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某宁静的角落。
“我要给交点东西给别人,你先等会儿。”
鼬点点头,也不过,隐藏到一边等候。
“千代婆婆,您在吗?打扰一下。”敲门无人回应,我去敲窗,敲窗也无人答应,千代婆婆出现在背后,“有事找我?”
“啊、千代婆婆您买菜回来啊…哈哈……”亏我敲了那么久都没人应原来是家里没人。
“一副见鬼的样子作甚,婆婆的样子很吓人?”
听闻这位千代婆婆是砂隐村元老级的人物,精通傀儡术与医疗忍术,也是将一尾守鹤封印进我爱罗体内的经办者。我本以为会是个很严肃刻板的老太婆,没想到谈话还十分幽默和蔼。
“您别开玩笑,婆婆年年二十五,年轻得很。”
“哈哈,女娃机灵是好,但我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你这马屁拍过咯!”
“嘿嘿……我说的是心态了,婆婆您心态年轻。”
千代婆婆笑了:“这次派来的小女娃嘴还挺甜的,只是我不吃这套。旧书已归高阁,蛟龙已潜深海。你都请回吧,告诉他们,我早已不问世事,唯一的愿望只是看看小孙儿可爱的脸。”
“千代婆婆你误会了,我其实是帮人来送一封信的。”
我将南里姑姑的信递给了她,她布满皱纹的双手接过、拆封、阅读,蜡黄的脸上,是千滋百味的感触!
我并不惊奇,因为当初我看到封面写的署名的时候写吓了一跳:母亲亲启——郁香。
千代婆婆,是南里姑姑的老妈?
“自从她嫁到了木叶,我们就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当年她姐姐死的时候她也没出现,丢下侄子给我一个老婆子抚养。呵呵……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千代婆婆的脸皱在一起,眼眶微红。
“你…又是她收养的小孩?”
又?我记起姑姑和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与的确共同抚养过一个养子,用心栽培教他医术,只不过那人忘恩负义、杀了药师野乃与后成了叛忍。
“我…算是义女吧,姑姑是我在木叶的抚养人。”
“这样啊,你…除了送信找我还有事么?”
“有!”我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您知道天攻魁吗?”
“天攻魁?你是说‘信’那个小子吗?”
信?天攻魁的原名吗?我疑惑:“您认识他?”
“当年他还是木叶暗部的时候与我的弟弟海老藏有交情,有一次他中了毒来求帮助,海老藏他…却因为我的孙子的缘故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临死前用禁术把生命转移给了信,但信也失去了记忆,仅仅凭着这本册子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兄弟,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信他……是我的孙子。”
等等…这里信息量有点多,我有些缓不过神……天攻魁就是木叶暗部的信,是千代婆婆的孙子,是南里姑姑的儿子??!
好像…的确是…天攻魁和南里郁香的发色、瞳色都是灰银的。
再等等,就刚刚她说的话,千代婆婆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生了蝎,已经亡故;二女儿生了天攻魁,留在了木叶。
蝎和天攻魁…是表兄弟……
“千代婆婆,您知道人偶傀儡吗…天攻魁、偶不,信、他…因为我被蝎抓了去进行人偶傀儡的实验。您可以帮帮我吗?”
“你…见到了蝎?”
“没错,我看见了他的原貌,还是少年的样子。”
“人偶傀儡…人偶傀儡…小时候他的梦想就是创造全天下最厉害的傀儡…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仅杀了风影、还加入了晓、把自己的兄弟当做试验品……他还想把自己也做成人偶傀儡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上前拍拍千代婆婆的肩膀表示安慰,她从小亲手把蝎养大,对他的感情一定很深,现在看着自己的孙子走上一条错误的黑暗道路,内心肯定很难过。
千代婆婆深情悲伤,却没有流泪,或许是大漠的风沙早就把她的眼泪风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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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抱歉,鼬,我把你给忘了。”
一个隐蔽的土洞,我看见鼬在石头上睡觉,睡颜绝美,看了好久才把他叫醒。其实最主要是他的脸型轮廓和佐助有九分相似,佐助啊…我有些想他了。
鼬起身,把凌乱的头发扎了起来,说道:“把我忘了?这借口不行,你是找这里找半天了吧,上次雪之国我坐你身后你都没发现,你的感知能力还有待提高,晓可不收无用之人。”
我扶额,“嗯…我知道了的。”
上次你故意隐藏了查克拉气息啊…这次我是真把你给忘了……与千代婆婆一直商量到晚上才结束,因为讨论的话题关乎天攻魁的安危,所以我听得入迷,以致都忘了有某位哥哥被我晾在一边一整天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得负责一下我们的晚餐?”鼬望了望外面的星空,“嗯…一觉睡到了天黑,还不错。”
我什么时候道的歉…我巴眨巴眨眼,原来佐助以前时不时的小腹黑是遗传了他哥?
天空响起两声黑秃鹫的叫声,我有了主意,问道:“鼬,你想吃红烧大鸟肉么?”
“……”
离开千代婆婆的隐居地,来到另一个院子,橙黄色的灯光幽暗,阴影中却有不少人在巡逻。
“鼬,能不能帮我看看那个屋子里是不是有个红头发的男孩?”我不敢随便放出精神力探知,因为这里四周都是守卫,其中更是有一个感知类的精英忍者,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风影这么做是等于把我爱罗囚禁起来啊,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残忍的父亲吗?还是说我爱罗精神状况恶化了,体内的守鹤不受控制所以才要派那么多人紧盯?
我爱罗他…还好吗……
“他是谁?以你的能力也可以自己去不是吗?”鼬问。
“是一个重要的伙伴,但是我…欠了他一个承诺,后来闹矛盾了。”
鼬幽幽地望了我一眼,消失在原地。
房间内的确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红发男孩。皮肤还算白皙…可是佐助也挺白的啊;鼻子没有佐助那么高,眼睛沉沉的也没有佐助那么可爱;身材太瘦小、黑眼圈又太重,肯定是熬夜打游戏,生活饮食不健康……嗯,颜没有弟弟高、才华更加谈不上,他相信佐助在同龄人中肯定是出类拔萃的。
鼬靠在门板上分析片刻得出结论:还是自家弟弟更好。
“怎么样?有人吗?”我见鼬回来了,问道。
“没有。”鼬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弟媳的心必须牢牢系在弟弟的身上,为了佐助的未来幸福,不能给红孩儿制造机会。
既然佐助喜欢这个女孩,那他就要好好保护她。况且经过几天的观察,鼬觉得这女孩还不错,为人善良正义、模样长得乖巧水灵、小小年纪会能力不浅。他感到欣慰,佐助下半辈子有个人照顾,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能安心。
我点点头相信了鼬,不知某位哥哥的心机,更不知他心里反复涌起的一阵阵酸涩与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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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
雨隐村边界,晓据地。
“我不反对你带着她,这是你的权利和自由,但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搭档跟你组队。”在场看似最有权威的人发话了。
晓的首领是个橙色头发的男人,鼻梁插着些奇怪的铁钉,眼睛是紫色的圈圈,看得人有点头晕。他身边是个长相极为有魅力的女人,紫色眼影妖而不艳,就是眼神微微淡漠。
水滴安静地有规律地落下。
雨之国的天空总是灰暗的,地面潮湿。听说这个国家的小雨从来都没有停过,不管春夏秋冬都是下着淅沥沥的小雨,不是中雨、也不是大雨。
赶了几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我本以为可以坐下来吃饱喝足享受大餐好待遇,再怎么不济也有一张椅子坐着,配杯茶水,悠悠闲闲的。但看见生锈的门板、滴水的房顶还有乱堆放的钢铁材料的时候,我的内心有一万只***奔过。
听天攻魁说‘晓’是个不管任务内容只管捞钱的组织。那么按理来说应该很富裕的才是的啊…但这据点也太简陋了一些吧,或许连简陋也称不上,因为什么都没有!
要椅子?
没看见每个成员还有首领都是站着开会的吗?老板都与员工们‘同甘共苦’了你还想偷懒?
要水?
出门,拿个碗放在地上,过一会儿雨水就填满了。啊,碗还得自备,所以直接滚出去对着天空张大嘴接就好了。
“鼬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个小女孩做你的搭档?”蝎嘶哑的声音响起,与冰冷深灰的背景融合在一起。他只是一个投影,没有以真身出席会议,我想这是因为他的傀儡铠甲被我和天攻魁弄坏了。晓组织里貌似有一种特殊的忍术联系。
“我有自己的理由。”鼬的声音也很冷。
“鼬这样坚持,真是有趣呢…”一个有着阴阳脸的人瞄了过来,两边束起的绿色钳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此人右手小拇指带有一枚淡红色的玄武戒指,听鼬之前的成员介绍,想必是‘绝’。
“多来了人,工资平均分下来就少了。”北斗‘角都’,一个长相很凶的人说道。眼神恶意满满,手里还数着一沓钞票。
“哼,只要不要打扰到我邪神教传教就好了。”三台‘飞段’虽然模样长得正常,但语气狂妄自大,还拿着把红色的镰刀,怎么看都是个社会问题青年。
“混蛋,你撞我?!”原来是飞段的镰刀碰到了角都的手肘,钞票撒了一地。
话音刚落角都的拳头就已送了出去,随着一声响,飞段的人头碌碌地滚到了我的脚边,脸上还保持着猖狂的笑。
时间静止两秒,飞段的头忽然大骂:“死人角都!前两天才缝好的头还不稳固呢!我以邪神的名义诅咒你!”
角都冷哼一声:“谁让你非要拖拖拉拉玩什么人头祭邪神的恶趣味游戏。”
飞段不甘示弱顶回去:“那你把别人肠子打了一地的行为就很高雅了?”
我看着那离了身体还在呱呱吵的人头,顿时觉得这世界十分奇妙。一旁的鼬见我怔住,一脚踢开了飞段的头,那圆滚滚的头飞起,不偏不倚落回飞段的身体。
“吓到了?”鼬问。
“没有,觉得很酷。”我突然觉得晓里面的人很有趣,但听了角都和飞段的对话,我知道自己不能忽略他们是为了赏金、为了任务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这个事实。
鼬细微地挑了挑眉,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鼬君人好,”飞段双手扭了扭自己的头接回去,“不过我是不会感谢你的,邪神的教义里没有这两个字!”
“还真是不消停……”蝎冷哼。
“好了,都停下来,会议继续。”终于把话题接回正轨,只见佩恩望了过来,问:“新人,你叫什么名字?”因为身高差问题,我觉得老板佩恩总是赏赐给我王的蔑视。
“南里燕雪。”
“嗯,以后你就先跟着朱雀当个实习生,有经验之后再代替大蛇丸的‘空’之位。”
“接替大蛇丸的意思…她是我未来的搭档?”蝎充满警惕。
“你的我也另外找了,他的能力挺特别的,只是那个人需要我们做点思想工作,等和鼬的搭档会和之后,我会给你们地址,你们一起去。这段时间你先单刷,或者和鼬和燕雪一起。”
“太麻烦,我还是一个人好了。”蝎语气中竟然带有嫌弃。
“谁稀罕你,你不来更省心……”躲在鼬背后给蝎做了个鬼脸,除了他没人看见。
蝎狠狠地盯过来,眼神凶残像是要用自己的尾巴把人戳穿几个洞。
我挑衅地勾勾手指,做了个口型:‘有本事、就来打、我、呀。’回头看见除了首领佩恩之外个个人都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过来,我立刻正襟直立。
“哈哈,邪神大人喜欢你挑衅的表现。”飞段的镰刀在手臂上转了一圈,兴奋道。
我汗颜:各位晓的大大们,平时的我很低调,你们刚才看到的绝壁是假的燕雪……
幽怨地瞄瞄挡箭牌:说好的打掩护呢?不带这么坑队友的啊。
鼬无辜眨眨眼:不怪我,你走位不好,动作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