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澧都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妖姬,扭动着腰肢,摇摆着身上每一块可以摇摆的娇嫩。
一名样貌最为妖冶妩媚的妖姬,含着杯盏递到澧都嘴边。澧都肆意的笑了,咬住酒杯,就势一仰头喝光杯中酒,又一伸手将妖姬搂在自己怀里一番旁若无人的调戏。看的一旁众妖姬又是妒忌又是羡慕。
有不甘落后的也含着酒杯送到澧都嘴边,澧都全部收下。一时间整个殿内满是娇嗔,嘻笑,靡靡之音。门口的守卫早就习惯了他们的荒唐帝君。所以对殿内出了什么怪声早就镇定自若。
正当澧都醉醺醺的,在殿内仅穿着单衣和一帮妖姬玩闹成一团。殿门开了,一名白胡子老翁走进殿内。
澧都赤着脚正跑得欢,看见老者进来,立刻停住脚步,走到老者边上,老者给澧都行了一礼。
澧都问,“常伯有事?”
常伯,“主人,最近我们的人探听道一个消息。”话说到此处,常伯附耳对澧都说了一句话。
澧都神情凝重,立刻从奢靡中清醒了过来,他让所有妖姬全部退下。
不管这些妖姬,甘心或不甘心。她们都明白一件事,她们的帝君平日对她们宽容肆意无底线。但是一旦帝君认真起来,千万不要去招惹,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被帝君丢进那想死都死不成的阎罗地狱。
澧都将常伯带进一间密室。即便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宫殿内,也不可能绝对安全。
而只有在灰尘都进不来的密室里,他才能放下心来。
“消息确切?”澧都声音小的微乎其微。
“十分确切。那个岛的“土地”已被我们收买。岛上出了两个修炼迅速的妖精并不是什么怪事。只是司命星君突然会出现在岛上,就让人觉得奇怪。何况那陆压居然也会出现在那个岛上。两个妖精说话,也很奇怪,一个竟然提到了帝君您,好像说要把什么秘密告诉帝君,想要投靠咱们。一个却拦着不让。而那个洞穴,我们的人进不去。结界太强。根本无法靠近。我也去试过,那是神族布置的结界,估计帝君想硬硬闯都难。”
“你怀疑?”
“那土地说,之前他一直不知道住在岛上的人是陆压。也是从司命星君和陆压的对话里才知道的。而陆压在岛上至少住了好几千年,几乎每隔几年就会进入那个洞中。主人您看是不是要把那两个妖精抓来问一问?”
澧都静静站在密室里,静的仿佛不存在。他在思考,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陆压日夜守候?三界内,那一片荒泽——不不不,她不可能在哪里。那种肮脏污秽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她能一待一万年的地方。不可能。
“去把那两个妖精带来。”
常伯,刚刚领命准备去抓人。
“不不,还是我自己去一趟。”
“帝君?”常伯阻止澧都道:“主子想的正是老奴担心的。帝君怎么没想到,以您之尊出现在那岛上,天上那人怎会不知。万一洞中真是主子日夜担心的人,岂不是等于主子帮天君找到了人?派虾兵蟹将去抓两个小妖精本是很普通的事情。天上的人不会注意到。一旦帝君出面,就完全不同了。”
澧都拍了拍脑袋,“是啊是啊,我都昏头了。常伯快派几个人去把人给我带来。”
常伯离去,澧都已然全部醉意。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人一颦一笑。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话里有喜,但是多的还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