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吓得一动也不动,看看四周或许是一了在上面站的久了,大家都不以为意,一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必须马上想出办法,不然在这里站的久了肯定会露出马脚。一了沉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内视气海,只要气海还未加速运转,自己或许有一线机会。果如一了所料,气海并未加速运转,一了不敢怠慢,接下来只要将手指拔出来便无逾。一了不敢借助天子气,只能仅凭自身气力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缓缓地使力,一了闭眼稳定了一下,就在睁眼那一刻,“一了,你怎么了。”铁塔师兄的喊声瞬时将一了气息打乱,气海觉一了身体变化开始加速运转,眼见得天子气外放,一了心喊一声“拼了!”
缇疾大堂内,四封主道:“那个王一了参悟的如何?”罗堂回禀道:“昨日已寻得进入金碑内部的法子,不知他是否会心生恐惧,不敢再接近金碑。”“无妨!我已经让铁塔提点与他。”“师尊,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么多弟子参悟,还让一个外峰弟子掌管我们这一封?”四封主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看见他的道了吗,我原本想让铁塔应杀劫,现在就让他去应吧。”“一了毕竟是六封主的人,观节或许会回禀六封主,更或许会将此事告知王一了,师尊,擅自告诉弟子‘封’的事情,就连您会受宗门责罚呀!”“六封主已经知道了,”四封主看着不知明处道,“我那位六哥真是为宗门着想,王一了来路不明,他可是打算彻底不要了,任由我缇疾堂处置,最好是留在缇疾堂。况且六封主对‘封’不满意良久,我所做的正是解决六封主的不满意,牺牲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六封主不会不支持我。”罗堂看着四封主点点头,“王一了不可能留在缇疾堂,他还是要回去,只有回去才有可能掌握第六封的秘密。”四封主站起身来,“宗门万年气宗和剑宗相争,只有掌握七个封才能真正掌握云霄宗,唯有如此气宗才能重新掌管云霄宗。”
一了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铁塔跑过来将他扶起,“一了师弟,我们先回去。”说着将一了抗在肩上走了出去,大家不明所以却也无人多问,毕竟自己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脱困,哪顾得上别人。回到房间一了坐在床上,铁塔给他端过一杯水来,“一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进入金碑的法子了,当初我可是……”一了一听这话差点把自己呛死,一了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死死地抓住铁塔,铁塔忙着给他拍背,等一了再次喘匀气,慌忙问道:“铁塔师兄,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铁塔憨憨一笑,“一了师弟,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是罗堂大师兄不让我跟你说的。”“说什么?”一了急忙问道,“大师兄不是让你参悟缇疾堂独占一封的秘密吗,秘密全在金碑里,这几日憋的我好辛苦,可大师兄严令我不能向你透露,今天见你找到法子,我终于能说了。”说完铁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铁塔师兄,为什么罗堂大师兄让我去参悟这件事,四师兄告诉我这是一封的根本,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铁塔挠挠头,然后又摇摇头,一了又问道:“铁塔师兄,参悟这个秘密,有什么用?”铁塔还是摇摇头,“那金碑里面是什么?”铁塔眼前一亮,“一了师弟,等你进去你就知道了,等你参悟了这个,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一了一愣,自己差点忘了这事,脸上也泛起好几日不见的笑意。
等到又一个夜深人静,一了再次来到金碑前,看着金光闪闪的金碑,自己本是犯了宗门律例才回到这里,如今宗门律例倒是没记住,反而自己却窥测别人的秘密。一了将手放在金碑上,手慢慢的陷入金碑中,当手再也不会陷进去的时候,正好是昨日陷入的长度,一了运转气海,当金碑开始吞噬天子气时,一了知道自己这下什么都不用做了,等到天快亮时不被人发现即可。等到天微微发白,又是两招‘利涉大川’一了跌倒在地,立马起身打坐,感应完天子气一了又急忙离开,避免被人看见不好解释,如此周而复始,过了一个多月一了也差着临门一脚了,当他站在金碑面前时,按捺一下微微激动的心情,将手按在碑上,随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只留下一小片后背,没一会儿连这一小片后背也消失不见。
这是一片空白的地方,唯有中间有一座三层环形祭坛,最上面飘浮着一个手掌大小的令牌,一了围着祭坛转了又转,祭坛有四个台阶一了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同,也就随意选了一个,他在第一个台阶上踩了两脚,没有什么异常后拾阶而上。走到祭坛顶部一了仍有些不可置信,原本以为有考验等着自己,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他扭过身来不再去考虑这事,对着令牌观察起来,大小不过手掌,上有铜绿,样式与民间的相差无几,一了在拿与不拿之间颇为犹豫,他想了一下然后离开了祭坛,四师兄说过自己参悟的这个问题事涉一峰根本,自己又不是缇疾堂的人,能离开这里就行没必要知道太深。一了刚走下祭坛就犯难了,此处通白一片却没有回去的路,一了明白,怕是自己得拿那个令牌了,还以为自己有所交代即可,还是怪自己虑事不周,若是多问问铁塔师兄也不至于。既然拿令牌是唯一的出路,一了想定也就不在顾虑,他重新走上擂台深吸一口气,一了将手缓缓地地伸向令牌,立时天地变换,通白也变成了火热。
“局无!交出铜令牌,本王饶你不死!”一了此刻赫然发现自己正与人缠斗,对方一副长髯,身着蟒袍,一双肉掌袭来排山倒海,自己身有暗伤,此刻虽游刃有余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九王爷,你死心吧,令牌早已不在我这里,你根本不可能得到令牌。”“哈哈哈,本王已经集齐四面令牌,一个小小的铜令牌,本王志在必得。”一了不欲与他过多纠缠,一手捏诀一手攥住对方,“九王爷,你永远不会知道令牌的下落。”然后拉着九王爷自爆。
一了躲在泥土里,身体慢慢地受大地滋养,自己上方颇为热闹,哄吵声音隔着都有耳闻,倒也有不少东西践压自己而过,一了一面感受身体的恢复,一面震惊‘自己’的手段,谁能想到自己会在眼里面藏了一个自己,只不过怕是那位九王爷此刻也追寻而来,毕竟自爆不过是掩人耳目。此刻自己上方的感觉有异,一了心知不妙,一把利剑已直插自己,将自己死死的钉在泥土里。一只大手伸进土中,将自己给拽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躲在人烟稠密处,那我就把满城的人都杀了,以你的些许本事还敢在我面前卖弄。”一了闭上眼,没想到自己会徒增这么多的杀孽,对方不以为意,带着一了就向天外而去,一了叹了口气,一滴眼泪滑落而去,消散于天地间不见。
一了此刻正随河水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奔腾汹涌到不知名处,一了藏在自己的眼泪里,也不知如何才能摆脱那位九王爷,自己也只好随着大河东去,那位九王爷此刻正在自己的头顶飞来飞去,一了己烦他狗皮膏药,又佩服他够执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记得自己随河水冻了九九八十一次,而自己早已沉睡疗伤,这次醒来是觉得燥热不已,故而从水里跳了出来,扭头才发现自己原来被下了锅,听闻身后一声东西跌落声,一了又一扭头才发现一个老妇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一了不想场面变得过于尴尬,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老妇人撕心裂肺的一叫而后昏了,听闻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了也隐去不见。
那位九王爷早已不见,也不知在何处找寻自己,一了知道自己若是在人前露面,只怕是隔着千难万险对方也会杀将过来,感受着此处的天地,一了一喜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他调准方向向着一出飞去。约有大半个月的光景,一了在一座山头上落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熟悉的的一切,默念一声,“云霄宗!”他手一挥一物随手而出,一了也随此物踏入到云霄宗某一地方,他看着眼前的柴门,虽有些呼吸困难倒也不至于过于难受,他捏了捏拳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情形和自己第一次来没什么不同,唯独缺的不过是一位老者,他总记得这位老者老是盯着桌上的棋盘。如今棋盘尚在而老者却不知何往,一了摇摇头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头绪赶出脑海,然后手中浮现一物,不过巴掌大小,上有铜绿,样式也与民间无异,一了将铜令牌挥向棋盘,自己也将手按在铜令牌之上,正当自己被棋盘吸入的瞬间。一声叹息直冲脑海,一了顿时身形不稳,自己受时空扭曲也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唯今只有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