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留迹拿了块毛巾递给老虎:“我们都在为她流泪而伤心,却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
我也拿起毛巾擦着被香烟呛着咳出泪水的脸:“我们是不是有点憨,三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地为一个女人流泪,冤枉的是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
“我知道,”老虎说:“因为我们都是好人,”老虎说得很伤感:“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昨晚那个场景都会流泪的。”
到处留迹举着空烟壳说:“可惜了我这包好烟,好几十块钱一包的软中华啊,本来是准备在路上遇到困难时疏通用的,现在就这么被糟塌了。”
“抽烟也好,”我的话很调侃:“烟熏黑了我们的心肺,让我们的心肠硬一些,好不再为她莫名其妙地流泪。”
“是啊,”到处留迹也有同感:“我们都有点不像男人,特别是老虎,跟云一样像个姑娘。”
“我就是伤感,只要看到她伤心流泪,自己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老虎又指着我们说:“你们也好不了多少,昨天都是一脸泪水。”
“还得再抽烟,”我对到处留迹说:“再去车上拿包香烟,多抽一些,好让心肠变得硬一点。”
三个真性情的男儿,感动时为了她而流泪,而过后却都有些不好意思,用调侃的话语来掩饰彼此的窘态。
云敲门进来。
仅仅过了一夜,她消瘦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神情也很憔悴,但是精神却比昨天好多了。今天她好像刻意打扮了一下,脸上略施粉黛,涂了口红,描了眉毛。她上身穿一件洁白的无袖短衫,下身着一条白色短裙,脚上虽然还是昨天穿的白色的旅游鞋,但是旅游鞋也被清洁得洁白无尘。这一身打扮正如她的名字——云,一朵洁白无瑕的云。
“无瑕胜美玉 至洁过冰清……”到处留迹总是很有诗意。
她要SH螺沟看贡嘎雪山。
可我和到处留迹却躺倒在床上。昨天晚上光着上身在院子里淋雨,我和到处留迹却感冒了,我们站起来迎她的时候,头晕目眩,跌倒在床上。
我和到处留迹年经大了,身体不比年轻的老虎,在海拨一千八百多米的磨西镇,受了一点凉,再加上夜里没有睡好觉,身体马上就给以颜色。老虎虽然也稍感不适,但是他要陪她去海螺沟看贡嘎雪山。
多情的老虎陪着冰清的白云去看雪山,一路上可能会有故事发生吗?我和到处留迹怀着好奇的心情等着他们俩人晚上回来。
趁老虎与云去海螺沟看贡嘎雪山的机会,我和到处留迹找到老板娘,向老板娘了解云在磨西镇的故事。
老板娘说,两年前的七月份,云和一位帅气的小伙子推着摩托车来到老土农家园,他们的摩托车在半路上坏了,所以两个人就推着摩托车来到这里。在磨西镇修理摩托车等配件时,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也是老土农家园最忙的时候,宾馆被旅行社整个包下,所有客房都住满游客,老板娘让两人住在大楼边上自己家人住的房间里。
“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看来他们是情侣了,”我八卦地问道。
“也不像,”老板娘说:“整个宾馆已经没有客房,所以两个人就住我腾出来的房间里。”老板娘又补充道:“旅行的人混住的很多,不一定非是情侣。”
老板娘继续说:“他们两个人规规距距,手都不牵一下。但是看得出,小伙子很喜欢云姑娘,老是用眼瞟她。”
老板娘告诉我们,那三天宾馆里住满了人,而不巧的是,老板娘生病躺倒在床上,只有老板一个人忙里忙外,而老板笨手笨脚不会做事情。全靠云和小伙子的帮忙,才使得宾馆正常运转起来。
“想想真有趣,”老板娘在回忆时笑了:“帅小伙整天跟在云姑娘的屁股后面忙着,看得出来,小伙子也不会做事,但是他努力地帮着云姑娘。”
到处留迹插嘴道:“想像得出,那位小伙子常常帮倒忙。”
老板娘笑了,问到处留迹:“你怎么会知道?”
到处留迹也笑了:“我女儿的男友也是整天跟在女儿的屁股后面转,而且也常常帮倒忙。烧菜的时候,女儿要他拿油瓶,结果他递过来的是醋瓶。”
“就是这样,”老板娘说:“三天来两个人忙前忙后,吃了不少苦,我很感激他们。”
“帅小伙叫什么名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