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轻轻呷了一口:“答应就是答应,没答应就是没答应,我的意愿能改变结果吗?”
“当然能!”斩钉截铁。
这边韩瑄还一副这次一定要逼他表态的坚决心情,那边的苏汤却通过这三个字洞察了结果。
“我觉得啊……”苏汤这边停顿的每一秒对韩瑄来说都是漫长的。没事干大喘气干嘛!
“你还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意愿来吧,不喜欢他就拒绝,喜欢就答应。”
“那你呢?你让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苏汤笑着摇摇头:“这是你的事情,我也没办法给你建议。”
韩瑄哦了一声,立刻把电话挂断。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响声,苏汤也不置可否。究竟……要不要回应呢?
将手机扔到一边,仰面躺在床上,白日刘应铭说的话多少让她有些小小的骄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魅力会如此之大。
可是,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一心对你好,喜欢你的,你偏偏瞧不上眼,非要死乞白赖的在一棵树上吊死,直到遍体鳞伤卑微到尘埃里,才想到该放手了。
只记得第一次来基地拍写真的时候,因为那件事弄得很不愉快,所以并没有注意当时是摄住身份的刘应铭。她对刘应铭最初的印象就是上次她弹奏梦中的婚礼时,温柔体贴的给她穿鞋。
对于苏汤,韩瑄表示很无力。不管她在怎么努力去靠近,他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几个月下来,多少有些疲惫。
可完全让韩瑄没有想到的是,仅仅过了一个年,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各自忙碌很少联系的两个人,再次见面竟然如同隔着一道鸿沟。
正月初二,在姨姨家吃完饭正准备和路安安出去玩的唐棠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来信者是愤怒暴躁症患者。
当看到我快不行了这几个字的时候,唐棠下意识就是回拨电话,可磨人的嘟嘟声一直没有接通。
匆匆和路安安道了声抱歉,唐棠拽起自己的帆布单肩包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一路上不停的打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唐棠都快急死了,于是打了菲菲的电话询问楚江沅的下落,才知道她人不在中国,和母亲在一起。
菲菲也是从父亲那得知,过年的时候楚江沅就没有回家,可能一个人待在帕台农。想必是因为爷爷。
楚家祖辈都是读书人,尤其是他爷爷这辈,经历过新中国成立前后的时间,骨子里那种文人的劲儿一直让他瞧不起现代的演员歌手这些。士农工商,戏子更是都排不进去,所以楚父从商,自己唯一的孙子也成了以前所谓的戏子,他老人家自然是连家门都不让他们入。
越回忆菲菲的话唐棠心里越没底,几乎在心里都把楚江沅可能遇到的危险都预演了一遍。
刚打开帕台农的大门,就被眼前的狼藉吓了一跳,就像是被洗劫过似的。
东西散乱就不说了,整个家都脏兮兮的,简直惨不忍睹。匆匆跑上楼来到楚江沅的房间,地上满当当的,都没个下脚的地。乖乖,这家伙是要造反啊。
再一遍拨通楚江沅的电话号码,顺着声音寻去,在写字台后面唐棠找到了醉成烂泥的楚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