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什么?”对方有些好奇,没料到这个女孩居然敢胆大说自己的老总。
“没,没什么……谢谢!”卫暖柔再次道谢,离开了对方公司。
回到她的小窝,第一件事就是蒙头睡觉,一夜的苦熬再加上感冒,她很快就睡着了,而这样一睡竟睡得天晕地暗不惧时间流逝,甚至手机响过都不知道。
灯光暧昧、音乐迷离的酒吧包厢,几个男人坐在那里,身边的小姐或殷勤献酒,或直接献身,一股糜丽的气息充斥着每个人的呼吸。
“苏少,今个怎么不找乐子?最近还是不行吗?”说话的男人正是今天关心卫暖柔的那个老总。
苏其瑞眉心轻敛,酒杯在他手里打了个转,他睨了一眼马宇航揉捏着女人胸口的手:“我再不行,也强过顾兄吧?”
马宇航的脸顿时变白,有些难看,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岔开话题:“今天你公司里有个小妹妹生病了,我已经替你关心过了,瑞少要记得感谢我哦!”
苏其瑞的暗眸微抬,“你会关心我公司的妹妹?你关心我公司的男人还差不多……”
马宇航抚着女人胸口的手顿住,咬了咬唇,愤恨地瞪着苏其瑞。这个人就是喜欢揭他伤疤,他是喜欢男人没错,可是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他的丑啊!
“苏少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转性,现在喜欢妹妹了,而且你公司那个叫小柔的女孩我一眼就喜欢上了,怎么样?介绍给哥哥我吧……我保证会好好地疼爱她!”
马宇航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领口一紧,苏其瑞已经掐住他的脖子;“你******给我闭嘴……”
所有的人看着这突然的一幕,周遭顿时如宇宙洪荒都停滞了风声,安静得能听到苏其瑞指尖的骨骼声响。
马宇航的呼吸在苏其瑞的手里越来越弱,他瞧着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男人此时却是一派触了他底线的狠绝,挣扎了几下,终是抵不过越来越弱的呼吸,他眼里的光芒渐渐消散……
周围的人看着苏其瑞手底下的男人气息渐无,赶紧围上来拉住他:“苏少,不要玩出人命!”
苏其瑞松手,狠狠地睇了一眼咳嗽不停的马宇航,声音凄绝:“这就是你想要碰她的下场,最好永远记住了……”
他走了,所有的人都一片愕然,瞬间,便都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苏其瑞走过她的办公室,习惯性地抬眸。却在看到她空空的位置后,想起她已经被他调职了。可是她似乎换了新工作,也不怎么安份,一想到马宇航的话,他就想骂人。
该死的女人!
中午,张卿向他汇报完工作,刚要离开,听到他习惯的说了句:“让卫秘书给我冲杯咖啡!”
张卿顿了下:“卫秘书已经被总裁调职了!”
苏其瑞写字的动作嘎然而停,片刻又继续,懦懦地说了句:“那就把她调回来!”
“是!”张卿微笑起来,“可是我听说卫秘书请了病假……”
原来马宇航昨天说生病的妹妹就是卫暖柔,该死!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让他省心?!
苏其瑞皱紧的眉头都被张卿看在眼里,她小心地问了句:“要不要我代表总裁去探望一下?”
“不必了!”苏其瑞不自然地瞧了眼张卿,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卫暖柔睡了一天一夜,可还是难受得厉害,那种难受仿佛她要死了一般,嗓子里干的像在冒火,她低唤了声:“水……”
可是空寂的房子,除了卫暖柔粗喘的呼吸根本没有任何回音,一丝锥疼掠过,她本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有人关心她?
卫暖柔努力睁开眼睛,周遭竟是一片失明的漆黑,她起身,想去开灯,可是全身的骨头像被谁卸开,再也组合不到一起。
灯的开关来回了按了好几次,可还是黑暗一片,另一个极其悲惨的事实摆在眼前,停电了。
这个贫民窟就是这样,经常会停电,而今天这电停的仿佛掐断了她生命里的最后一线光亮。
卫暖柔摸索着去厨房倒水,可是把水壶倒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倒出一滴水来,伸出舌尖****了下干裂的嘴唇,有腥咸的味道,都干裂出血了。
拿着水杯,打开了水龙头,接了杯凉水,刚喝了一口,入骨的冰冷把她呛到,卫暖柔不禁咳嗽起来,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怦怦的砸门声。
卫暖柔本就只剩下捏着杯子的力量了,而那重重的砸门声却把她这最后一丝力量也吓走,杯子坠在地上,发出碎开的声响。害的她连冷水都没法喝了,一股说不清的恼怒冲入她混沌的大脑,扶着门边,她走出厨房。
“开门,卫暖柔你开门!”苏其瑞如狮吼一般,也不担心三更半夜的会吵醒隔壁邻居。其实是卫暖柔睡糊涂了,她并不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半夜,只是才晚上七点多而已,只不过冬天的夜来的早了一些。
她倚着门边,愣愣地站着,任门外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她都像没有听到,不做任何反应。
那一刻,她甚至有丝搞怪的念头,就是想看看自己不搭理那个男人,他能坚持多久?
这样想着,却也只是片刻,门外便没了声音,卫暖柔凄然一笑,他的耐心只有那么短,就像他对她的热情也是那样短促。
迈开步子,她准备继续回被窝睡觉,如果可以睡死了更好,那样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痛苦么?
是的,身心都痛的感觉让人生不如死……卫暖柔这两天真的体会到了。
只是才走几步,便听到房门有撬动的声音,她恍惚的神思突然间明白过来,快走两步过去,将身体倚在门板上,忍着嗓子里的痛骂道:苏其瑞你混蛋……”
撬门的声音骤然消失,他近乎暴怒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还以为你死里面了呢?”
死?
他竟巴望着她死,好一个恶毒的男人。
卫暖柔冷然一笑:“对不起,没有遂你的心愿,我活的好好的……你走吧……别再来烦我!”
门外的男人的拳头紧了又紧,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把这个门砸碎。他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干涩和混浊,她病得不轻,这个时候不能和她计较,苏其瑞提醒自己。
“开门!”他没和她吵,而是命令的口气。
“不开……拜托你赶紧走,我……我再也不想见你……”卫暖柔说出这句话时,不知是嗓子里的痛崩裂了,还是她的心也在这场病中脆弱的被震碎,一股要扯碎的痛让她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