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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阳光又一次把我从梦中唤醒,这是一张好大的床,睡觉是真舒服!

那刀已经不见,只剩下了不伦不类的刀鞘,躺在地上,陪我长大的牌也不见了,吓到宝宝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喵!”一只黑色的小猫从地下跳到床上,对我抗议的叫了一声,找准阳光的位置,蜷成一个小团继续睡了。这个自来熟的东西哪来的?我刀、牌呢?头很痛,老刘昨天又灌了我一瓶红星二锅头。

我的心情很不好,把床下床上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刀和牌。

“今天的早餐在哪里?”医院规定早餐自己解决,补助还没发,又当了主任,不能再向家里要钱了,对了我还有鸡蛋!来到厨房,开始炸鸡蛋,荷包蛋是我接受鸡蛋的唯一方式。

炸了十个鸡蛋,放在盘子里,端到我的餐桌上,正式开餐。

“喵、喵。”那个喵星人已经蹲在盘子前。抬着圆圆的小脑袋,萌萌的看着我,没办法,分了它两个鸡蛋,喵星人很满意,文文气气的开始它的早餐,吃饭的样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喵。

“大兄弟,神医!”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顺着声音我趴在窗台往外看,我的天!来了一群老头、老太太。出租车大姐这是要干什么。这又不是超市的早市。

昨天的老头居然是走着来的,见到我,一下子跪了,吓得我一下子跳开。

“恩人那,我这腿疼的,死的心都有。你是救命的菩萨。”老头太倔了,抱住我的腿就是不放。喵星人在桌子上不声不响的,开始吃起我的那份。

等大爷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了是昨天的针灸见效了,而且是相当的见效。这不,街坊邻居都来这赶早了。没办法不动动针送不走这些大爷大妈。象征性的号脉,选择最中庸的办法,扎了一针,我又感到了我的刀还有那个牌,刀贪婪的吞噬着这些人身上的黑灰色能量。每个人都露出了舒服的表情,我解释说针灸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送走这些老人家,我正想吃饭时才发现,都让喵星人吃了。这么小的东西怎么装下10个荷包蛋的?抓起小喵,翻过来,看看肚子,一点也不鼓。肚皮都是黑的,公的还是母的?看了一下,没看出来。喵星人不好意思了。用小爪捂住了眼。怪异的小东西。

懒得在做,早饭省了,就当减肥了,200斤的体重也是我一个小缺点。和顺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慢慢的汇聚在刀把的小牌里。想不明白,估计不是坏事。

上午10点了,其他人也都到了,还是一个病人都没有,我和张姐打了个招呼,决定上街溜达溜达。这是中国典型的小镇,一条不到1000米的主街,街两旁全是门市。大多才开门,来到一家小店,要了一碗豆腐脑,一个烧饼。

刚吃完,手机响了,一看是张姐,“张主任,好多人给你送礼,怎么办?”调侃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这个女人老是开我玩笑,我笑了:“收下,收下。”逛了一会,又溜回了小院。喵星人一下子跳到我的身上,“喵喵。”好像在告状。

张姐笑着说:“这猫真有灵气,会看家,凡是收到的东西不让别人动。”看着办公桌前的几条鱼和一篮子鸡蛋。我摸了一下喵星人的小黑脑袋,“一会做给你吃。”

几个闲的没事的女人,把我围起来,调侃着等着午饭的时间。

“张医生,今年多大了?大姐家有个表妹,人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张姐开始向我推销她表妹了!

“就是孩子太小,才2岁。你都和张医生说10遍了!”李姐打断了张姐的话。“张医生别听她的,我表妹和你才般配。”

“体重就般配,也200斤。”张姐打断了李姐的话。

这几个老娘们,又拿我寻开心。不过她们人都很好,这些天没少给我送吃的和用的。

猫咪找一个舒适的地方,懒洋洋的开始了上午觉。这个喵喵很有意思,除了我绝不让别人碰一下。

快到11点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的篮球场上无聊的投着篮球,实习期是半年,每个月补助1000元,怎么能弄点钱呢?不要送鸡蛋了!给钱多好。又有两个大妈送了一篮子鸡蛋。约好明早还来。

张姐马上说现在就可以挂号。两个大妈露出了睿智的笑容,走了。我把引导大爷和大妈们走向人生正轨的任务交给了几个大姐,继续打篮球。

这时,院子被两个大汉推开,一个美的让人惊艳的年轻女人走进来,“谁是张医生?金针止血的张医生。”

张姐指指打篮球的我。那女人一挥手,两个大汉把我架到车上,丢下一句话“我们带张医生出诊。”

美女在车上和我解释,原来她的老板车祸,在市医院,内出血止不住。她突然想到北海都市报传得沸沸扬扬的金针止血新闻,于是就找到了我。这个女人很干练,看到我的不满,上车先递给我一张卡,100万,密码6个1,然后才谈事。

太讲究了!我表示作为一名职业医生,我的人生理想是救死扶伤!

车开得飞快,一路闯红灯。到了重症监护室,看到一屋子专家,我的院长师哥和安德海站在最外围。每个专家都愁眉苦脸,这病是人都能看出不一般,内出血,能出到床前低温,太扯了!根本没人靠前。

我被领到了病床前,一股阴冷的气息充斥在这张床上。小刀兴奋的在我的心里低鸣,随着我的号脉举动,一团巨大的黑色雾霾被小刀吞噬,幽幽的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声。

刀把的小牌传来一股温暖,这个人在我的第一针刺下后醒来,舒舒服服的哼了一声。周围响起了一阵阵惊讶声,走廊里都是记者,看见我和保镖出来,正要向我围过来。被院长师哥和安德海拦住了。

我的师哥开始介绍我是北化厂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安德海开始介绍我是北海中医学院的学生,他的得意门生。而我被安排到一个大的房间休息。下午,专家团会诊,患者身体恢复了健康,可以出院了。那个女人找到我,递上1张金卡,1000万。没说别的,临出门回头说了一声保重,她的表情很矛盾,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提醒我要注意什么。

在我坐着保镖的车,回到小院时,院长师哥和安德海已经等我半天了,老刘准备了烤肉和啤酒。大家边吃边喝,小喵也得到了一条鱼。

安德海说:“今天,痛快!什么外国专家、院士、御医。在北海中医学院前什么都不是!”说完哇哇大哭,哭的是天崩地裂,别说我第一次看见安德海哭,大家平时都叫他笑面虎。

“北海中医学院在我上学的时候,学生300名,现在20名。大家都说是因为我叫安德海,北海中医要绝后了!”院长师兄也跟着流了泪。他们的痛我永远不懂。

“今天,痛快!我和安德海跟那些大医生们握手,人家根本没理我们,装什么装!还不是我们小扬子,手到病除!”院长师兄喝了一口酒。

我怎么都觉得这话题有些跑偏了!

老刘提了一个话题,缓和了气氛。“这个老板是谁,这么打谱。”

我也想知道,谁这么有钱,1100万。想想心都跟着腿得瑟。

“泰国京城人家,政商两界都有大佬!到北海谈生意,离奇的出车祸,据说车自己突然加速撞进了道旁的商场。进了医院,怎么都救不了了。在场的全是从世界各地专机接来的医学界顶级高手。结果,真正的高手在北海中医学院!”安德海的兴奋越加高涨!

院长师哥喝了一口冰啤,“师弟,就在老哥这吧,别的老哥不敢说,中医科主任加副院长。”

安德海瞪了一眼说:“老弟,留校,中医科主任,要不把我的校长给你。”

“别,您老人家的位置我可不敢碰。”我马上说。“心里道,安德海的后任是李莲英。”

老刘抢了话题,“老弟!你已经名扬天下了,张一针!我给你当跑腿的吧。我以前做过侦查连长。”

大家都喝醉了,安德海是又哭又闹,因为他被压抑了太久,同窗300人,他安德海被推上校长的宝座,本来是意气风发,要大展宏图,结果被现实打落凡尘,摔得烂七八糟。能把北海中医学院办成这样,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10多年了,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老刘打的电话,这两个家伙被各家的嫂子,强行绑架回了家。老刘也回了家。

我的身边只剩下小喵。躺在月光温柔的怀抱里,我轻轻的揉着小喵的小肚皮。“小家伙,你是谁家的喵喵,这么能吃,两条大鲤鱼、一条草根。你吃哪去了,还好我走财运,养的起你。”慢慢的我睡了。喝的太多了。

小喵惬意的打了一个滚,“喵喵,我要你养我一辈子。”

“喝的太多了 ,猫都能说话了。”我居然听见小喵的话,幻听!

我不知道巨大的阴影正向我扑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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