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正在跟郝师弟埋头吃饭的时候,发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咽下口中的肉,抬头一看,正是那位李瑜钟,李瑜钟端着一碗酒“在下李瑜钟,很开心认识兄台,不知兄台贵姓?”
陆羽将手上的油腻擦了擦,端起一杯酒,与他碰了一下,自我介绍“在下姓陆名羽,听说你是想看看这九州的风光,才离家出走的?”李瑜钟很诧异对方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陆羽瞧瞧贴近李瑜钟耳朵说道“其实我们两也是背着师门偷偷从山下跑下来的!不过我们口头上说是我们师傅让我们下山历练。这事我也只告诉你,因为我觉得你的经历跟我很像,这事你可千万给我们二人保密啊!”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瑜钟一听,知己啊!没想到自己只是贪恋一下滕王阁的美酒,没想到居然认识了这么一个志同道合之人,而且两人的经历十分相同,更让两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他将杯中酒也一饮而尽,凑到陆羽耳朵旁边“没问题的,这秘密我绝对会帮你们保守住。对了,你们也打算四处闯闯?不如我们一起结伴同行吧!”李瑜钟兴奋的说道。陆羽沉思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我觉得这样也不错,郝师弟你觉得呢?”陆羽转头问郝师弟。郝师弟哪管这些,边吃边点头。就这样,三人约定结伴同行,李瑜钟非常开心,一个劲的和陆羽喝酒聊天,郝师弟自从第一次喝醉之后谈酒变色,陆羽倒是频频举杯。夕阳西下,宴席也差不多了,城主准备回城了。陆羽和李瑜钟两人勾肩搭背踉踉跄跄的下楼,郝师弟则打着饱嗝在后面跟在陆羽后面。城主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这就是年轻啊!”说罢,看着玄清道长,两人一起相视大笑。
一行人回到城里,玄清道长见李瑜钟和陆羽两人都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便也带着李瑜钟回游帷观休息了。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陆羽摸着头醒来,昨天发生后来发生的他都记不太清楚了,陆羽走到桌子旁,倒了杯茶,坐下来喝了口茶,刚喝了一口,就听见门开了,郝师弟开心的跑到陆羽的身边“大师兄,你醒啦?他们人都在前面,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醒。”陆羽点了点头,便跟着郝师弟向前面走去。到了前面,看见玄冥道长和李瑜钟站在那边所谈甚欢,却没看见玄清道长。
李瑜钟老远看见了陆羽,向他挥手示意,陆羽也点头回礼。玄冥道长见陆羽来了,走到陆羽跟前,将如意袋降到陆羽手中,感激地说“感谢道友把这袋子给我研究一天。”陆羽将袋子收好,笑着说道“道长不必客气,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收留,要不是你们的收留,我和郝师弟现在真不知道在哪流浪。”“哈哈哈,大家既然是同道中人,相帮相衬是应该的,既然袋子你以拿好,这边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去忙了。”玄冥道长说完便告辞离开。李瑜钟走到陆羽旁边,拍了拍陆羽的肩“昨天做开心的事情就是认识你们两个。今天我们三个要不就去城里逛逛,找个地方喝喝酒?”郝师弟一听又有吃的欣然同意,而陆羽想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也就同意了。三人便一同下山前往城中。
三人在城中逛了一会,看着那些来自江南的丝绸还有来自景德镇的陶瓷,逛着逛着便有点累了,李瑜钟便说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陆羽和郝师弟现在也有点饿了,便都点头同意了。李瑜钟便向一位行人打听了这边最好的青楼在哪。那路人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几个,李瑜钟则一脸哥们你懂的的。那路人便告诉他豫章城内最好的青楼在兰桂坊那边,并指了路。李瑜钟感谢路人之后便带着陆羽两人前往。三人走到一个小胡同里,穿过小胡同就闻到了一阵花香,穿过胡同,顿时就是柳暗花明,一座占地极广的楼房出现在三人眼中。楼房高三层,占据了这条街的两侧,楼房的二楼有条天桥,可供两侧人互相往来。
李瑜钟一搂陆羽的肩,坏笑道“陆兄弟,你刚刚下山想必还没有去过这种烟柳之地吧,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开开眼界。”虽说陆羽是一心入世的,但他也是个道士啊!在山上清修不曾沾过男女之事,这刚刚下山就让进这烟柳之地,陆羽心中犹豫不定。而郝师弟他还小,在山上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所以一窍不通,他不知道什么烟柳之地,只要有吃的就好。李瑜钟一直在怂恿陆羽进去,而陆羽心中还在天人交战,三人一时间就站在路中间。
“你们倒是让开点啊?挡着我们爷的去路了,知道不?”正在陆羽犹豫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伸手推了陆羽一下,倒是把陆羽推了一个趔趄。只见一个家丁睥着眼看着三人。李瑜钟不干了,冲到家丁面前质问道“我们在这边关你们什么事?这路这么宽你们不会绕道?”后面的众家丁一听哈哈大笑,刚刚推陆羽的那个家丁更是用拳头锤了李瑜钟两下“你小子居然让我们爷给你让道,你以为你谁啊?”李瑜钟在CD那边可是小霸王的存在,家世好,武功高,长得也很好,何曾受到这样的侮辱。直接抓过那个家丁的一只手臂,右手外旋,将对方右手臂拉向右腰侧;左手掌用力向下按压对方右肩部,将家丁反拿。也就一瞬间的事,就把家丁制住。家丁一个劲的喊着疼,也说不出什么话。
那位公子哥忍不住了,这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他看了下三个人的装束,没有什么稀奇的。陆羽和郝师弟因为今天跟李瑜钟进城一起玩所以后来也回房间换了身常服。他“啪”一下一首扇子,将扇子拿在手中慢慢拍打着走出来。“我爸是豫章城的长史樊智杰,你们是何人?居然敢伤我家丁?”“我是来自梁州的李瑜钟,哼,你这家丁太蛮横了,我帮你好好管教管教这刁奴。”“我樊笑的人我自己会管,需要你动手?!梁州的人也敢跑扬州来撒野,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哈哈,这么嚣张跋扈,还真把这豫章城当自己的家了?”李瑜钟气极反笑。樊笑听到这话十分张狂的大笑“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在豫章城,我,还真能说了算!”陆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李瑜钟“要不我们走吧,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慢着!我们爷跟你们说话你们能走?”樊笑身后的一个家丁拦住了陆羽他们的去路。“做得好,稍后爷赏一个。”樊笑向这个拦路的家丁竖起了拇指。那家丁满脸陪笑道“小的应该的小的应该的。”
陆羽本来也想息事宁人的,可没想到对方变本加厉,登时也有点火了“你们到底想怎样?”“怎样?放了我的家丁,然后给我道歉!”“道歉,好我给你道歉!”李瑜钟说着就用力一弯,那被抓住的家丁的手便被掰折了,那人惨叫一声,李瑜钟一松手,那人便软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樊笑一看这情况,对方摆明了是在打自己脸啊,连忙招呼众人“上,给我打!”十几个家丁一哄而上。李瑜钟虽然剑不在手,但是功底在的,几下放倒一个几下放倒一个,三下五除二便把人全都撩翻在地。陆羽跟郝师弟两人刚刚准备撩起袖子帮忙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人出了一个樊笑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陆羽和郝师弟两人顿时无语的看着对方。
樊笑一见对方一个人把自己十几个家丁全都打趴下了,冷笑一声“我说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原来会点武功,会点武功就来扬州了?欺我豫章无人?”李瑜钟站在原地,周边躺着的把他的身姿衬的异常伟岸。李瑜钟笑道“当年荆州一路水师一路步卒强攻豫章,豫章岌岌可危之时,你可见豫州发兵?扬州的援兵亦不至,可知为什么荆州突然撤兵?正是我梁州派了三路大军前去攻打荆州,这些你可忘了?在这嘲笑我梁州。我梁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而你们扬州呢?仅凭一条长江这天险就妄图安居一隅,荆州就是选在你们脖子上的一把匕首。”
樊笑被反驳的一时无语,只得冷哼。“少侠说的好,那你可知我扬州也曾帮梁州解过围,南部三州,荆州实力最为雄厚,而扬州和梁州只能相互扶持,成夹攻之势,当然北方诸州的形式更加错综复杂。但北方人莫不把我们当做南蛮子,看不起咱们。”因为陆羽三人和樊笑的冲突,这边早已经围了很多人。一人从一间屋子里走出,对陆羽他们说道。
“哼,是他们先侮辱我的。”李瑜钟不服气的说。
“是的,确实是,樊公子错在先,但你也打伤了人家十几个家丁,这样吧,在下跟你比斗一番,若你赢过在下,那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若是输了,那就请这位公子道个歉吧!”那人说道。
樊笑一看说话那人,是豫章城的少城主孙露芸,心下大喜,这位虽说出生在官宦世家,但是自幼习武,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武功。樊笑得意的冲李瑜钟说道“小子,敢不敢接?”
李瑜钟这人当然不会认怂“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