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方才听你说你在王府内待着的时间已经有五六年,我才嫁入王府,你也知道,王爷这个人嘛,向来桃花旺,本妃对他不算了解,倒是想从你这儿打听打听他的过去,远的我们不提,就说三年前王府可发生什么大事了?”
司空璃问的极为小心,倒真的像是一个初嫁的小媳妇私下打听夫君的模样。
“这……”绿盼显得有些为难,虽然眼前的是王妃,但是这奴婢乱嚼舌根,那是王府大忌。
司空璃看出绿盼担忧,“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要从其他人口中询问。本妃只是想多了解了解王爷,又不是坏事。”
绿盼细细回想了一下三年前,倒也觉得司空璃问的也没什么,就道,“三年前的大事……要说也就是王爷受伤了那一次。”
一听受伤,司空璃瞬间起了精神,“什么时候受的伤?”
绿盼咬唇努力回想,“好像是皇帝登基的第二天,我听闻王爷在皇宫内受了重伤,王爷被送回王府的时候,王府内就被下令封锁了。”
封景逸登基第二天,正好是封景崇死的那天。赫连迟身上的寒气,难道真的与太子门宫变有关?
“你可听闻他是如何受伤的?”
绿盼摇头,“那时候太后和皇上都来到了王府,太后更是不眠不休,照顾了王爷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太医是杀了一批又一批,很是骇人,当时都传言王爷已经是无力回天,王府时忙作一团。”
司空璃听的仔细,绿盼也说的认真,“后来来了一个什么长老,让王爷又起死回生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之前让墨霜调查的时候,墨霜却告诉他,赫连迟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是墨霜故意对她隐瞒了?
墨霜跟随司空璃三年,这三年一直对司空璃言听计从,任何吩咐下去的事情,从来不会出现纰漏。
如今,从黑火的事件,还有暗中派人跟踪她,如今居然让她发现,就连调查赫连迟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她到底是要隐瞒什么,还是要对她隐瞒什么。
“王爷起死回生之后,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司空璃接着问了下去。
绿盼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都是后院打杂的,平日里见不得主子,但是奴婢也听说自那以后,王爷似乎格外喜欢去花楼。”
“花楼,是凝香楼?”
“好像是,自从王爷大病初愈,也有不少人送来一些美人姬妾,只是王爷还是很少待在王府。”绿盼说了轻叹一口气,“王爷对我们这些守本分的下人还是很好的,那些添置和赏赐也没断过。兴许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是福。”
是福,还是祸?司空璃只知道,自己似乎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就那样简单。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吁!马夫的一声拉回了司空璃的思绪。
“王妃,看来是已经到了。”绿盼哪里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让司空璃现在的心里是翻江倒海。
因为衣服湿了,绿盼只能暂时用随带的披风暂时给司空璃披上,她先走出了马车,扶司空璃下来。
这才一下马车,门口有两名小厮就有些神色慌张。
其中一名小厮趁司空璃还未进门,打算溜走。
“站住。”司空璃轻喝一声,两名小厮吓得腿一阵打颤,往地上一砸,“王妃殿下。”
司空璃走到王府门前,眉心一拧,态度冷淡,“你们两个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两名小厮被司空璃犀利目光盯得一阵发憷,“我们……我们在这等王妃殿下回来……”
司空璃微微色变,“等我回来?是谁让你们等我回来?”
两名小厮相互对望,一副不敢说的模样。
司空璃往前走了一步,吓得两人立马头贴地板,“是……是舞美人……”
听到舞美人,站在司空璃身后的绿盼都心头一紧。舞美人在王府时内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如今不用想,便就知道她是在做什么事情了。
“你们两个在这跪三个时辰,谁要是敢起来,我就打断谁的腿!”
司空璃狠狠撂下一句话,便就大步跨入王府内,直奔后院。
绿盼紧跟其后,那两名小厮就像是膝盖钉在了地上,丝毫不敢动。
……
瑞王府杂役后院。
舞灵溪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屑的冷凝着地上院内跪倒一片的人。
“给我掌嘴,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冬葵被两名小厮压跪在青石板上,柳儿则是狠狠地抽着冬葵的脸。
此刻冬葵两边脸早已经是高高肿起,发丝凌乱不堪。
柳儿一把抓过冬葵的头发,硬生生拉起她的脸,阴毒地说道:“真是不知羞耻,居然偷我家美人的东西,真是胆大妄为,你要是认了,说不定我家主子心情好,可以留你一条贱命!”
“呸!诬陷栽赃!”冬葵对柳儿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血渍的唾沫不偏不倚的吐在了柳儿的脸上。
柳儿一瞬间像是发了疯的疯狗,抬脚直接踹在了冬葵的脸上,力道极大,冬葵的嘴唇直接被踹裂可一个口子,鲜血汩汩不停。
舞灵溪叫人打听得知今日司空璃要去大理寺少卿府,然而这个冬葵,却暗中在给司空璃挑选婢女小厮。
她虽然是对不了司空璃,但是对付司空璃身边的冬葵,却绰绰有余。
来到内院的她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冬葵绑了,说她偷了舞灵溪的东西,在严刑逼供呢。
冬葵自然是宁死不屈,面对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她是不认,便就被柳儿一直掴掌到现在。
舞灵溪知道司空璃是很在意冬葵,所以她就越发想要把冬葵弄死。让柳儿是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
担心司空璃会临时回来,舞灵溪还特地叫两名小厮再门口守着,只要是司空璃回来,她们就立马离开。
到时候不承认这个事情,死无对证,她料定司空璃也不能拿她怎样。
舞灵溪阴毒一笑,“冬葵,你可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是她的婢女。”
冬葵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浑身都在发颤,眼睛死死盯着舞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