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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6.北齐王朝向地狱发起冲击!

在前两年播出的电视剧《陆贞传奇》和《兰陵王》之中,高湛占了重大的篇幅,只不过这两部电视剧如果连起来看,你就可以发现,现在的小说家是如何的不负责任。高湛在登基之后,前半段做了两件好事情(问民疾苦,提拔贤良;平定高归彦叛乱),但是好景不长,朝堂上面出现了和士开等佞臣之后,高湛就开始带着北齐王国向地狱发动冲击!

在之后的叙述之中,我们还会提到北齐王朝后期帝王禽兽性格的内在表现。高欢、高澄和高洋前三代执政者拥有禽兽性格还可以理解,但是高殷之后的北齐已经处在民族大熔炉之中,更加可悲的是高湛这一代却将这种禽兽性格发扬到了极致。

上一讲我们讲到高演因为堕马身亡(野史大多将高演的坠马描写成他看到了二哥高洋和侄子高殷的魂魄),临终前命令九弟长广王高湛继承皇位,并保全自己的儿子高百年。可是高湛在高演刚刚下葬,就迫不及待的戴上皇冠,登基称帝。

高湛登位之后,以司徒、平秦王高归彦为太傅,以尚书右仆射、赵郡王高睿为尚书令,以太尉尉粲为太保,以尚书令段韶为大司马,以丰州刺史娄睿为司空,以太傅、平阳王高淹为太宰,以太保、彭城王高浟为太师、录尚书事,以冀州刺史、博陵王高济为太尉,以中书监、任城王高潜为尚书左仆射,以并州刺史斛律光为右仆射,封孝昭皇帝高演的太子高百年为乐陵郡王。之后令大使巡行天下,询问行政的事务,并且了解民间的疾苦,提拔贤良之人。

河清元年(562年)正月,立妃胡氏为皇后,儿子高纬为皇太子。河清二年(563年)正月,高湛亲临朝堂策试秀才。以太子少傅魏收兼任尚书右仆射,以武明皇后娄昭君配祭北郊。三月,下诏令司空斛律光在轵关都督五营军士筑戍。四月,并、汾、晋、东雍、南汾五州虫旱,武成帝高湛遣使赈恤。十二月,北周大将杨忠率领突厥阿史那木汗等二十余万人自恒州分为三道,攻掠北齐。当时,连月大雨雪,大雪南北千余里平地数尺。不久,武成帝亲至晋阳。北周军队逼近并州,武成帝又遣大将军达奚武率众数万到东雍和晋州,与突厥相应。

河清三年(564年)正月,北周军队至城下列队为阵,双方在城西大战。北周与突厥军大败,人畜死者非常多,数百里不绝。武成帝诏平原王段韶追到塞外就回军。三月,杀太师、彭城王高浟。五月,武成帝高湛到晋阳,以尚书令、赵郡王高睿为录尚书事,以前司徒娄睿为太尉。

当月,不祥之兆多次出现,高湛想用百年压制镇服灾祸。此时博陵人贾德胄教百年写字,百年曾经写下几个“敕”字,贾德胄报告给高湛。因“敕”字有帝王诏命的意思,高湛发怒,使人召百年入宫。百年自知不免,割下带上的玉玦留与妃子斛律氏,以示即将永诀。高湛让百年写“敕”字,对照贾德胄所奏上的字,笔迹相似。于是百年被高湛用刀头上的环活活打死,气息将尽之时,曾对高湛说:“乞命,愿与阿叔作奴。”弃尸于池中,池水尽赤,高湛于后园亲自看人埋他。

九月,突厥攻打幽州,突入长城,虏掠一番之后回去。闰九月,突厥再次攻打幽州,北周军三道并出,北周将领尉迟迥攻掠洛阳,杨檦进入轵关,权景宣逼近悬瓠。十一月,尉迟迥等围困洛阳。太尉娄睿在轵关大破北周军,擒拿杨檦。十二月,豫州刺史王士良举城投降了北周大将权景宣。武成帝高湛听说后自晋阳南下攻讨。太师段韶大破尉迟迥,解洛阳之围。不久武成帝高湛至洛阳,豁免了洛州经周军处一年的租赋,赦免州城内的死囚。

河清四年(565年)三月,有彗星出现。四月,太史官奏称是除旧布新之象,当有新皇帝出现。武成帝为了“应天象”,于四月二十四日,派太宰段韶兼任太尉,持节奉皇帝玺绶传位于皇太子高纬,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天统,百官进级,囚犯降罪,各有差等。又诏皇太子妃斛律氏为皇后。群公上武成帝尊号为太上皇帝,军国大事全部向其奏报。

高湛的退位官方说法是“顺天意”,实际上是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烦了,又不能像后面的万历皇帝那样潇洒,因此他只能退位,将北齐王朝的未来交给高纬,因为当时正是北齐中央集权最鼎盛的时候,没有了皇帝,大臣们真的没有了主心骨。

群臣之中,高湛最宠信侍中和士开。和士开先祖本是西域胡商,原姓素和,后来留居临漳,渐渐定居中原。高湛未即位时喜好握槊(一种棋戏),和士开擅长握槊因此而被提拔。和士开又乖巧能顺应心意,又会弹奏胡琵琶,所以和高湛关系很密切。曾经对高湛说:“殿下不仅是天上的仙人,而且是天上的皇帝。”高湛说:“你不仅是世间的人,而且是世间的神仙。”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

高湛当皇帝后,因原先就患有气喘病,一饮酒就会发作,高湛还是不顾病情屡次饮酒,和士开经常劝谏也不听从。一次正好病情发作,又想喝酒,和士开流着泪哽咽着说不出话。高湛说:“你这是不说话的劝谏。”于是不再喝酒。两人的言谈举止,极其猥亵,夜以继日,没有君臣的礼节。他甚至劝高湛说,自古以来的帝王,都化成了灰烬,尧、舜、桀、纣,最终的下场没有区别。让高湛趁着年轻,尽情享乐,放纵横行,把国家大事都交给大臣处理。和士开还与高湛的皇后胡氏私通(至于过程,请自己去查《中国艳史》)。

河清二年(563年)十二月十九日,北周派将领杨忠率统突厥阿史那木汗等二十余万人从恒州出发,分兵三道侵犯北齐,杀掠吏民。十二月二十九日,周军围逼并州,又派大将军达奚武率兵数万赶赴东雍州和晋州,与突厥人遥相呼应。

河清三年(564年)正月初一日,周军在并州城外布阵,齐军与周军在城西交战,周军及突厥大败,高湛命平原王段韶率兵追赶至边塞后才回。九月,突厥寇掠幽州,进入长城内,掳掠后跑走。闰九月二十一日,突厥再次寇掠幽州。北周三路大军一起出动,命其将领尉迟迥侵犯洛阳,杨檦进入轵关,权景宣奔赴悬瓠。十一月十日,尉迟炯等围攻洛阳。十一月二十日,北齐太尉娄睿在轵关大败周军,俘虏杨檦。

十二月初一日,北齐的豫州刺史王士良携带州城向权景宣投降。十二月初三日,高湛率兵从晋阳出发南讨。十二月初八日,太师段韶大败尉迟迥等,解除了洛阳之围。

如果说高湛仅仅这些罪过,倒不至于将国家拖到灭亡的地步,接下来我们先跨过高湛的混乱生活,来看一下北齐最后一位皇帝,也是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看一下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至于那些有些偏“灭亡原因”的历史,我们将会在后面解释清楚。

请看下一讲:北朝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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