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对云东已产生厌恶,云东却不以此为耻,他和皮努实验演练新招式,应用在先锋身上,看样子似乎是颇有成效。先锋是真的对云东产生厌恶了,或许是不屑一顾,或许是原本就厌恶,可是此刻先锋远离云东的行径,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先锋是彻彻底底对云东不喜了。
作为一个就在前线混迹的亓旗先锋军,先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先锋,被人封外号为‘疯’,这个武者,人如其名,当真是锋利无匹,疯狂无尽,‘锋’‘疯’两个字便是对这个亓旗武者最好的诠释。
疯起来的先锋,当真是所向披靡,作为一个青级武者能在危急四伏的前线混迹至今,不得不说先锋运气极佳,当然若是没有灵活的头脑,没有青级武者的实力作为倚仗,先锋也不可能存活至今。
……
人族内部的争斗,虽说不像与兽族那样不死不休,却也是积怨颇深,尤其是花罗罗武王旗和重童普罗王旗部,花罗罗武王与重童普罗王实力相近,二者之间的争斗也是由来已久。作为两大至尊旗下的旗部,武王旗亓旗部与普罗王旗灵旗部之间的争斗也是势如水火。两旗部虽不像人与兽族那样不死不休,却也是只差一步便到了拼命的地步。
……
云东在前面走着,先锋在后面跟,出了亓氏学院,云东微微顿了顿,云东这一顿,先锋也是怀抱着剑,立在了原处。
等了片刻见先锋没有跟上来,云东不由微微一笑,不再等待,调转方向,向着亓城南门走去。
“我走着个方向没错吧!”云东没有回头,却是试探着道。
试探着云东依旧没有停留,后面,先锋也是久久没有回音,若不是皮努时时刻刻提醒先锋就在身后,云东都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在向着前线赶路了。
先锋不回音,云东也只顾走,旁外的亓城的居民,眼看着这奇怪的二人,都是觉得颇为好奇。当他们看清凶神恶煞的先锋后,皆是将心中那丝好奇强行压下了,他们都明白,像先锋这样的人,还是不惹为好。
……
如此一来云东只顾走,先锋只顾跟,一走一跟,引动无数路人的回眸,这二人却心无旁骛依旧只顾走。
云东专注心神,走的自然也是极快,不多时已走过数条街区。一面走,云东一面还在盘算着:以这个速度,差不多中午便可以出的亓城南城门了。
他们只顾走,似乎没有发现暗中闪动的人影,或许是发现了,也没有时间去在乎。谁顾得上呢,如今走出亓城才是为大。
……
若是由先锋来带着云东的话,出亓城南门,最多也就是一刻钟的事,然而先锋对云东不喜,不带他,如此一来便慢的多了。
云东自身,想要出亓城南门的话,即便再快,怕也得是一个时辰。像现今这样的不紧不慢的行走,时间即便不加倍,也得再加半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出城的话,实际上已是有些误事了。
然而,先锋似乎对这些根本不在乎,他在温习室门外,光等便等了一个时辰,那还会在乎这些儿时间。
……
云东走着走着,不禁有些烦了。
“皮努,皮努。”“那家伙还是离的那样远么?”云东一面走,一面询问皮努道。
“当然,还是那样的距离,与开始不差丝毫。”皮努正经说道,他心里,也是对先锋颇有些佩服。
“他倒是能忍得住。”云东哧哧笑着,心中已在酝酿着些个小计谋。
“皮努!”“你说周家的人会何时来?”云东突发奇想问出皮努一个前所未有的疑惑。
“哟!你还知道周家人要来啊。”皮努似乎在调笑。
“那是自然,我虽是失手将那周宇杀了,责任依旧在我,事情明面上虽被徐老压下,暗地里,水恐怕已经浑了。”“早不知道多久前,周家恐怕已经盯上我了。”云东说着,面上却没有一丝担忧的神色。
“哈哈。”“如此来,待我试上一试。”这边传音未闭,那便云东嘴角已经流露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微笑,他停住脚步,静等先锋跟上来。
“不用等了!”“那小子在你停下之时,已经停下了。”皮努适时出言提醒。
“是吗!”云东扬起手微微触摸向额头。
“我说师哥。”云东手指挠着额头,摆出一副低沉疲惫的样子:“我真的是饿得走不动了,师哥,难道你就不饿。”
说着,云东转过头向后瞄了瞄。他只转头未转身,只想观看一下先锋的动静;然而,先锋却好似尊石佛出乎意料的一动不动。
“不说话?”“你不饿,我倒还饿了,你不如就在这等我,我看前面这家店门颇为霸气,我且进了去吃些饭食,再去前线。”云东嘴上说着,腿上也在行动着,话音未落,便已竟自来到那店门前。
……
此时云东已走了近乎小半个时辰,原先吃下的馒头,已经近乎消耗殆尽。
“你想得到美。”出乎云东意料,先锋竟然出声了。“我从早便等你,你不请我吃饭,皮我都给你扒了。”
“扒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兽族,皮又不值钱。”云东哧笑着还嘴。
“我看了,这门上的招牌以及这门面,应该是有些好货,我们两个来十只乌影兔的话,应该是够了。”
“十只,你小子想的美,没有二十只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先锋似乎也发现云东脸皮厚,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十只,师兄还是扒了我煮了吃算了,那样都得有大半个银元,打死我都没有。”云东悻悻说着,似乎有些不乐意。
“嗯?”先锋似乎一瞬间怒了:“我且问你,你在这亓氏学院,第一个月伙食费是多少?”
“伙食费与乌影兔的价格有何干?”云东皱眉翻白眼道。
云东如此一说先锋便气不打一处来了:“亓氏学院一月伙食费便是一百五十银元,十日五十银元,即便整日住宿在校,一日依旧有五银元,一顿至少一个半银元。”
“你每顿便要花掉一个半银元,如今只需你出半个银元便可让你我二人饱腹,你到还不乐意了。”先锋说着,越说越气:“告诉你小子,没有痛宰你一顿,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痛宰我?”
“师兄你倒是说的出口,我这入校不过十余日,是交了有一月的伙食费,可后面那半个多月我根本没法吃,我还巨亏呢。”
“再说了,我吃的饭全都是由徐老供应,根本就没有消耗那些伙食费,如此说来,倒该是让学院将我那些伙食费给退还了。”云东明面上如此说着,暗地里,皮努已笑的前仰后合。云东这逻辑,到可以把先锋绕晕了。
云东说的是实话,他这十余日来,每日吃的伙食全都是由徐老来供应的,至于云烈为他所交的那头一月的伙食费,全都打水漂直接浪费掉了。
当然,这些也不是云东愿意浪费掉的。一方面,学院之所以收受如此众多的伙食费,是因为:入校学员大都是亓旗内部潜力人员,以后是要作为精英来培养的,给他们一些高质量的饭食,对其以后成长是有巨大的裨益;另一方面,饭食质量好,足以抵得上每日五银元的花费,即便按每日五银元的标准收,学院实际上依旧是亏的。
不收,入不敷出,收太多的话,有学员会负担不起,在校学员虽说大多家境殷实,可依旧有些苗子是因为潜力,被亓旗一些高层看中推荐入校的。他们的学费饭食费,都是亓旗高层替其拿出;像花牢,其学费本来便是由亓落为其拿出来的。
说白了,有些饭食费,到头来还是学院自己负担。这样的负担,是颇为沉重的。
伙食费的标准,一百五十银元根本就不够,大体上却依旧是基本相持,差不了多少。坏就坏在像徐老这样的高层,吃得好却又不用拿钱,这些都需要学院来负担。
当然,徐老对于亓旗的贡献,别说亓氏学院,便是整个亓旗都是无法偿还。
云东这样跟着徐老,自然也是大大的沾光,伙食费的质量早就远远超过一百五十银元。有徐老这些饭食,那些原本一百五十银元买来的饭食,自然没必要去再取了。
……
“你小子莫给我贫嘴!”“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徐老来前已经向我交代了,你小子在他那里吃的可是不少,这些都是需要你来偿还的,杀一个敌军士兵抵一顿饭,十余日,你自己算算,当该是要杀多少敌军士兵。”先锋说着皮笑肉不笑,吓得云东是一阵胆寒。
“我草!”“原本想诓骗与他,没想到却是被他将我绕到框里了。”
“不请了,不请了。”“这巨亏的买卖谁肯干,不干,绝对不干!”想清楚之后,云东大呼小叫,死活不肯再请。
“你小子,事到如今,那还轮得上你来说,给我进去吧!”先锋说着,大踏步子向前行,三步来到云东身前,擒住云东脖颈,犹如拎小鸡般将云东拎起,闪身走进了那家店门。
……
云东本想反抗,是先锋实在是太强了,雷声大雨点小,直接被先锋镇压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云东觉得,唯有忍一时了!
入了店门,先锋当即点了二十只乌影兔,五只红烧,五只清蒸,十只碳烤。
待食物上来,云东也顾不得其他许多,甩开膀子,尽情享用起来。饥饿面前,一切身外之物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