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皮努影响,云东刹那间的失神,没有发现外界张山已经怒气冲冲的来了。
张山似乎有些怒气,掐起腰肢,直勾勾盯向徐老:“徐老头!”“云东果真是被你掠了来了。”“上午我来时,你呼呼大睡,我便气的一通大火。如今人赃俱获,我看你怎么抵赖。”
“啊!”“是张山小娃娃啊!”徐老面色微红,放弃辱骂花牢,醉醺醺转头看向张山:“你那日将他领来,不就是报的这个心思。如今我将他掠来了,岂不顺了你的心思,你反倒不高兴了,是何意啊!”
“哪会!你胡说些什么。”张山嘴微微一撇,嘴角向左上方翘起。“我只是见他傻傻的,怕他找不到地方,好心带他来温习室,若是以后连教室在哪儿都找不到,岂不是辱了你老的脸。”
“再说,怎么说我也是云东入校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师哥,帮助新入学的师弟,难道这样做也有错!”张山据理力争,却止不住红润小脸变得像苹果。
“哈哈,得亏你就是个红脸,不然还真就不好解释。”徐老笑着饮了一口酒:“你小子来的正好,我这有个笨蛋,字都不识一个,交给你了。”
“交给我?”张山微微一顿,随后却是瞬间醒悟,大喜:“啊,徐老,那说来,您是已经教了!”
“噗!”徐老一口酒尚未下肚,便直接喷出口来,心已似乎在颤抖:这小丫头,我还没多说,便知我教了。看来以后还是小心点,省得栽在她手里……
……
徐老向云东演练天云第一式,云东牢牢记下,当日便勤加修练,到晚时,已差不多可以打出形了。
“哈哈,你打的真丑,没徐老好看多了。”张山眼见云东将第一式打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疲倦,痴痴笑着调侃道。
“徐老是多少时日,我才多少时日。”云东有些疲惫,却是止不住的欣喜:“打了一下午,倒是觉得有些饿了。师……额,师哥我们去买些吃的,听说亓氏学院的食堂,伙食还是不错的。”
“还有花牢,看样子他应该是没有积蓄,我们替他买些来好了。”望一眼还在专心研读诗书的花牢,云东不禁对花牢的上进,发自内心的感到佩服。
“嗯,也好,这花牢大哥年岁虽大些,却是十分上进,也颇为灵活,一些字不需要过多解释,一学便会。可徐老却还一个劲说他笨,看来对徐老对花牢大哥颇为喜爱啊。”张山教了花牢一下午的字,对花牢的上进也颇为佩服。
一个基础全无年岁又大的修习武者,能有这样的毅力,无论是谁都是佩服,徐老虽嘴上说花牢,心里却也是颇为欣慰的。
“他是被自己的出身耽误了,若是有机会应该不至于如此。”云东自从知道花牢出身,便莫名的对花牢产生一丝同情。
“哟,想不到我这师弟还是个善心的人。”张山双眼一转,机灵着道。
“什么善心,师哥若是吃过苦头便懂得花牢他的苦了。”云东说着,似乎想摇头,最终他只是将头微微摆向一旁,并未真正摇动起来。
“如此说来,我们师弟想来是吃过苦头了。”张山双眼灵动,笑意不断。
云东平静着,右手顺势指向左边胸口:“我是没吃过,不过他却吃过。”
云东本意是指原本这个身体的主人,另一个云东,不巧指的地方不对,被张山默认为其指的是自己,登时觉的,云东更有韵味了。
“师弟长大了,怕也会是一个大情种!”张山会错意,却是嘴角微微上撇,调侃云东道。
“大情种?”云东情不自禁笑了:“师哥此是何意,难道也是个大大的情种。学院的学妹、学姐们倒是不少,不如我给师哥介绍个。省的师哥以后看见我前呼后拥,吃醋。”
“醋,醋又怎么有酒来的好吃。你们两个去食堂的话,替我捎些吃的来,记我账上,也替花牢带些,以后他的伙食我包了。”徐老似醉未醉,似醒未醒,大包大揽将花牢的伙食费全包了。
“那我呢!”张山借着徐老酒意,想趁机捞些好处。
“你有的是钱,何须赊账在我老头子身上,那样学院恐怕都不肯干。”徐老虽有些晕迷,却还没有到任人欺骗的地步。
“如此说来,我是可以赊了!”云东趁机会,似也想捞些好处。
“你若拜我为师,我老头子勉为其难也可以答应。”徐老虽有些酒意,神志却似乎依旧清醒。
“当我没说!”云东悻悻然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高兴了。
“两臭小子,你们以为我老头子让花牢赊账在身上是不用还的吗?过些时日得给我去打猎,给我赚回来这些费用,学费伙食费,一分都不能少。”徐老借酒意说着,说到最后已似支持不住,倒头便呼呼大睡。
张山云东见状,微微一笑,却也不再做打扰,一前一后,二人默不作声走出温习室。他们走了,却没有发现,身后,那看似攀附在桌前忘我研习诗文字的花牢,哭的已成了一个泪人。
“亓落公子,云公子,徐老,你们的恩情,我虎牢誓死都不会忘记。”起点比任何人都要低的花牢,更懂珍惜,更懂得生存与机会的来之不易。
……
亓氏学院陷入短暂平和,整个旗域却是风云涌动。
因为云东,武王级狮虎老妖引动整个亓旗,花罗罗武王都被迫让一个分身前来主持局面,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亓旗被武王级狮虎巨兽祸乱之后不久,整个花旗各地,一瞬间的兽族大暴乱了。愤怒的兽族好似疯狂了,不要命的攻击花旗下属各个领地,这些兽族实力颇为强大,又万般狡猾,忽的进攻一处城池,得手之后不待花旗做出反应,便火速退去,寻找机会再伺机动手。
短短数十日,已经有数个城池遭殃,被这些兽族尽皆屠戮了。
……
花旗领地核心,武王殿,坐镇武王殿的花罗罗武王分身已是大怒,经过十日紧张盘查,花罗罗武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兽族为何会突然大乱动了。
“这些让人讨厌的蚂蚁,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武王您就不该留手,直接都该给他屠尽了。”说话的是一个全身被黑袍罩着的蒙面人,他的声音让人听得十分难受,似乎不是从喉咙中发出的。
“屠尽了,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我当初差点身死,若不是他们逼得急了,也不会寻这一个无比危险的路,毕竟我是夺了他们的领地。”“三年前那个武王级你也看到了,十有八九是他们培育,这样一来他们背后或许有星月王的影子。”
“那样的棘手存在若是再来一个,我当初那个分身恐怕便要废了。”花罗罗武王对黑袍蒙面人很和气,似乎根本没有将其当作下属看待。
“废了便废了,何苦受星月王那鸟气。”“真是不懂您,为什么非要和那太宇联手,与普罗王联手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刚突破的武王级,充其量比我厉害些,用得着您如此低声下气。”黑袍人越说越不悦,对花罗罗武王的行径万般不愿意。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那宇罗王不同寻常,分出一分身与他在周旋也是可以的。”“五大家族的宝藏不是那么好拿的,若是容易的话,当初星月王就不会只取文家了。”
“您说的也对!”黑袍人出奇的平静下来:“这五大家族却真奇妙,当初也不知是谁灭的,蕴含的宝藏竟然如此惊世骇俗,连我都是忌惮不已。那星王若不是拿着‘文’字剑,我都能把他打出屎来。”
“不要妄言,星王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分身,他的正身,即便反过来你拿‘文’字剑,恐怕也不是其对手。我以前武王级的时候,也只能是稍稍压他一头,想做到击杀都不可能。”
“忍忍忍,忍了数千年了,这下别人欺辱到头上,您还在忍,说实话我早就受够了,您放我出去吧,只要您放我出去,我定将那些祸乱的兽族全部给您擒回来。”
“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冲动,我已经和宇罗王谈好条件,只要宇罗王不自作主张收留他们,我便有千万种办法来对付他们。”“一点点小小的杂鱼,翻不出什么风浪。”
“何须还要用与他谈条件,一个新入武王级,能有多厉害?”黑袍人依旧止不住抱怨,他对花罗罗武王夸大太宇的实力很是不悦。
……
云东自演习天云第一式以来,每日练习,如今已是过去十日,这十日,云东只曾回过一趟家门,其余的时间全部在温习室习练,徐老为了让云东与花牢修习安心,已是将温习室隔离出一个僻静的地方,专门让二人用来修习。
张山每天上午也会来,或是向徐老请教一些问题,,或是教导花牢识字。花牢耐心也大,根本不以向自己年纪小的学习为耻,因此进步也是极快,近几日已是可以自己断断续续观看三十六道斧法秘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