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仲翼冷冷地制止项王,项王只好忍下,却仍是愤怒地等着仲徽。
可仲徽根本不当回事连斜眼都不看他,接着说道“看样子想要和谈的人不少啊”
冷眼环顾面前的所谓众臣“没想到我息国竟是些孬种,这仗还没打你们就要和谈,你们可真是长脸啊”
这些大臣和皇族一个个被骂的面红耳赤,项王还是忍不住反驳“书王殿下此话差矣,这兵力如此悬殊,以我四万兵马对抗十万,这不是以卵击石吗?难道书王殿下要让我息国士兵白白送命吗?”
“是啊”
“以卵击石啊,没错”
。。。。。。
此言一出方才还被骂的红脸的大臣一个两个的开始附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说话的那个人仗着其他人的声势得意地看着仲徽。
可这嚣张气焰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怕死就直说,还要拿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怕死,真是可笑,陛下你当初怎会选了这些窝囊废啊”
“左相,你不要血口喷人,陛下臣绝无此意”被说中了心里,项王有些藏不住急忙向仲翼表决心。
而这时却有人突然小声说道“若是赵太后尚理朝政,也一定会支持和谈”
声音虽小可是殿内所有人却都听到了,一时间壹熙殿内一片静默,所有大臣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恐,有人大胆地看向了仲翼。
四年前仲翼后宫的珺良人被发现私下约见赵太后,被抓后仲翼第一时间就下令杖杀珺良人和她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并加派人手看管安乐宫。
赵太后这个词可以说是息国的禁忌,居然有人当着仲翼的面说出来,真是勇气可嘉。
“哈哈哈哈哈”仲徽却在这时候大笑,拿着折扇走到那人面前笑着盯着他,可为什么眼神那么恐怖啊。
只听见仲徽用与他笑容完全不相符的杀气满满地语气说道“不知我息国何时要靠一个女人了”
那人被仲徽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上全身颤抖,其他人也纷纷噤声,有的人还不觉的咽着口水,没人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现在的情况仲翼很满意,虽然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方才仲徽没有出声他可能会当场失控,桌上那个有着细细裂痕的杯子就可以看出。
扫了眼眼前的人仲翼只觉得好笑,有些人果然都是为利益活着的。
“你们不必再争,朕绝不会和谈的,若有人再谈‘和谈’二字便提,不过说完之后直接上书请辞吧”
话都撂这了,也向众人宣示了自己的决心,这招很奏效果然无一人敢反驳,因为他们都知道仲翼此人说得出做得到。
“很好”仲翼很满意。
“兵部,朕要你筹集的甲胄装备还有战马可已全被备好?”
被点名的司徒站出来“回陛下,兵部已筹备好所有甲胄武器,也在全国各州征收战马,一切就绪”
仲翼点点头,随即又看向了另一边“户部,军队所需粮草筹集如何?”
“回陛下,臣已与左相想了几个法子,不出两日粮草一定齐备”
左尧也向仲翼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现在一切就绪,只等那战火一起。
“路帅,兵力布防如何?”
“陛下放心,各州各地将领士兵皆已做好准备,绝不会让历国铁骑践踏我国的土地”路沛坚定地说道
“朕在这里向你们说清楚,即使战到最后一人绝不会投降,若有人敢做出对息国不利之事,立斩不赦”
“陛下盛名”
夜晚时分,万物皆息
未夭宫寝殿里却还有一盏烛火让昏暗的房间有了一丝光明。
妫夭熟睡间感觉到有光亮还有一丝凉意,便朦胧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却只摸到渐凉的床单。
睡虫一下子跑掉了,奋力睁开双眼寻找枕边人的下落,揉了揉双眼向床外看去,终于看见枕边人的侧影,在微弱的烛光照射下显得很朦胧。
妫夭披上外衣顺手拿起床边的另一件外衣向仲翼走去,轻轻地将外衣披在他的身上。
“夜里容易着凉”
感到肩上一阵温暖,又听见耳边传来那熟悉地声音,仲翼轻轻地将妫夭拉过坐在自己身边,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
妫夭顺势将手搭在他的胸前,轻轻抚摸着,轻柔的说道“不要担心,你们一定会赢的,我和阿轩、阿梓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仲翼收紧手臂将妫夭融入自己怀里,他很想对她说‘等我’。
可是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口,他怕真的说了这两个字将会束缚妫夭一生。
可是他不知道即使他不说,妫夭的人生早已被他束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