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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猿施威战五瘟;麻姑垂恩救黎民

话说行者不顾礼数,推开了这厢院落两扇柴门,往里观望,好一番景象:两扇柴扉应声开,一阵香气扑鼻来。梅子树下立婵娟,轻挽罗裳施粉黛。本是凡尘良家女,修持蓬莱千余载。每逢三月初三日,瑶池酿酒把寿拜。南海观音频出入,月宫仙子常往来。寿星赴宴从此过,留下蟠桃根一脉。今日大圣亲到访,共赴下界消天灾。行者止不住脚,近前叫道:“麻姑仙子,问询了。”那仙子正对着水面缠盘发髻,抬头见了大圣,顾不得理好云鬓,合掌回礼道:“孙大圣,失迎了。早前闻得大圣难满出山,保护唐朝圣僧往西天拜佛取经,怎么得闲到我这里来了?”行者笑道:“仙子消息好灵通哩!不瞒仙子,我今日特来蓬莱仙境,烦劳仙子下界消灾去来。”麻姑道:“何处有灾,须得大圣亲自来请?”行者道:“仙子不知,我师徒一众行到下方乌云山一带。那处大大小小五六个村子的小儿俱染了怪病,浑身起疮,疮形如豆。师父说他早年在东土也曾见过此病,叫什么‘登豆疮’,凡染此病者,十个倒有八个难保性命。师父不忍小儿罹难,命老孙搭救。老孙倒是有些偏方,只是孩童用不得。村民们做了一场功德法事,不期惊动了一个怪物,被老孙撞见了,在云中与他赌斗。他斗不过,躲了起来。我拾了他身上腰牌,乃是‘瘟部正神’四个字。因听说瘟神听命于仙子,特来此请仙子下降,为民消灾。”言毕将腰牌拿出来与仙子看。

麻姑端看一番,道:“我当日受王母法旨,暂管人间喜乐悲丧之地神,那瘟神确也归在其中。只是瘟神也是人间正神,料想不敢擅自散布灾疫,祸害凡尘,恐是那方百姓亵渎神明,冒犯天地,才招来此祸?”行者忙道:“仙子不知,乌云山一带百姓家家供佛,户户烧香。我与师父所到之处,一片善声盈耳。若此等百姓也能招此天灾,那天下黎民岂不都该通杀了!”麻姑点头道:“果真如此,就是瘟神之过了!”行者道:“烦劳仙子下凡消灾。”麻姑道:“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此灾既是瘟神所施,便须瘟神来解。承蒙大圣来请,我又有监管之责,实不敢怠慢。你随我找瘟神去来。”言毕又道:“但不知是哪一路瘟神?”行者道:“仙子说笑了,瘟神还有几个?”麻姑笑道:“大圣不知,瘟神共有五个,在天是五鬼,在地是五瘟。与你打斗的那个持什么兵器?着何色衣衫?”行者道:“那厮手持一柄大锤,身穿黑袍,看样子,倒像是只野雉成精!”麻姑道:“想必是冬瘟钟仕贵!此神最会使毒,又唤作‘天地毒王’,专行恶毒之病。”行者道:“冬瘟?可还有春瘟夏瘟秋瘟?”仙子道:“有!春瘟张元伯,行热毒之病;夏瘟刘元达,行恶风之病;秋瘟赵公明,行注气之病;总瘟中瘟史文业,行恶疮痈肿。这五个人称五瘟使者,武王伐纣时,因助纣为虐,被封地神,奉天命向人间施天灾疫疾,故为司瘟正神。”行者又道:“仙子可知那厮的洞府?”麻姑笑道:“小小毛神,有个什么洞府!他们都住在虎溪山,那方有五间瘟神庙,逢五月初五有五厉之祭。”行者道:“那厮有些怕我,此去莫再叫他逃了。”麻姑道:“我当日受王母法旨,也恐这些小神不听管教,求王母赐了一根打神鞭,三道灵符,至今未曾使用。今日或许用得上。”说完,入屋内将打神鞭取出,交与行者观看。行者细看,乃是一条软鞭,真个是:祥光蔼蔼,如盘龙静卧;熠熠生辉,似银蛇打盹。通体雪白色,一尺过七寸。不捆无罪之仙,专打有过之神。真乃仙家至宝,果是人间难寻。行者赞叹不已,遂与麻姑一起驾云,径往虎溪山。

不多时,来至山腰,早望见东南西北中五间庙宇,都是独自的门楼,立在山林中间。行者与麻姑落下云头,见五间庙宇紧闭牢关,周围花草杂生,每庙门前有两只大水缸分立两侧。忽听见北庙之中似有动静,便推开门看,见适才云上的怪物正从一条毒蛇身上采气。行者忍不住大叫一声:“我把你这惫懒的野雉,你怎么敢施灾害人。不要走,吃吾一棒!”冬瘟一见行者寻来,慌得取下挂在柱子上的一个口袋,念几句真言,就放五样毒虫出来,乃是青蛇、毒蝎、守宫、蟾蜍、蜈蚣,直向行者扑来。但见:蛇吐口中信,蝎摆尾后针。蜈蚣遍地爬,蟾蜍漫天吞。守宫墙上走,双瞳布血纹。五毒齐来攻,凡人必丧魂。行者一见,全不畏惧,飞到空中将金箍棒吹口仙气,叫“变!”即变作无数根金箍棒,遇蛇蝎蜈蚣便打,见守宫蟾蜍就捣,哪消半盏茶工夫,将这群五毒之虫尽都打烂了。

那瘟神见他打杀了毒虫,心甚不忍,即发狠提锤来迎。行者与他战上几个回合,却见周围多出来四个怪物,与那冬瘟俱是一伙。原来适才行者大喝一声,早已惊动了冬瘟那四个兄弟。只见五瘟纷纷上前,各显本领。行者明眼观看,五瘟使者真个面相凶恶:一个穿黄袍,似南山虎怪;一个披红袍,如地府马面;一个着青袍,贼乌鸦模样;一个加白袍,晦气丧门脸。都来施威显手段,要与行者决死战。行者也不畏惧,只凭一条金箍棒,与五瘟在虎溪山半空中一场好杀:五鬼显神威,大圣逞英豪。兄弟齐上阵,孤鹰战群枭。漫天阴风起,遍野残雾飘。云翻镇虎啸,棍落压剑稍。悲风四起雷电掣,杀气弥漫鬼神嚎。瘟疫神兵布天罗,行者齐天法更高。一条铁棒毫无破绽,将五瘟赶在一处,直杀得地动山摇。那五瘟见拼斗不能取胜,各使出自家法宝,青袍的自袖中取出一铃儿,名唤“昏头铃”,摇起来叫人脑海翻腾,头昏欲醉;白袍的捧出火壶,内中有邪火,可使人心慌意乱,烦恼暴跳;又有红袍的执一把扇子,乃是“酥骨扇”,扇出阴风冷气,侵人五脏;黄袍的敞开皮袋,放湿气热毒;那黑袍的冬瘟将个罐子打开,放恶气阴毒,不多时,有三昧气、七色烟弥散开来,须臾满了山野。那大圣不曾防备,一时遭了瘟,虽不受百毒侵害,却仍头昏不止,烦恼不堪。麻姑仙子见状,取出神鞭来挥舞一番,只听得鞭响三声,乾坤跌宕,气散烟消。五瘟法器皆落地,大圣精神重抖擞。

行者正要再施神威,却听麻姑仙子道:“大圣且住了,等我问一问他们,看怎么说。”五瘟平日见了麻姑便无半点礼数,适才又被她破了仙法,更加气不过。仙子也不计较,只道:“诸神听了,我受王母法旨,掌管人间喜悲,汝等皆听命于我。今有一事,我来查探,汝等仔细回话。”他五个无奈说了声“是”。麻姑道:“汝等可曾不顾天庭法纪,擅施疫病于人间?”听了麻姑此言,秋瘟赵公明急道:“仙子何出此问!我兄弟五个一向谨慎供职,依命行事,哪里敢擅施瘟疫!”麻姑道:“那乌云山一带,小儿多患痘疮,汝等俱是不知?”总瘟史文业道:“乌云山地处西牛贺州,只西面有人居住。那里百姓家家供佛,户户烧香。我等谨遵天规,从未向哪里施过疫病,还望仙子明察!”行者听说,猜想乌云山的天灾系冬瘟钟仕贵独自为之,便道:“你不知情,可保你家兄弟俱不知情?”总瘟史文业转身问道:“汝等可知?”春夏秋瘟俱答不知,独冬瘟面露愧色。四瘟强之,仍避而不答,再强之,转身驾云就走。

麻姑看见,念真言挥舞打神鞭,那鞭稍儿如疾风飞出,正中冬瘟左肩。冬瘟跌在凡尘,痛不能忍。四瘟落下云头,扶起他来,俱顿首垂足道:“只道是孙大圣无端欺你,特来助你一臂之力,岂知你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祸,却不连累我等!”行者跳下来,执棒要打,被麻姑止住道:“大圣息怒,为今之计,先救乌云山小儿性命要紧!”行者又执棒来问解毒之方。冬瘟跪地再拜道:“大圣饶命。听我细说,那****将三种痘疮之毒混在一起,用纯阴之火锻炼,得一新毒。自以为三毒相克,新毒毒性必大不如从前,故一时贪玩,将此毒散布于乌云山一带,骗些香火,料想百日之内毒性自会消失。岂料毒发之后才知此毒毒性百倍于从前,而前毒解药均不能解。自知祸比天高,又遭大圣紧逼,于是潜心研究解毒之法,只恨至今未获良方!万望大圣并麻姑仙子垂怜,饶我性命,好早去玉帝面前请罪!”其他四瘟俱叩头不住道:“还请大圣并仙子饶他自首去吧。”行者怒道:“那乌云山毒发小儿有五个已归了地府,如今还不曾收殓。孩儿死了,教他们爹娘如何活?汝小小毛神,拿性命来抵尚嫌不足,还求活命怎的!”言毕挥棒就要打,又被麻姑止住道:“大圣,那中毒小儿里可有毒发后自行痊愈的?”行者道:“有!听个村里人道,有两个小儿不曾知吃什么丹药,毒发后高烧出疹,竟结痂而自愈。”麻姑大喜道:“如此甚好!我这里有个解毒的手段,烦劳大圣速引我到乌云山医治去来。”遂命四瘟用打神鞭捆了冬瘟,又书灵符一道,贴在鞭上。行者驾云前面带路,麻姑跟随行者,路上又问夭折小儿为何不曾收殓。行者将伐树人之言说与她知,她点头记下。少时,径至平安村。

却说行者此一去走了几个时辰,张家原先聚集的百姓早已散了。三藏在张家供奉的牌位前焚香祷祝,唱了一段经文。不多时,有家人出来报喜,道公子张经已然出疹结痂了。那张茂听罢,欢喜得醉了一般,先叩头拜谢了三藏,又到园子中央望天上香。一抬头,忽见行者引着一位仙子和四员大汉降至天井之中。那大汉模样甚是凶恶,然张秀才却是不惧,盖见过了行者八戒,见怪不怪了。近前拜见了行者,才见他身后还绑着一个大汉,也不多问,转身进屋去见三藏,道“孙长老回来了!”三藏与八戒、沙僧出屋迎接,都来相问。行者将见麻姑、斗五瘟诸事说了一遍,又道:“亏得麻姑仙子,方才擒得罪魁也!”唐僧、沙僧与麻姑礼毕,俱表谢意。只那八戒过来,见仙子年若十八九,顶中作髻,余发未梳,散垂及腰,锦衣绣裳,光彩耀目,忍不住口角流涎,眼珠子忘了转,扭捏低声道:“有劳仙姑下降。”行者见他痴了一般,推开他道:“夯货,快进屋里去,莫妨碍仙子救人!”

那仙子闻得张秀才之子已经结痂,大喜道:“此圣僧之恩德也!”遂命春夏二瘟将张经的痘痂取下,又命秋中二瘟将痘痂研成细末。仙子自挽罗裳,亲移莲步,寻到一户人家,将细末吹入这家中毒小儿的鼻中,道:“此举几日便可消毒去灾,只是莫叫见了风。”那人家闻得此言,忙跪拜道:“多谢仙姑搭救!”五瘟常舒一口气:“此番或可活命矣!”仙子又多走了几户人家,复行此举,对行者道:“烦劳大圣依此法搭救其他小儿。小仙不敢久留,就此别过。”行者道:“仙子留步,此举虽易,只是痘痂研磨成粉,中毒小儿甚多,但恐不能尽数救得。”仙子道:“可先救毒重之人,再用其痘痂救助他人。”行者问道:“中毒轻重如何分辨?”仙子道:“视其痘疮,若根赤头白者则毒轻,可缓几日再救;若色紫黑者而毒重,不可延误半刻。”言毕要走,却被八戒拦住道:“仙姑只管要走怎的,这里风景又好,时候又好,何不在此住上几日!你我也在蟠桃会上见过几遭,是旧相识,如今在此呵??????”行者咄一声喝道:“呆子赶早让开,免得找打!”麻姑遂命春夏秋中四瘟押解冬瘟,向行者要了冬瘟腰牌,又命冬瘟交出瘟印,才与众驾起祥云,一并升入天庭。远近村民闻得仙姑大恩,俱往平安村来,在路上远远望见祥光缥缈,知是仙姑飞升而去,都跪在原地焚香礼拜不提。

麻姑奏上天庭,见了玉帝,将冬瘟误散痘毒一事细细禀明。玉帝怒道:“钟仕贵,你身为司瘟正神,却擅施痘毒,祸害人间,可知罪乎?”冬瘟叩头不住道:“万岁,赦臣死罪,赦臣死罪。”一旁四瘟也倒身下拜,乞玉帝垂恩。玉帝着问司神监文曲星君查阅天条:“此当何罪?”文曲星奏道:“渎职之罪,已致人命,依律当斩。”慌得五瘟面如金纸,瘫在地上。玉帝思量一番,向麻姑道:“当年命卿暂管人间喜悲之地神,冬瘟之罪,依卿来看,该如何定夺?”麻姑跪地奏道:“万岁,小仙愚见,此番祸端,冬瘟一时贪玩,并非有意为之,况其闯祸之后,能潜心研究解药,实是知错能改。求万岁赦其死罪,贬其在天当值,有功复职,有过重加其罪。”玉帝准奏,罚冬瘟往逍遥宫看管蟠桃园,奉职下届蟠桃宴。麻姑又道:“陛下,那乌云山一带百姓一心向善,实不该遭此大难。幸那方有术可存尸身不坏,如今五个夭亡的小儿俱不曾下葬。乞陛下颁旨准许他们还阳,小仙替那方百姓谢恩!”玉帝大喜道:“卿言甚善!”遂下旨命十殿阎罗亲送五个小儿还阳,乌云山一带百姓延寿一纪。五瘟使者感皇恩浩荡,高呼万岁,又垂泪拜谢了麻姑。原来,王母将司人间喜乐悲丧之事的小神交由麻姑掌管时,五瘟自恃强大,向来不服,无奈天命难违,只得顺从。经此事之后,五瘟神再不敢心存忤逆,只小心当值不题。

却说麻姑走后,留下解毒良方,行者仿照麻姑之举将痘痂细末吹入六个毒重小儿鼻中。后来此法传入东土,人称“鼻苗种痘之法”,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此是后话,只说当夜,行者回到张家安歇,忽闻外面有异动。出门看时,半空中有几个鬼卒引幡,十殿阎君抱着两个孩童在一处行走。行者打个呼哨跳上去,慌得阎君控背,鬼卒叩头。行者问:“什么由头,惹得你们十个一齐出来散心?好道也带我老孙耍耍。”阎君将小儿交给鬼卒,道:“适才接玉帝圣旨,有业神私散痘毒,毒杀了乌云山五个小儿。此非上天指令,阴间不得收留。命我等送他们回还阳间,这方百姓延寿一纪。今见大圣在此,不消说了,此定是大圣之功。”行者欢喜道:“此应是麻姑之功。却怎么就只这两个孩童?”阎君道:“那三个不是这村的,都已到家了。这两个死得早,其实已被送去转世,是从奈何桥上唤回来的!”忽有鬼卒领一孩子来报:“下方树后第四家,灯犹未灭的,便是他家。”阎君道:“如此,快送他去。”鬼卒将孩子抱起,落下云端,穿墙入内,唬了那孩子几句,他就大哭不止。这一哭,惊动了家里守灵的父母,趿拉鞋子来看时,果然是自家死去两日的孩儿,狂喜疑在梦中,奔出门叩谢天地,又取一串炮仗,挂在门首燃放了。阎君不敢耽搁,将最后一个小儿送到家中,辞了大圣,回云幽冥界。次日清晨,张茂来请四众用斋,言说昨夜听见炮竹声声,原来是夭折的五个孩儿还阳,真是亘古未有之事。行者便将昨夜见阎君之事说了一遍,三藏称谢,沙僧欢喜,那张茂听得醉了一般,问了好些。少时斋罢,张茂唤张经出来拜谢圣僧大恩,师徒四个坚决不受。三五日后,几个重毒小儿渐渐结痂康复,行者又将他们的痘痂取下,研磨成粉,复救了毒轻之人,不消十日,乌云山一带的小儿都康复了。这一方百姓重享太平盛世,只道是圣僧之恩德。众家都是感激,西邀东请,个个酬谢,都道是活佛在世,哪里肯放他们西去!师徒们又被留了四五日,才得离山,重又向西而去。这正是:迎来麻姑消天灾,送走瘟神行大道。

此一去,大圣、三藏、沙僧俱是欢喜,独猪八戒难忘麻姑才貌,日夜只是思念,又想起浑家在高老庄独守空房,心中大不忍,渐生懈怠。有道是:人心生一念,天地悉尽知。这厢八戒凡心大动,紫竹林中救苦尊便生感知,取经一众五行虽全,木母不坚,有色字一难。恰有文殊、普贤二位尊者在潮音洞中为客,观音摇头道:“贫僧当日领佛祖法旨,安排取经人往西天拜佛。如今看来,大功难成。”普贤菩萨道:“大士何出此言?”观音道:“只因他师徒禅心不稳,故而忧之。”文殊点头道:“那圣僧虽然有禅有德,却需几个徒弟保护。而他几个徒弟却都有些俗念,若不改过,实难功成。”观音道:“只说那猪八戒,当年因调戏月中嫦娥被贬下界,如今五百余年仍未改凡心。当年,我叫他在福陵山静候取经人,他却跑去乌斯藏给人家做了女婿,叫孙猴子当做妖怪降住。只这邪淫一桩,不知会误了多少事!”普贤忽笑道:“既如此,不如以你我之力,下界去羞他一羞,想必有用!”文殊师利参出其中奥妙,连连点头称是。观音菩萨不解,普贤在耳边轻声几句,一时知会,连说妙极,又道:“若只是你我三个,有些不便,待我再请一方善士来。”忙着惠岸使者去请梨山老母。不多时,老母祥光驾临,观音菩萨将计策与老母说了一遍。老母笑道:“前日才在此画了字,要给他师徒一路上做个保官。如今还没出力保护,怎么反要发难?”三位尊者都道:“发此一难,使他禅心稳健,更胜十重保护。”老母欣然答应,与三菩萨在取经路上点化一座庄院,变作母女三人,坐山招夫。哄得个猪八戒欺师喊娘,一心入赘,又贪富贵,又撞天婚,喜滋滋穿上件珍珠汗衫儿,不期变作几条绳子紧紧绷住,受了一夜高吊之苦。从此凡心大减,禅心日坚。但不知往后又有什么磨难,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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