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言和徐欧梵两个人看着菜单,白雅言知道李泰成喜欢茼蒿和海带,足足每样点了5份。
徐欧梵:“.....”
点完菜,徐欧梵说要去洗手间。
白雅言在叽叽喳喳,认真向李泰成传授吃火锅的经验。
“吃火锅呢,味道怪怪的要放在后面放,素菜要先放,牛丸之类的要多煮一会,肉片和生菜一涮就好了,你要不停地放东西进去,之前放的东西也要及时捞出来。”
李泰成一边听她啰嗦,一边裹了个烤鸭卷给她。
他知道她最喜欢吃肉,所以,一个小小的面皮里裹着两片蘸满了酱的肉片,还有黄瓜,不要大葱,满满当当的。
李泰成塞到白雅言嘴里,不想白雅言一口把整个卷吸入嘴中,顿时右腮鼓鼓的,脸圆圆的,完全享受着这个烤鸭卷,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
“吃不下就两口吃,又没人和你抢,一口吃下去小心噎着。”
“为什么不一口吃下去?能一口吃下去的,绝不分两口吃。”她一脸认真。
徐欧梵很快回来了。
白雅言和徐欧梵聊着无聊八卦,李泰成和吴虞偶尔聊两句,大部分是在照顾这两个女人。
不过白雅言时刻记住自己要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女友。
她夹起一片涮好的肥牛送到李泰成的盘子里,不小心半途中碰到火锅滚烫的锅边,烫的白雅言“嘶”了一声,把手缩了回去。
李泰成皱皱眉,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又想笑。
“你坐好就行。”
白雅言乖乖吃着盘子里的,就做个需要人喂食的智障吧。
白雅言:“我上次在班群里聊天,班里有个国航的飞行员,开飞机好多年,现在考驾照,考了四回,还没过,他很伤心。”
旁边徐欧梵笑个不停,“这不就像是外教考中国高考英语不及格一样嘛。”
白雅言:“我上次还在饭圈里看到有个妹子纠结要嫁给郑其琛还是李翰飞好,就像中国学生关于考清华还是北大的千古难题一样。”
徐欧梵:“李翰飞是主唱,会柔道,喜欢养宠物,性格又好,所以我选郑其琛。”
白雅言:“郑其琛是你的,李翰飞是我的,好的,就是这样。”
李泰成:“最大的相似就是你两个都得不到。”
吴虞:“反正都是做梦。”对面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白雅言和徐欧梵刷的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肯定有人本科是在清华,研究生去了北大。”白雅言反驳道。
......
一阵玩笑后,大家都专心低下头吃起来,偶尔搭上两句,即使是这样,也不觉得尴尬。
餐厅里火锅不断的冒出蒸汽,模糊了窗边的玻璃,白雅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玻璃上画画弄弄。
她用脚踢踢李泰成,他抬起头,她用下巴向玻璃扬了扬,示意让他看玻璃。
朦胧的雾面,被清晰地划开,上面写的是BYYLTC,再看向对面的人,羞红的脸埋在盘子里,不自觉间,自己也是嘴角挂着笑。
她想起许多年前,或是这样的一块玻璃上,或是一本书里,或只是简单的一张纸上,写满了这样的喜欢,简单而纯真。
一顿饭好不好吃,最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和舒服的人在一起怎么样都会觉得舒服。
白天打球玩得酣畅淋漓,晚上又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白雅言觉得人生能一直这样惬意就好了。
吃完李泰成在柜台结账,剩下三人在门外吹吹风凉快凉快。
白雅言站在门口的花坛旁,端详着坛里中的花,旁边一群人吵吵嚷嚷,她撇过去望了一眼,又继续看花。
忽然冷不丁后背被拍了一下,白雅言被吓了一跳,心里咒骂李泰成不厚道,这样吓人真的容易出事的。
“你吓死...我...了。”她转身,看到的却不是意料中的面孔。
“吓到了?”对方挑挑眉,笑着问。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他又是笑着反问她。
“额...也在这家吃饭?”
“嗯...好巧。”
“嗯,好巧。”她把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地。
气氛冷下来,两人都无话...最后还是他先开口问,“现在在哪里高就?”
“在远大集团。”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当年不是说想考研的吗?”
“是啊,本来是打算考研,结果大三找到了远大的实习,工作挺好的,就没再考。
“哦,原来是这样。”
“你呢?”
一阵风吹过,几根头发被吹进嘴里,白雅言掏出右手,去拨嘴里的头发,怎么弄总觉得还是有头发在嘴里,周围灯光暗暗的,又看不清。
他看不下去她一直在捣鼓,伸手将她嘴边的头发拢起。
“哦,谢谢了。”她客气的说。
他耸肩以示没关系,又说,“现在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
“哇塞...听说会计师事务所里挣钱很多哎,真的假的?”她突然感兴趣问起来。
“什么真的假的?”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
对面人见到李泰成先是一愣,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先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阿言大学同学,尹淮。”
“你好。”他出于礼貌答道,不过右手揽过白雅言的肩。
“真的假的啊?要是挣得多我改天就改行当会计去。”她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真的。”他笑着回答。
“真的阿。”在得到肯定之后,她迅速和身边人说道:“我要改行了。”
李泰成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捏捏她的鼻子,“先回家。”
不远处,那一群人在催着尹淮。
尹淮应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同事在催我了。”
白雅言向他道了再见。
临走前,尹淮向白雅言塞了张名片,“想跳槽了就来我们事务所,找我。”
白雅言点点头,随手把名片塞到衣服口袋。
不远处徐欧梵,吴虞也在等他们。
徐欧梵和吴虞一路,李泰成把白雅言送回家。
白雅言蹦蹦跳跳窜进副驾,看见脚边有个牛皮袋子,之前在车上的的时候还没发现。
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小盆吊兰。
纯白色的陶瓷小盆,栽满了青翠的吊兰,飘逸的叶子肆意伸张,有的叶片里还藏着几朵白色小花。
白雅言拿着吊兰问李泰成:“你买的?”
“嗯,送你。”他头也不回,冷酷地回答道。
白雅言思忖:今天的风格不太对啊,“送我吊兰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送。”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个尹淮...?”
“是我大学同学,他也是嘉南人,都是嘉南人在连州,关系还挺好的,不过后来就不怎么联系了,没想到他去了会计师事务所。”
“嗯...嗯...嗯...”他若有所思的应着,但他还是想起了他刚见到他时那一刹的惊讶。
男人的直觉加上心理学的专业让他觉得这个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