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陈国寒生殿门口,丞相安延对着紧闭的殿门不屈不挠地说着同样的话,可殿内丝毫没有动静。
安相坚持不懈地继续说着,终于,可能是里面的人实在是受不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算有了动静。
殿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陈襄王妫羽的近侍太监陈侩,快速走到安相面前
“安相,陛下请您进去”
说完便在前带路,两人走进了殿内。
自废后虞氏自缢已过五日,陈襄王妫羽也在殿内关了五日什么人都不见,就连乔王后塔乔都被拒之门外。
只在虞氏死后第二日让人传召公子寒妫怀,可妫怀置之不理未曾踏入过寒生殿半步。
“微臣参见陛下”
安相淡定地行礼,似乎不见眼前这个几天内老了许多的男人。
“起吧”生涩而低沉的声音。
“谢陛下”
看着妫羽破落的样子安相没什么表示,只是心中不免唏嘘。
“何事让安相在外求见多时一定要见朕”妫羽斜靠在软榻上全无往日的精神,只是紧紧盯着墙上的画像。
安相立即跪下双手拿着奏章举过头顶,说道“请陛下恕臣叨扰之罪,只是微臣有要事禀报,臣。。。。。。”
“别废话,说重点”妫羽不耐烦的催促,可眼睛仍是未曾离开那幅画像。
安相身子抖了一下“是,据使臣回报大兆太后崔氏已昏迷不醒怕就在这几日了。还有桃夭公主车队已至陈国,今日傍晚方至昭璧。”
前面那件事听得意兴阑珊,可在听到妫夭之后妫羽的身子僵住了,移开了视线看向了跪着的安相。。。。。。手里的奏折。
陈侩了然上前接过奏折奉至妫羽面前。
接过奏折妫羽面无表情地阅览其中的内容,直到看到第二份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许久之后,安相腿都跪麻了这才听见上头传来淡淡的声音“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陛下”
“你也退下,真想一个人待着,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朕”说完闭上眼不再理会他们。
“是”
陈侩转身便离开,走到门口吩咐太监再将门关上。
他们都没有看到妫羽脸上那一抹浅淡的泪痕。
“河曲,还有多久能到昭璧”
河曲这次依然是驾车的,虽然他的本职不是这个,可仲翼觉得经过上次他已经驾轻就熟而且安全。
“回娘娘,今日傍晚便可抵达”河曲如实回答。
妫夭没再说什么放下车帘坐回了马车内,抱着只有五个月大的女儿身边坐着六岁的儿子,还有书影随侍,可妫夭觉得越靠近昭璧心中越是虚凉。
“母后,咱们这次会呆多久?”仲轩逗着妹妹,边询问娘亲。
这个问题却是值得深思,在来之前她满心的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了,想到要面对那已没了气息的母后的尸体、想到要面对那个不知该恨还是该怨的父皇、想到要面对那个让父母分离的女人,妫夭突然没了勇气,可是。。。。。。
“待到你父皇来接咱们,咱们在一起回去”
仲翼答应过她会来接她们的,所以她要等着她来,但就现在而言她只能靠自己。
“恩,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皇宫吗?”仲轩看着妹妹甜美的睡颜,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脸。
“不,我们去公子寒府,找舅舅”
“哦”也不问为什么,反正跟着走就对了,还是继续逗弄妹妹吧。
夕阳已落,昭璧的街道仍是灯火辉煌、灯红酒绿。
可是就在离主街不远的公子寒府却是白绫挂满整个王府,府中一片肃静,上至主人下至奴仆全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
妫怀携敖倾站在门口等着妫夭的到来。
远远就看到了那不长的队伍,左尧骑着马领头身后就是妫夭所坐的马车,两旁有几名宫女太监随行。
很快马车就在府门前停下,左尧率先下马走至妫怀面前
“息国特使左尧奉我王之命护送王后娘娘至此,拜见公子寒、王夫人”
“左相之名本王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可惜时候不对”对于左尧的名声妫怀早有耳闻,对于这位左相他也很是钦佩,早就想认识可惜时候不对。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