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已经不是同门比武,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杨师傅担心的道:“镇主,怎么办?要不我下去将他们分开?”
秦飞月也含泪祈求道:“爹……”
秦远山尚未答话,秦飞豹不悦的道:“杨师傅,我看现在他们才刚刚使出真本事,这才是我们秦家子弟应该具备的潜质。如果只会花拳绣腿,还是趁早离开秦家吧。”
秦飞月听了秦飞豹的话,她请求的话便说不出口,眼泪涟涟的道:“二哥,自家孩子比试,万一伤着一个……”
秦飞豹幸灾乐祸的道:“放心吧四妹,我相信彪儿有分寸,不会伤着你儿子的——”话未说完,只听场中“啪”的一声,紧跟着一声惊呼,秦彪口吐鲜血,跌倒在地。
秦飞豹惊呼一声,飞身而起,跃落场心,道:“彪儿,怎么样了?”
秦彪胸口中掌,剧痛难忍,哽咽道:“爹,孩儿要死了……”眼中挤出了泪花。
众人都围了过来。秦远山沉声道:“快抱去后边疗伤。”
秦飞豹抱起儿子,恶狠狠的瞪了李云霄一眼,张嘴要骂,蓦然看见李云霄双目深沉,浑身气势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不知为何,他竟心中打突,不敢与之对视。转而对秦飞月喝了一声:“四妹,这就是你教育的好儿子!彪儿若有任何闪失,我跟你们没完!”抱起秦彪,几个起落,往后边去了。
众人唏嘘不定。杨师傅走到场心,抓起李云霄的手,高举过顶,朗声道:“今日的魁首是——李云霄!”
场边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随后各自散去。
秦飞月蹲下来,一边给儿子包扎腿上的伤口,一边啜泣有声。
李云霄看了父亲一眼,又低头看着娘抽动的身子,娘虽然布衣荆钗,但是难掩天生丽质,他每每为娘的美貌所惊艳,有时候会有种错觉,觉得娘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可是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娘颤抖的身子,是那么的纤弱,好像一个踽踽老去的老人,像个孩子一样需要温暖和拥抱。
两行泪水悄然从他眼中滑落,他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心中暗下决心:我李云霄一定要用实力,让秦家,让诛仙镇,让南灵境,让整个桃源大陆的所有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一场比武风波落下帷幕,最终确定由李云霄、秦彪、秦玉作为青年子弟代表,宫睿作为后补,登上三日后的镇主擂台,接受诛仙镇其他家族青年子弟的挑战。
经此一战,秦家人再看到李云霄,眼中都多了几分敬畏之色。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霄正在院子里练功,忽听身后有人轻声呼唤,扭头一看,却是秦通趴在墙头上,露出一个脑袋,一脸谄媚的冲他挥手。
李云霄楞了一下,收掌回气,道:“做什么?”
秦通咧嘴笑了笑,从墙头下来,一溜小跑,从门口来到李云霄面前,道:“恭喜李兄弟力压群雄,夺得魁首啊!”
李云霄皱了皱眉,道:“有话快说,没事不要耽误我练功。”
秦通急忙道:“没事我怎么敢来打扰咱们的武状元练功,那不是找死吗……是这样,秦彪让我来传话你,叫你到秦玉小姐后花园的竹林里,说要商量三日后擂台的事情,叫你这就快过去吧。”
李云霄想起秦彪,心中憋气,皱眉道:“有什么好商量的?”
秦通笑道:“秦彪说了,你们素日虽然有嫌隙,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家兄弟的事情,现在秦家打擂,自然要一致对外,你们做为秦家的三个代表,要冰释前嫌,共同想办法打退那些胆敢上台的挑战者。特别是曹家那两兄弟。”
李云霄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便点头道:“你去告诉秦彪,我马上就到。”
秦通贼眉鼠眼,一溜烟跑了。
李云霄想了一下,快步走出家门,穿过诺大的秦家堡,向秦玉所住的“玉绣楼”走去。
来到玉绣楼,只见景物依旧,富贵尊荣之像,更胜往昔。最近几年他虽然已经很少来这里,路径还是熟悉的,径直绕过旁边的回廊,来到后院。这里奇花异果,树木苍翠,从角门出来,一条青石小经,在竹林的掩映下,直通一汪碧玉一般的水潭。
竹林蓊郁,风轻气净,置身其中,令人瞬而忘忧。李云霄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等着秦彪和秦玉的到来。心想昨天失手打了秦彪,他自然有好的丹药来疗伤,应该没有伤害。可气的是他大呼小叫,小题大做;更可气的是,他爹秦飞豹如此不堪,不配为人长辈。好在我也从未将他视为长辈,想到这里,顺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手腕一抖,石子贴着水潭飞出,片起一溜水浪。觉得心情轻松了好些。
见秦彪和秦玉还没有来,正有些不耐烦,站起来想出去看看,忽听竹林外响起欢快的歌声,正是秦玉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走来。歌声透出她的心情十分舒爽惬意。
不知为什么,李云霄忽然有些紧张,听得歌声渐近,下意识的一纵身,跳到了水潭旁边的假山后面,心想,我装作不知道她来,等秦彪来了,我再现身,免得与她单独会面。
在假山后面呆了一会,外面却没了声音,忍不住轻轻扭转身来,眼睛透过山石的一个缝隙往外看,不由一呆。只见秦玉束着一袭丝袍,头发也没有梳,长长的青丝垂下来,衬得一张瓜子脸格外的白。她站在水潭边,临水照影,眼神似乎春眠未醒,透出朦胧之气,朦胧中又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怨自怜的神色。
一时天地寂静,李云霄大脑旋转。
秦玉照了一会,似乎被水中的倒影迷住,脸上慢慢荡漾出一个慵懒的笑容,十分迷人。然后一手在腰间一拉,束身的带子松开,丝袍里露出一线白光,跟着她轻舒双手,款展双肩,丝袍滑落,露出一具羊脂一样光洁、玉雕一样浮凸的完美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