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玲儿真挚的眸子,钱友阳叹息道:“玲儿,如果对你爹说,你爹就会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所以,玲儿,我不想……。”
“阳哥哥,你不要说了,我能明白。”玲儿看着钱友阳那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当下,玲儿又说道:“阳哥哥,你跟我走,我相信我爹那么疼我,一定会帮你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那孙业不过就是个中书令,我相信我爹不会把他放眼里的……。”说到这,玲儿很自信的扬了扬脑袋。
钱友阳见她这么说,心里当下便心花怒放,十分感动道:“玲儿,有你真好。”
听到钱友阳的话,玲儿变得十分柔和,一副害羞又娇滴滴的模样。
钱友阳见此,心道天无绝人之路;这玲儿是议谏大夫的爱女,而议谏大夫的身份远比孙业要大的多,如今他跟孙业闹翻了,自然得仰仗那位议谏大夫。
更何况,议谏大夫是拥护雪妃的人,而孙业同丞相云质一样,态度居中,谁也不依靠;所以,以钱友阳对朝堂的了解,一般这些居中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钱友阳如是想着,对于未来,钱友阳觉得,可以说的上是一帆风顺。
可是,所有的一切对于钱友阳而言,只是……想!
“钱友阳,我看你要往哪跑!”
沉稳的声音赫然响起,钱友阳望去,便看到孙业已经带人把他包围了;钱友阳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对于孙业只能恨恨的咬牙。
心想自己能离开这里,以后若是成功,他定将孙业碎尸万段。
看着钱友阳那阴鸷的眼眸,孙业碎碎‘呸’了一声,心想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钱友阳会是这样的人呢?光是看他那眼神,孙业就知道这丫的是恨死他了。
所以,孙业也不是好惹的,为了不放虎归山,觉得在这里,他必须要处理好钱友阳。
“爹……。”钱友阳弱弱喊着,一副软弱可欺的可怜模样。
“啊呸!谁是你爹,我已经说了,我家新儿跟你没任何关系了。”孙业呵斥喊道。
“既然没有关系,干嘛还在这围着。”那个叫玲儿的人亮着嗓子喊道,态度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哼,当然没关系,不过钱友阳把我女儿折磨成那个样子,我们就有关系了。”孙业重重一哼。“还有你,你以为我会让你们这么容易离开吗?”
“你还想怎么样,是你女儿不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怎么还怨我不成。”玲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放声轻嗤。
这样傲慢无理的态度,让孙业不由的有些恼火。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喝。”孙业面容阴沉的说。
玲儿见孙业没有把她放眼里,面色‘刷’的一下白了。
“什么叫‘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爹是议谏大夫张铳。”玲儿瞪着眼睛说着,话落,略显得意的看向孙业。
本以为孙业会有所顾忌,却不想……
“原来是张铳的女儿,我还以为是谁有那个本事在老夫面前叫板,没想到是张铳的女儿……那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孙业眼底满是鄙夷,不知道是对这个玲儿,还是对玲儿那爹……
见孙业没有一丝害怕,玲儿白皙的面容青一阵,紫一阵,别提有多难看了。
“爹,你不能这么说……玲儿。”见玲儿受到侮辱,钱友阳当下便站出来劝说道。
然而他这态度,对玲儿来说,无疑是感动的;可是对孙业来说,这无疑是讽刺。
“哼,我现在管你什么议谏大夫,什么玲儿不玲儿的,钱友阳你谋害我的女儿,我就有权利处决了你,还有你。”孙业指着玲儿。“我倒是想知道张铳教出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会是什么表情。”
说到这,孙业嘴角轻扬,看着钱友阳的目光,无疑是充满不屑的。
钱友阳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玲儿扯住钱友阳的手,站出来说道:“老匹夫,我告诉你,我爹很疼我的……。”
“哦!是很疼吗?”
“那是当然!”耳边响起一个轻佻的声音,玲儿下意识开口说着,可是话落,她就感觉到刚刚的话,不是孙业问出来的。
刹那间,玲儿脑袋一转,看向四周焦急的喊道:“是谁?是谁在说话,快出来,快出来!”
“不用找了,爷在你头上。”
闻言,玲儿扬起脑袋看着横卧在树杆上的一个紫红色身影。
那身装扮,玲儿认得,一般是宫里的公公们穿的。
“你是谁?”玲儿谨慎问道。
“你不认识我吗?”陌锦年指着自己,低着脑袋问。
“本小姐需要认得你吗?”玲儿有些不悦喝道。
陌锦年无奈耸肩,在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既然不需要,问也白问。”
“你……。”玲儿顿时哑口无言。
钱友阳见玲儿同一个太监较劲,干脆开口说道:“玲儿,不过一个太监,你没必要多说什么,关键是,我们得快点离开这才行。”
“想走,没那么容易。”孙业本来还诧异陌锦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可是听到钱友阳的话后,孙业下意识喝道。
“老匹夫,识相的就让我走,你要是得罪我,小心我爹对你不客气。”玲儿叫嚣着。
孙业看着小辈嚣张的态度,当下有些不悦;想开口说些什么,耳边赫然响起一个低低的笑声,孙业颇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树上的陌锦年。
“孙大人,我打算写一本书,书名就叫做‘小三夺人丈夫,活骂原配父亲’,你说,这书名怎么样?”陌锦年饶有兴趣的说着。
孙业听了后,面色顿时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的事,你瞎管什么呢?”玲儿抬头不高兴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们的事。”钱友阳附和道。
孙业听到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眉头微微一挑。
“那你能把我和新儿写惨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