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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现身

专案组将案件侦查情况上报,对于S市各个系统如此脆弱,被黑客攻击仍不自知、完全没有还手和追踪的能力感到震惊。无论是政府机关的网络系统还是路面监控系统,铺设的较早,在反黑客方面还是做了一些工作,大多在涉及到金融、经济、保密等方面的工作会设计更多的加密程序。S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向省里做了深刻的检讨,并保证会在这一方面下足工夫。这些都是后话了。

三天时间已到。专案组仍然在做大量的研判工作,试图找出何美燊的被绑架地。

这时,李小米遵守她承诺的条件,她现身了。

一看到李小米,一帮警察就恨不得狠狠的揍她一顿。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有仇恨的眼光,他们知道,此刻不能冲动,他们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死变态手里还掌握着哈尔滨市的美丽女警的命运。

李小米的外表来看完全不像是一个“死变态”,她穿着依然简单,黑色短裤、宽大灰白条纹T恤,白色球鞋,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她什么也没有带,只身一人就走进了刑警大队。她被带进了讯问室,空调冷气开的很足,询问室有些冷,她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无奈的笑容。

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她知道镜子背面有一群人在研究她,想着如何撬开她的嘴巴,用什么样的方法,何美燊关在哪里,现在怎样了,等等…….还有,罗杰是否也在后边看着她。想到罗杰,她有些忧伤,这几天他肯定恨毒了自己,也肯定受到其他人的嘲讽和歧视。

观察室里共有五个人,除了纪森、郭思乐之外,S市市局局长何文达也到了现场,省厅的专家韩英平,今年是不惑之年,中等身高,抿起嘴的神情很像韩国演员李璟荣,还有一名是公安大学的年轻的犯罪心理学女教授赖新雅,微胖的身材,利落的短发,眼睛圆圆而又有神,有一股温柔低调却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何文达、郭思乐和韩英平观察着里边情况的同时在简单低声的交流案情,纪森不发一语,盯着李小米的一举一动,纪森承受着最大的压力,何美燊被绑架后,黑龙江省厅和哈尔滨市市局由于属地原因还有其他种种原因更高层面的领导没有加入专案组,纪森也只是专案组的成员之一,他的领导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何美燊是他的战友,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战友平安带回来,他们相信他能做到。即使局长不给他下这样的命令,即使被绑架的人是蒋荣鑫或者是其他的警察,他也有着一样的决心,只是被绑架的人是何美燊,他的心有些慌乱。

纪森和赖新雅同时留意到了李小米的变化,赖新雅对韩英平说:“韩队,应该可以审讯李小米了。她的表情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她想了一下措辞,说:“和缓了。”

纪森看了一眼赖新雅,暗暗赞叹她的观察力。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个时候能撬开李小米的嘴,这女人玩这一出戏,关键点肯定是在罗杰身上。而罗杰还在隔离审查。之前开会的时候他和郭思乐表达过这个观点,希望能让罗杰参与调查,郭思乐没有表态,被局长何文达驳回去了,韩英平不置可否,只好不了了之。让纪森参与这次的调查,是韩英平和赖新雅的主张,两个人的分析的原因角度不太一样,不过结论都是相似的,李小米录的视频中最后点的名字是“纪队”,说明纪森对于李小米来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存在。

韩英平与何文达交流了一下眼神,韩英平说道:“好,赖教授,你和纪森进去讯问吧。”说完看着纪森说:“拜托了纪队,纪队你来负责提问,赖教授观察和补充。”

纪森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在进讯问室的时候,赖新雅冲纪森微笑了一下,纪森知道她想安抚自己,心里冷笑,小声的对她说:“我或许没有赖教授认为的那么脆弱。”。

李小米看着纪森和赖新雅进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没有见过赖新雅,但是直觉她不太像警察,她只对纪森说:“你好,纪队长。”

纪森说:“你好,李小米。”

“何美燊警官现在的状态应该还可以,她很想念你。”李小米说。

纪森没有料到她进攻的如此直接,眼睛微眯了一下,平静的回答道:“那就好,不过罗杰警官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李小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问:“他现在怎么样?”

纪森背靠在椅背上,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你以什么条件来知道罗杰的情况?”

“你不是知道的吗?”

“何美燊在哪里?”

李小米苦笑凝在嘴边,说道:“何警官说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她的父母在她年幼的时候就离婚了,然后各自成家。按理来说,她应该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可是她没有,她的爷爷奶奶非常爱她,抚养她长大,教育她做人,父母又由于对她的愧疚之心,至少在物质上是无限的满足,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缺失。我个人揣测,还因为她的美丽、聪明、家境还有教养,所以她从外界感受到的都是满满的善意。”她直视着纪森的眼睛说:“这都是何警官告诉我的。”说罢她看着旁边始终不发一言的赖新雅,说:“我相信您应该知道,我不会做伤害女人的事情。何警官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条件。”

赖新雅温柔的笑了,说:“我知道。不过这取决两个条件,一是你如何定义伤害这个词,二是如何让我们相信你。”

纪森说:“我想看到何美燊还活着的证据。”

“为什么不让罗杰来讯问我呢?我可以欺骗任何人,可是我不会骗他。”

纪森说:“你知道吗,刚才那句话被别人听到,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审讯被叫停,纪森和赖新雅走出询问室,韩英平问:“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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