洪溪月说道:“他能冲出来几个?800人就是死守出口,也不至于啊!”柳生笑着说道:“初四此人,东厂是做过详细调查的。他十几岁便在关外待着,给俺答当过奴隶,跟不少大家学过武艺,更读了不少书,但不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几乎都是兵书。还拜访了不少边关将领,与不少人私教甚秘。开始,东厂怀疑他有可能是俺答的奸细,可发现他走暗镖时,遇见大明的强盗,基本上说教几句便放了,有的还能拉来入伙。可遇见答子,二话不说,碎尸万段。所以,绝不可能是俺答的人。”洪溪月说道:“那他要造反?”柳生说道:“我和你想的一样,结果发现他这些年跟官府的关系越来越好,更是不少县令和知府的座上宾。不送他们礼,不与他们结交,就是一个要求,替官兵铲除周边马贼,维护一方平安。这样的人会造反吗?”洪溪月说道:“他这是收买人心!”柳生说道:“呵呵,孩子,你去民间打听打听,老百姓有说白阎罗一句好话吗?有不怕他的吗?就这样的还是收买人心?”洪溪月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他这么做是干什么?”柳生笑着说道:“前几年有次招武举,有个姓杨的人物很是抢眼,结果最后一轮在京城比试,他却不在了。那个姓杨的,很有可能就是他!”洪溪月说道:“他最后为什么要放弃呢?如果他想建功立业报效国家,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柳生抚了抚稀疏的胡须,说道:“他一定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或者怕被人揭穿身份。因为,他的户籍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