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黄蓉、郭芙、陆无双、渊瑾五人围坐,圆桌上八珍玉食,珍馐满盘。
早餐很快被扫了个干干净净,渊瑾轻放碗筷,道:“郭伯母做菜还是这般好吃,这等手艺,却是人间绝无仅有的了。”
黄蓉脸上挂着微笑,只是看着渊瑾不说话。
渊瑾顿时败下阵来,深吸口气,道:“那个,我想离开桃花岛了。”
黄蓉灵动的眸子猛地一滞,边上郭靖两眼一瞪,空气一下子僵住了。
沉吟片刻,郭靖低声喝问:“为什么?”
渊瑾在桃花岛上的九个多月,表现乖巧,再加上原本就不错的印象,黄蓉虽然对他杨康之子的身份有些在意,也以平常待之,悉心教导,虽未当做亲子教养,却也相去不远了。郭靖更是对他关怀备至,疼爱更逾黄蓉。想起往日种种,渊瑾一时竟觉得即使一辈子留在桃花岛也是极好的。
将脑中万千思绪抛开不管,渊瑾摇头轻笑,道:“我如今学艺有成,想到江湖上历练一番,还望郭伯父,郭伯母应允。”
郭靖听得此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觉得一个脑子实在不够用。
黄蓉明亮的眼珠滴溜一转,道:“过儿你于武功一道虽已算登堂入室,但你还年幼,功力尚浅,此时外出闯荡实在不妥。不如去终南山,在全真教学艺两年。”
渊瑾心想,“我在桃花岛演了大半年的谦谦君子,都累死了好不好,可是为甚么一定要去终南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难违’?”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黄蓉望向郭靖,道:“靖哥哥,你觉得呢?”
“还是蓉儿你想的周全,有你真好。”郭靖眉开眼笑,言语毫不做作,说的黄蓉雪腮泛红,只觉得心里像吃了蜜一般。
渊瑾心中腹诽不已:这两人,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
两世孤儿,渊瑾心中对郭黄夫妇早已视作父母,实在不好拂了两人好意,只得应下此事。
准备两日,渊瑾与郭靖踏上前往终南的旅途,这夜,两人于襄阳留宿。
待得郭靖睡下,渊瑾唤出红叶,道:“红叶,你有么有法子找到独孤求败的剑冢涅?”红叶眼中绿色数字流一闪而过,答道:“西北三十里,密林中依稀有一股不弱于郭靖的生命能量,物种无法确定,只能断定不是人类。”
渊瑾眼神迷离一刹,旋即光芒大放,急问道:“你是说,那只神雕?”
红叶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道:“襄阳城外,密林,超级动物,综合来看,是神雕的可能性很大。”
“好,”渊瑾大叫一声,又道,“定位,在本时间点启动时空穿梭!”
“时空穿梭,襄阳西北三十里。”红叶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干脆的回答。
襄阳城西北三十里,绿树成荫,夜晚的山林显得有些阴森,几缕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落在地,更添了几分凉意,不远处悬崖上,月光顺着水流砸下,溅了一地。
看到瀑布就在眼前,渊瑾更加确信此处便是剑冢所在。
“红叶,具体位置能确定了吗?”渊瑾语气中满含期待,点漆般的眸子映着漫天繁星。
“这边!”红叶眼中数字流过,一张俏脸在月华下光彩溢目,完美的微笑勾人心魄。
渊瑾看呆了。
快步跟上,渊瑾跟在红叶身后四五米,往不远处山谷跑去。忽听得一声雕鸣自身侧响起,那鸣声稍显嘶哑,更有八分苍凉,把渊瑾惊得一跳,定睛看时,却见一只短翅大鸟傲立山岩,浑身羽毛稀缺,头顶一颗肉瘤,当真是奇丑无比!
正打量间,却见那巨雕急坠而下,两只粗壮的钢爪携着寒光从天而降。
渊瑾此时正在奔走,躲避却是万难,只是借势前扑,双手撑地翻了个筋斗,这才堪堪躲过丑雕突如其来的一坠。心想:“神雕和我不应该是好基友的吗,怎的上来就是杀招?”
那巨雕自山岩坠下,实携着千钧巨力,一时间地面震颤,林鸟惊飞。
渊瑾大半年来勤学苦练,下盘不可谓不扎实,此时竟感站立难稳,心中对丑雕更多了几分忌惮。
“红叶,启动社会治安维护功能,随时准备支援!”
却听红叶双目无神,脸上已没了任何表情,口中机械的重复:“能量不足,请及时补充能量!能量不足!请及时补充能量!……”
渊瑾也不犹豫,喝道:“自主补充能量!”
灵鳌步一蹋,与巨雕拉开距离,身形登时稳住。
右手一张一握,化出一柄寒冰长剑来。
丹田内力涌动,抬手只是一刺!
玉箫剑法!
虽然功力不足,身体资质不算极佳,但超乎寻常的悟性,使其玉箫剑法得心应手,不论何种姿势,一招一式,各自通用。
叮!
剑尖与雕喙相击,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磅礴巨力汹涌而至,渊瑾鼓动真气全力出手,僵持不达两秒便被震散了架势,踉跄而退。
脚踏灵鳌,欺身而上,身上白色气息涌动,手臂微微鼓胀,双手持剑横斩而出。
正是习武之前渊瑾自创绝技——雷动!
巨雕一声高鸣,一双铁翼挥舞,左翼斜扫,旨在拦截渊瑾此击,照着渊瑾手腕所往之处疾驰而至,右翼横挥,却是正对着渊瑾头脑而去!
一为救己,一为杀人!
渊瑾正自全力一击,内力、体力都发挥到极致,此时弦将脱手,再难收力,更难躲闪,大雕亦是无所保留,更难收手。眼见大好青年就要死于非命,连被饶一命都不能奢望!
“伏斯~洛达~~”
龙吼——不卸之力。
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自渊瑾面前凝聚而出,这点力道对一人一雕都不值一提,但此时两人全身气力都挥洒而出,这点力量就足以撼动巨雕那强悍的身躯,扭转战局,让渊瑾逃得性命。
巨雕胸前受此力道一推,身体不禁往后一仰,双翼往上斜扫而过,惊得渊瑾满头青丝飞扬,良久方息。
渊瑾长剑去势不止,在巨雕胸腹处划下几根羽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