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南宫王府里面寂静了下来,静悄悄的……
原本打斗的三人趁着王府中乱的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喜房,苏流陌莞尔一笑,“幸苦了。”
“全凭阁主吩咐。”
他们三人都是律阁中人,黑衣人是羽阁平部的调笑令,男子是宫阁仄部的望海潮,女子是羽阁仄部的玉蝴蝶。
“调笑令,回去和你们的平部小阁主说,以后有关南宫王府,杀苏流陌的事就全交由你来办,只用听我的指令就好。
望海潮,玉蝴蝶,以后你们就做我的暗卫,记得先回去和你们平仄小阁主报告一声,省得麻烦事儿又发生,费心费力啊!”
苏流陌云淡风轻的指挥着,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局中,当局者迷,只有她才是旁观者清。
……
“是。”
苏流陌大概算来算时辰,约莫南宫瑾瑜要回来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待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门外的侍女疲惫不堪的声音便透过房门传到苏流陌的耳朵里。
“王爷。”
门外的侍女见到来人,行了个礼。
南宫瑾瑜平静如水,就道了声“下去领赏吧。”,侍女欢快的道谢,又行了个礼匆匆离去。
房里的苏流陌耳尖,听到门外的声响,嘴角上扬,继续闭着眼假寐。
南宫瑾瑜推开房门,走近喜床,一股浓浓的药草味对着苏流陌铺天盖地的袭来,苏流陌受不住睁了眼,缓缓起身对着他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南宫瑾瑜冷冷的哼一声,“王妃不必多礼。”
一时间,喜房寂静无声,只有苏流陌头上戴着的步摇上的流苏发出的声响。
南宫瑾瑜本就不喜说话,苏流陌认命,先开了口,“王爷,凌小姐方才怎么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对以寒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
南宫瑾瑜脸色变得阴沉沉的,怒吼了出来,一拳打在了雪白的墙壁上,鲜红的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苏流陌一点惧怕的表现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一个娇弱的闺阁少女,而像是与符离一样,经历过生死存亡的巾帼。
她露出一贯的笑颜,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的回答,“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伤害你和你身边的人……”
南宫瑾瑜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以寒从小就有胸痹,受不得刺激,你我奉旨成婚,以寒本就承受不住,你刚刚做了什么?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胸痹又给复发了?”
苏流陌若有所思,胸痹……
呵……
有些事情,本就不该做,这就叫作……自作自受……
“等我死了,你们不就能在一起了么?”
苏流陌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走到南宫瑾瑜面前,把杯中的酒往他的伤口上倒,南宫瑾瑜立马收回去,冷冷的道,“不需要。”
苏流陌一愣,看着他如同孩子一般纠结的表情,转而又笑,“快去找府医吧。”
南宫瑾瑜不解的看了一眼苏流陌,转头就离开了婚房,刚走没几步,苏流陌叫住了他,“去了就回去睡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南宫瑾瑜瞥了瞥她,继而走了出去。
苏流陌坐在床沿,靠在床板上,神色复杂,闭了眼,静静沉思。
南宫瑾瑜,那日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嫁而不婚……婚而不娶……
这是我与你的约定……
也是你对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