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解释:
道教说:是人间;
佛教说:是六道之一;
上帝说: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战场;
哲学说:是无穷的辩证迷雾;
物理说:是基本粒子堆砌出来的结合体;
历史说:是时间的积累;
人文说:是存在。
看来这个所谓的世界,是一个有无数面的不规则体。
但其真正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无从而知。人类太过于渺小,只是浩瀚星宇中的一粒微尘。世界到底是什么?它跨越时间,跨越空间,跨越思维,跨越——所有的一切。
她刚跨入门槛,那洪水般涌来的记忆湮没了她的脑海,侵蚀了她的意识,无知觉地倒下了。
她似乎……又听到了心旷神怡的鸟鸣声。
头眦欲裂。
好疼……真的好疼啊……
眭元山。
“上尊,谛听昨夜俯阅大千世界,竟发觉小世界丹东(地名)山林里诞生了一个……万年不遇的天殛煞体。”黑衣人虔诚地跪在上尊面前,话语中有抑制不住的担忧。
“为何会出现在山林里?”上尊抬了抬眼,打量了一下黑衣人问道。
“谛听只是感知到了大概方位。因为此人周围布有很奇怪的气场,极大多数的‘临探微兽’无法查明底细,从而致使他人认为资质平庸。我们……也无法靠近或获得准确定位数据。”黑衣人更加惶恐。
“天殛煞体……之前不是出过一个么……怎么能说万年不遇?况且……没翻起什么波澜啊。”上尊若无其事道。
“……出……出现过?”黑衣人努力回忆着,“哦……上尊……那那……那是您的家姐啊……况且……您不是将她收录到部下充分利用么……所以她是为您……”
“说话利索点。”
“为您效劳的……”黑衣人生硬地蹦出这几个字。
上尊歪了歪头,似乎想起来了。他笑了笑,坐回座椅,左手托着腮,身躯微斜;右手轻轻地敲着座椅扶手,冥思片刻。那风华绝代、与世无争的谪仙容颜与这阁内墨香古意、淡雅脱俗的妆壁描画成一幅远离世俗烟火巧夺天工的人景画。却是极为赏心悦目。玉指翻转间,流光溢彩,晕晕灵气环绕,好似天仙下凡。不愧神的化身,曰承玄九清上尊。
“嗯……本尊知了。待会儿去看是何情况就回来。你把谛听叫来再去做你的工作罢。”
“然。”黑衣人化为青烟消失了。
上尊向他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重新闭上星瞳,不愠不火地笑了笑。静思片刻后,朝另一个方向道:“不能光明正大地听么,本尊知道你在那儿,若你对那位天殛煞体有兴趣,便与本尊一同去看看。”
静了片刻,一个红袍人冒了出来。
“好啊,早就不想在这破地方呆下去了。”
“破……这样朴素的装饰是根据你喜欢的风格建的——这里不好?”
“嘛,我喜欢自由自在的。”
“你怎么跟小孩一样?”
“小孩?你有资格跟我提小孩?自由自在就是小孩?你对我来说就是小孩!指手画脚什么!”
……
“落玹啊!”
她又听到了这样熟悉的声音,因为在棺材里听过了。
“你是谁?”她并没有张口,是在用意识与脑海中的声音对话。
她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声了。
“太……”
“……什么?”
“……我说你也太不小心了!”
听声音分辨不出男女。过于空灵,内心的压迫感无法喘息。
“咳咳……怎么?”
“留给你的时间可没那么多,你桀骜的灵魂与傲人的资质不允许你荒渡一生;抓紧……完成目前该做的事吧……”
“……”
“在你的眉心,有一个微弱的印记,不到万不得已,切忌用你的能力去探索那里……在某种机遇前,你的眉心是你唯一的一个弱点,不可轻易暴露出来……在那之后……那之后……是会出现一个人的……一个人会帮你……”那声音越渐苍白,直至最终黯淡下去。
“谢谢提醒。”
“不问……我是谁么……”
“我问过了。”
“哈……哈……”阵痛随着声影消退了,那余威仍在空洞的黑暗中久久徘徊。
“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蓄足了力量,她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