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想每一步走的踏实,修习自然也格外卖力,虽短短十日,却将第一式演练完毕熟记在心。
第一式注重其形,虽花拳绣腿,却依旧可以做到强身健体,磨练人的心性。若是配合上悟心术,简直是天衣无缝。
徐老开发出这第一式,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道理,若是让云东一开始便演练没有改造前的天云起始式,也就是徐老改造的天云第二式,云东恐怕十年也无法掌握。
云东的父亲云烈,三十五岁临近生死之际方才大彻大悟,破开了心结领悟生死奥义之力。在太宇的教导下,耗费三年方才将奥义之力真正掌握,如今虽有所成,皆全因是时机至了。
奥义之力每相差一个等级,便可谓是天差地别,生死奥义之力属于奥义之力第二等级,本身比天云之力要高,领悟自然也比天云之力要难。若是没有太宇教导,全凭云烈摸索,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掌握。太宇原本也是想培养云东,云东没有突破却是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奥义之力本身,同样又分做九个境界,每一境界间差距同样巨大,云东来到旗域世界太短,对旗域世界的认知还很浅显,没有人指点,想掌握奥义之力基本不可能。
徐老浸淫在大道数百年,触摸过无数奥义之力,虽说奥义之力没有大成,无法踏过最后一步成为武王级,实力却依旧不容小觑。
由徐老来教导云东,再合适不过了。短短十天,云东已经掌握第一式的形,将其意境融会贯通,真正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如今差的只是将真正的奥义之力挥发出来,第一式基本的打造已经完成,是时候可以学习第二式了。
……
云东没有着急去请教徐老,而是耐着性子不住的演练第一式。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演练。徐老虽好酒,教导不用心,却也将云东的刻苦看在眼里。
云东老是在身前晃悠,第一式练得徐老都有些烦了,气愤之下,徐老便将云东撵了出去。
云东本来还想趁热打铁,借机会勤加奋练,如此一来倒是泡汤了。
被徐老赶出温习室,云东虽有些不喜,却也并未觉得什么,换个地方再演练便是了。张山偷偷笑着,却是异常欢喜喜,一面责怪徐老不近人情,一面也在为云东可以出来而感到兴奋。
“云东师弟,正好,你还没有见过训练场,我今日便带你去见识一下。”刚出温习室门,张山便携了云东的手,一路狂奔,将云东带向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地方。
这陌生的地方,便是亓氏学院的训练场。地方有些偏僻,却是亓氏学院学员最喜欢的地方。涌动的人头,欢快的气氛,很多学员在此修习演练,奋进勃发,只为日后高人一等,出人头地。
……
“人好多!”云东感受张山手的温度,竟有些不好意思,耐不住之下,唯好分神去想别的。然而越是想静,心却偏偏是不静。
张山似乎很兴奋,她对这里很熟悉,其间有数个学员同她打招呼,她都一一回了去。
“诺,你看着没,这里人多吧。很多师哥学姐,还有学弟学妹们尽皆在此演习修练。还有一些人,假借演习名义,做些暗地里打情骂俏的事。”张山痴痴笑着,笑容很甜。
张山拉着云东在穿梭人流中,四处寻找着合适的演练地方。云东明面上看似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喜的。
“这是为何?”云东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的不应该的感觉,想着,竟似乎有些痴了。
……
“就在这个地方吧,这里也热闹,却比别的地方要安静许多,很是适合演练!”
张山拉着云东,寻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也有人在演练,却是比别处要少的多。
找到合适的地方,张山也松了一口气,放开拉着云东的手,正准备演练,陡然发现云东竟然痴了。莞尔一笑,张山准备逗一逗云东,这个小师弟太有意思了,张山情不自禁发自内心的感到欣喜。
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这个小师弟,张山的心情似乎也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
“哎!”张山一声高喝,“云东师弟,我们到了!”
一下将云东吓得心颤,从痴迷中回复过来,张山乐的捂嘴大笑。
“又来逗我!”蓦然被张山惊吓,云东胆颤心惊,平复心境,云东发自内心的笑了。
“还笑。难道是路上看到那个美女师姐师妹,春心荡漾了。”张山看似不悦,实际上依旧在捂嘴哧哧的笑着。
“张山师哥,真不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小小年纪,为何总是会有这种让人羞羞的思想。”云东看似怒了撸起袖子,双手环抱在肩。
“什么羞羞的,你没看到,许多比你还要小的师弟师妹们,那样欢喜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看得我都很是羡慕呢。”
“你羡慕?”云东情不自禁的笑。“我还以为师哥不近女色呢。不瞒师哥,刚才我的确看到一个大美女,看样子应该是师姐吧,样子羞羞的甜甜的,可美了!因此方才是痴了。”
“美!”张山蓦然皱起眉头:“是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到。你是不是骗我。”
“若是敢骗我,看我不……!”
张山嘴角撇起,右手顺势高扬,咬牙向云东做出威胁之势,看的云东不禁又是噗嗤一声笑,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忍耐不住。
二人相谈甚欢,将一切视若无物,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中。这一刻的心神是最美好的。
……
训练场,亓落和数厅在一起,也开始了每日的修习,经历过兽族的大侵袭,二人心境皆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亓落已如所言,去云府见过了龙,龙对亓落似乎抱有极大的希望,不禁亲自指点亓落,甚至为亓落赐下一滴珍贵的赤蛟之血,皇族的血。
“数厅,你这样盲目修练,不会得到应有的结果,反倒或是会练得痴迷走火入魔,不如放下心来,从基本开始做起。”
“从基本做起?”“怎么做!”数厅声音很重:“自从我失了手臂,父亲他对我的态度你也见到了,有多厌恶便多厌恶,这让我如何平静。如何?”
“当日我家受难,我也受过诸多苦难,如今却不还是忍耐过来了,放平心思,总会过去的。”亓落苦口婆心,极力劝阻数厅。
“会过去吗?”数厅放却唯一的手臂在胸口处,不由感叹道。
“过去个屁,大哥你不会是听亓落胡诌吧。”“我家之所以沦落到此,父亲之所以一蹶不振,全都因那云烈。太祖父的的情况你也是见到了,太祖父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这说话的,正是数厅唯一的亲生兄弟,嚣张跋扈,霸道无匹的数落的二公子数治。
“治不得无礼,我知道父亲他有自己的难处,我自会处理妥当,不会心生责怪。”“你必须收敛自己的脾气,莫不要替父亲生事。一些气愤的话,在家里说也就是了,莫不要在学院胡言。”数厅开始时声音还大,说到后来已是很小,亓落费劲心思才可以听到。
“我就是要说。我知道那云烈救过你的命,大哥你对此耿耿于怀,可他没有救过我数治的命,恩是恩,仇是仇,何况他与我只有仇没有丝毫恩惠。”
“莫不要说是云烈,就是云烈的家人我都不会放过,我已经听说了,那云烈有一子名叫云东,我定然会叫他生不如死。”数治咬牙切齿狠狠道。
“不可胡言!”数厅加重了声音,也是极怒。
“我就是要说,我恨不得生啖了那云烈的骨,嗜了他的肉,喝干他的血,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家破人亡。”数治这一声,已是奋尽的吼,吼声传遍数治立足的小半个训练场,惊动了周围习练的学员。
“数治,你敢说,可干去做,莫不要到时候真的熊了,那样失的可不就仅仅是面子了。”外部有人看笑话,不嫌事大,不断刺激着数治。
“敢,为何不敢。”“他云烈算个什么东西。”数治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惧怕。
“那好,我告诉你,那云东如今就在学院,而且就在这训练场,你若是敢,可去寻他,云烈你斗不过,这云东在你眼里应该是不值一提。”
“果真如此!”数治听了,颇为亢奋,一瞬间的大喜。
“治,不可!”数厅伸出右臂阻拦数治。“周宇,你莫要在这里生事,难道真的想死不成。你周家与云烈的恩怨,自己去了断,何须连累我二弟。”
“治,你听我的,莫不要冲动。”“万不可莽撞。”数厅极力阻拦数治,他怕数治的做法会让数家整个陷入万劫不复。
“大哥!”数治嘴角剧烈抖动着,双眸已化作血红,他不甘心,紧紧盯着数厅。
“大哥!”数治大吼,再也忍耐不住。
“数厅,你个废物,只剩一个手臂也就罢了”“还如此的胆怯,数家有你,真的是有辱祖宗颜面。”
“周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个试试!”数治双眸原本双眸只是一丝血红,此刻已是完全化作血红。愤怒的他直勾勾盯向周宇,那让人惊惧的眼神,一瞬间,盯得周宇都胆寒了。
“哈哈,数治,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耍耍威风!”“到了那云东面前恐怕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周宇强压心中胆寒,大笑着,依旧不忘刺激极怒的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