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晨眨了两下眼睛,示意自己明白,厉胤才把她的穴道给解了。
“你真的变了。”这是良晨能开口后说的第一句话。
厉胤也不理她,自顾迈着步子朝白长歌走去,他可得那丫头看结实了。
就她那傻样子,难保不会被人骗了去。
那轿子周围守了八个女子,见白长歌过来纷纷朝她行礼,白长歌有些受宠若惊,只得不好意思地还了一个礼。
“我能见见里面的人吗?”白长歌朝其中一个白衣蒙面女子询问道。
别人对你以礼相待,她定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她话音刚落,层层白色的纱布里就伸出一支笛子,接着露出来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不知姑娘找在下,所谓何事?”
白长歌听着这声音,一时慌了神,好久了,自从那次在山崖上她听过这声音,仿佛过了几十年那么久,恍如隔梦。
等她回神,景烨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一身白衣,头发随意地捆绑在身后,有半分慵懒,又有半分精致。
他的五官是愈发地硬朗了,就连眉眼都深邃了许多。
“景烨……”白长歌哽着嗓子,这两个字刚说出来,鼻子便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她连忙胡乱地用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两把,哭着哭着就笑出了声。
景烨那只握着笛子的手背在身后,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一会哭,一会又笑。
他也不上前安慰她,只是看着。
毕竟,现在的他应该是不认识她的。
“瞧瞧我傻的,不该哭的。”她把头低下,以此来掩盖她已经失控的情绪。
厉胤过来见她这个样子,随即将她抱在怀里,小心安抚着。
一有了依靠,白长歌哭地更凶了,从小声哽咽到嚎啕大哭,她根本控制不住。
这么长时间压制的感情,还有上一世给她留下的心病,在看到景烨还活着的一瞬间,就如山洪冲破堤岸,决堤了。
看她哭成这个样子,厉胤也没有什么办法,心脏就像是被人拧着,但只能任由着她发泄,不然憋坏了,他还是心疼。
他眯着眼睛看了景烨一眼,景烨只摇了摇头,并未开口,倘若真的细看,景烨的脚是往前迈了一步的。
好大一会白长歌才停下来,眼睛都哭肿了,厉胤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腹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泪,“你为别的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将我置于何地?”
白长歌瞪他一眼,这个时候还在与她计较。
她转身走到景烨面前,“你……你还好吗?”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现在景烨也不记得她了。
她无措地搅着手指,等着他回答。
“劳烦姑娘挂念了,在下很好。”他回答得很是生疏,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白长歌点点头,“那你……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已经无恙,在下看的出来姑娘很关心在下,只是不知道,姑娘与在下,是什么关系?”他背后握着笛子的手紧了两分。
白长歌搅手指的动作微顿,随后变得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