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隘口走到了丹青的主峰,观摩着这里的风光。
看着眼前的隘口,断垣残壁,陈伯言一片心酸。“一千多年前,这里的吐蕃人以战死为荣,一千多年后,我们重现这一历史。”
“此刻的我们,不是为了战争的胜利而战,不是为了利益而战,却拾起来千百年来人们丢弃的荣耀,也许我们会胜利,文明会侥幸延续,我们的子孙也可以为了他的某个英雄祖先感到自豪。”路泽霖端庄的陈述他的话,目光坚定,冰冷的言语和坚定的意志是廓尔喀-丹青的灵魂所在。
“廓尔喀的士兵有一千多,而丹青只有两百,因为廓尔喀到丹青之间是一片很大的土地,这里地势险峻,而且生存条件极差,如果失去了对交通要道的控制,那么我们将会不战自溃。”
“我们到丹青去,那里有青稞酒和可乐供应,是廓尔喀的支撑点,廓尔喀的大部分物资都是从丹青输动的,而这个地方便是通往两地之间的生命关卡。”
陈伯言问路泽霖。“这里有多少人驻扎,其余的八百人驻扎在哪里?”
深沉略带叹息的声音在路泽霖口中发出。“我已经说过,廓尔喀-丹青的生命线并非这一个个险隘,而是后勤补给,所以剩下的八百人会有近六百人被安排在运输线路上,而这个隘口的驻军是零。”
“我对外星来的没什么好感,我也想要尽快的出击消灭他们,但是我又见识过,光是赤恒星的匪徒,就令我们最英勇的战士付出惨重伤亡,而蛇神的人天生就是战士,她们才是真正的魔鬼,我们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其实毫无意义,但是,职责所在我必须做些什么。”
“于是,你就会看到,蛇神在我们廓尔喀-丹青的下面,为她们最凶残的战士挖好了墓穴。”
看着路泽霖说完,嘴角每动一下便是冷冰冰的刀在挥舞,他真的恨透了外星来的。
“你是指蛇神遗迹?可它在另一端啊……除非?”
陈伯言想到了,计划从未终止,从一开始的科研到战争,人类从没有停下过脚步。
“我们的脚下,可能有一座神殿,蛇神的卫城。”
路泽霖不屑的说,然后朝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留下呆滞的陈伯言。
陈伯言正在发呆,看见路泽霖离开,就忍不住问。
“你要去哪?”
“去丹青啊混蛋,跟你这个铁疙瘩一起搁着冻死吗?”
想起来,自己已经被改造一半的躯体,陈伯言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你大爷的。”
夜晚,在这个靠近宇宙的地方饮酒,总会有些感慨,可是路泽霖却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有什么事情让你放心不下的吗?”陈伯言问路泽霖。
“没有,我只是在等一杨东西,等一束光。”路泽霖微笑着对陈伯言说。
想当初陈伯言在军营里是何等威风,路泽霖这个连长,还要听从陈伯言的调令,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路泽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成为了真正可以支撑起一方的将领。
“那我先喝一杯,去去寒。”
陈伯言拿起酒杯就要喝。
可是他刚刚送到嘴边,电灯就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陈伯言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是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战斗。
一束火苗在他眼前冉冉升起,是路泽霖用火柴制造的光。
不久,门外来的一名下士将油灯送来,看样子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路泽霖点上一支烟,将火柴放到桌子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早就知道了?”陈伯言问。
“她们没理由不这样做,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里打架,还是需要优势平衡一下。”路泽霖说。
陈伯言这才放松下来,喝完了酒。
“走吧,战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