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洁刚陪过董处，董处告诉驾驶员他今晚在市区谈个事情，就到宾馆开了房间等苏洁，刚离开，苏洁在退房时接到小张的电话，苏洁停止退房，告诉了小张的地址。苏洁立即回到房间，收拾一下刚才的零乱，开窗通风，检查确信没有董处的味道后虚掩门等小张。
小张到时苏洁己洗过澡，董处的浴巾她才让服务员换过，小张看着自己人生的老师，关上门后不愿去冲澡。苏洁也不想勉强，看他满身酒气，认为他不会有所作为。刚刚才体会过老将风范，不是坚挺但确实能坚持。她知道来个坚挺、花样多多但不太坚持的人，正在仔细品味激动比较时，发现酒后的小张不大一样。比平时狠多了，多次以为要结束时，换个样式仍在继续，她都快散架了，但莫道不销魂，就怕人后又来人。她再也不需要去回味董处了，一个够受的了。她想到，下次也让董处多喝些，说不定也能好些，李树春不象男人，从来不怎么喝酒。她胡思乱想间，小张累了，体力不够，只是中场休息，还在里边，随时还能战斗。苏洁让她歇歇吧，小张气扬继续道，以前不知道酒多还有好处的吗，他确实是累了，但结束的节奏完成不了，立即想到一个情节，脑中将苏洁换成小白，果然很快交了试卷。
一觉杨醒后，小张拥着苏洁问道：“感觉很好吧，我太累了。我今天约你是想问你一个事，你和小李的工作是不是你用身体换来的，有人怀疑，我不大相信。”
苏洁问：“谁说的？怀疑我和谁？”
小张说：“谁说的不告诉你，但怀疑是董处，别的人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苏洁说：“小张，我的经历你知道，因为你看见我和南队我才想法去稳住你，没想到我对你是真感觉，真的，每次一想到你我就开心。李树春回来时，我都是将他当作你，你单纯，让人不烦。管理处占我便宜的人好几个，没有给我过什么钱和利，我当时也就是想将日子过好点，想多挣一些后离开那个地方，没想到南队人还是不错的，他想到为李树春安排一个临时工。人是会变化的，有了临时身份我就想要个正式的，正好董处来了，我求他时，他给了我一线希望。你知道，我们的那两个积蓄到他们领导眼里不算啥的，唯一只有我自己，认为还是个本钱。送上后，事情出现了逆天性变化，不仅小李的事情妥了，我的事情也办好了。董处真是个好人，还负责售后，我工作期间人家仍在关心，我现在己经是市区公路站工会主席，副科级干部，比白艳地位高。陪你、教你，比董处次数多，你看你什么也没帮我。”
小张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厚也不行，不过你放心，只是个别人怀疑，我也是刚听说，你现在也稳定了，好好适应工作。有时董处还联系你不？要是我被发现就完蛋了。”
苏洁笑笑：“他又不要求我不陪别人，他两周左右才会约我一次，每次一个多小时，主要是关心我的工作。他为我将交通局任书记公子提拔为机料科副科长，是个分管采购的肥差。我告诉你，是我完全相信你，我想过和你结婚，知道这不可能，但我愿意想。董处和我提过，你哥是个有份量的人，他退下前，想提个副厅，他准备有时间让你陪他去一下省城找你哥，你心里有数，他也不易。”
小张说：“我要是能和你结婚肯定幸福，我不会嫌弃你的过去，对好生活的追求任何方式都不错，你我现在这种关系保持下去更好。我如果娶一个离过婚的，家人通不过，但如果你坚持，我肯定会考虑，真的不是骗你。”
苏洁非常温柔地享受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几年如梦一样，怀中这个杨庄的事情没摆平也敢谈和她结婚。自己现在在单位里还比较开心的，站长几次想了解她和任书记的关系，她按董处要求，一个字不提，只是笑笑。她也想过再发展两个李树春的替代，但毕竟是走钢丝，担心摔着。今天她终于讲出和董处的关系，她知道小张对她的依赖，不会害她，唯一让她有点害怕的是李树春，他嘴上没说过，凭男人的敏感，他早就应该想过，来之不易，一顶绿帽子换两顶红的，划算，但婚姻有痕了，苏洁想想这些激情就不再了，草草配合一下起身回家去了。
白艳回去后一夜没睡。她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到底是如何，她抛弃一个美女加才女应有矜持，试探一个曾经绝不可能看上眼的并且试图连接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男人，遭到的竞是不加掩饰地拒绝，她所积攒的骄傲这几年虽有所消耗，但也不至于这样悲催。生活能荡涤污浊的，但对她为何冲走的却只有公主般的回忆，她实在想不通。年关临近，本想不管成与否，小张也拿的出手，还是个法人，带回家应付一个春节不成问题，这么她认为无比容易的事现在也这样难，是她变化快，还是世道变化大！
第二天，上班后，小白到唐主任跟前表达替她结帐的谢意，看着本该自己的位子，人家干得也很顺手。没有什么人不可替代，被唐主任修改过的稿子，领导们不是照样说比胡主任把关时质量好多了。
小张回到杨庄，小杨过年时想让小张放假也能过来陪自己一下，毕竟没结婚就腆着大肚子不是多光荣的事。如果自己男人能常在跟前就好多了，何况小张是个一把手，村里都说小杨命好，劝自家姑娘要向小杨学习有头脑、眼光好。
春节前，董处备了一份厚礼，陪小张回家看望小张父母，告诉小张父母小张在偏僻的地方主持工作，非常敬业、辛苦。作为管理处的领导为表示对小张全年工作的肯定，专门过来看看二老，为国家培养一个优秀的管理人才。送走董处后，小张父母认为小张比他哥表现好，单位还上门送礼感谢，张英生在单位要么表现不行，要么他的领导不会做事。董处送来的年货不仅全而且质量高，并且还有厚厚的一大信封奖金。
春节期间，小张以加班为由到杨庄过两天，大年初五，董处电话让张松生约他哥吃饭。英生没有时间，市委、市政府在排队，他参加不过来，想提前回省城。张松生和他哥说了，董处对自己很好，英生也知道家中的年货是董处备的，松生表现好的奖金只是个借口罢了，他也想给这位董处交待几句，担心这个弟弟给他惹麻烦。
饭后，张英生告诉董处：“你们厅对你们老同志尤其是处级非常关心，只有向外输送你们才有机会，但各行业普遍存在你这样的问题，你对松生很关照，我心里有数。但请你一定对他从严，另外，他没受过全日制正规高等教育，不能独挡一面，他最多当个部门负责人或单位副职就行，主政一方不行。
董处说：“两年干下来，总体上还可以，能力锻炼差不多了，我给他的副手配的强。你放心我们是小单位，不会有大乱子出，他能行，我时刻都在关注，不会让你操心的。你说的副厅，非领导职务就你们部里说了算，我只想退休后享受个待遇，你放在心上我就感谢了，办不成我也不会介意的。”
英生说：“我没和别人说，我己经不在组织部，刚出来，现在在省委任副秘书长，跟赵副书记跑。”
董处赶紧说：“那就更好办了，赵书记分管组织人事，你就更方便了，恭喜你。还是有能力好啊，你正处只一年就上热岗副厅，你这个副厅可比很多正厅实在多了。”
英生说：“我只是个带长的秘书，在松生单位还是请你不多说，不然找我的人太多，我应付不过来。我和别人只是说调离组织部，压力就小多了，如果再被知道这个岗，我就更累了。你最近把个人情况书面寄给我，或到省城送给我，我想法给一个实职的副厅过渡后退。年后有一批上会研究，我上班后就让组织部把你的程序补齐。”
董处非常高兴，他回到单位后就征求党委意见，想让松生调回来做纪委副书记，进党委。但党委多数人认为，他才刚主政，过一阵子更合适，董处也担心动作太大引起不好的反应也不好，但他和张松生透了底，让他好好表现，将来要做大事情。
苏洁在李树春回家休息时，少有的热情多做几个菜：“你不要和我装，你今天跟我说实话，我们两人的工作来路你是怎么认为的？你不要说什么都听我的，你肯定想过，并且不会是什么好的想法。”
李树春说：“不论别人如何猜，我对你是相信的，即使真有点什么，你也是为我，我应该感谢你，哪还会有别的想法。我安慰过自己，就权当你多谈过一次恋人，即使结婚也可再婚的，我对你是尊敬、感激的，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和我说出来，不要怀疑我有想法，不论你做啥，我都能接受。你想知道我也跟你讲，他们都说你是和陈处上床才有今天的我们，陈处为红颜丢了官。我什么都不解释，你做出的是牺牲，我有今天是要讲良心，既然有酒，我就多敬你几杯，我从来想过这辈子能进体制内。”
苏洁哭出声来：“我和陈处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今天都是董处帮的忙，他从来没要求我做啥。你想想，人家帮这么大忙，我们能有啥，我是主动送上门感谢他的。今天和你说了，我也就不郁结了，我们还没有小孩，你也是正式了。你这样的男人想找个大姑娘很容易，我不想和你继续过了，你心中的绿帽子坎很难过去，我们就此分开吧。”
小李说：“你想干啥，我又没说什么，你为了我顶这么大压力，我要是离开还是人吗？你要是有好去处，我不拦你，但你要是担心我有顾虑，你就是太看不起人了。你所做的是为我、为这个家，当年我们的处境你的付出是唯一出路，今天管理处的很多人提及招工的事还不是头都大了。多少家庭小孩不成家，都在等，错过那班车，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说实在的，如果我不能成为正式工，我不一定能守住你这样的美女，不要多想，我这辈只对你好就行。”
苏洁说：“我们一直没吵过架，我告诉你这事，我太想让你打我一顿了，我需要一个男人，不是一个保姆，相信你会过的好，我也不想找人了，让我清静一下理理这几年。你另找别人照顾吧，我心己定，不是因更爱，可能是内疚吧，总之，就在几天前，我有种感觉，分开好，对你、我都是。”
小李呆呆看着苏洁，象是不认识，他们结婚6年来，小李都是让着她的。他试图去观察、跟踪过陈处，但没有发现一点踪迹，今天才知是董处，他一直多尊敬的一个人。但苏洁说了，不是献身请托，是事后感恩，作为男人，他不能给自己女人想要的。当初不到这种地方就好了，眼不见，心就净，参与了体制内外的竞争，胜利是别人看到的，心酸是自己体会的。苏洁提出了分手，对小李是个解脱，但多个伴随一辈子的良心债，以后苏洁过好还好，如果不好呢？他真想将这个铁饭碗还回去，但自知没有更好的出路，端着还是踏实的。
小李在苏洁的执意下，同意了离婚，但他向苏洁保证，至少等苏洁三年，她随时可以回到他和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