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上,一个女子摔着桌上的瓷器,口中还不清不楚的骂着人,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甚是平静的喝着酒,见怪不怪。
没错那女子就是易王爱女,刘莒婻,身边的男子就是他的父亲,易王刘易。
南宫瑾瑜也不想管她,却也无奈的拖着公孙逸走过去,对着易王拱了拱手,“易王。”
刘莒婻见南宫瑾瑜一来,就眼冒金光,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妖娆的笑颜,“瑾瑜!”
南宫瑾瑜一愣,眼角抽搐,“刘小姐。”
公孙逸别过脸,狠狠的笑着,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似乎笑的不是时候,就收了笑容,甚是严肃的说,“易王爷,这是南宫王爷的婚宴,您放任您的爱女如此这般,岂不是违逆了圣恩浩荡!”
说丞相公孙逸的口才在凝珩称第二,怕是也只有苏流陌能称得上是第一了……
易王放下酒盏,虽然他心里知道刘莒婻哪哪都不好,真的被人家当面点出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公孙丞相,既然这是南宫王爷的婚宴,你出来瞎掺和什么?”
南宫瑾瑜眼角结霜,冷冷的道,“易王似乎忘了,圣上命公孙丞相全权负责本王的婚宴,易王的意思是圣上御旨就是张废纸么?”
刘易也挺可怜的,遇见了这一对……活宝兄弟……
刘易怒,一拍桌子,扯着他女儿就离开,只留下宴厅里众人的哄笑。
喜房。
凌以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着靠在床边的苏流陌一语不发。
在凌以寒走近喜房的百步以内时,苏流陌就知道她来了,见她不开口,笑似非笑,便先道,“凌小姐怎么有兴致到婚房里来?”
凌以寒咬着下唇,一句暖暖糯糯的声音从她齿缝间挤出,“苏流陌,你爱他么?”
苏流陌一愣,以为她要让她离开南宫瑾瑜,苦笑,“凌小姐以为我苏流陌会喜欢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么?”
爱他么?
不爱!
若是以前,别人问她的话,她一定会说这两个字。因为她嫁给他只是为了复仇,毕竟当年的线索只有他们南宫家……
现在……
她恩怨分明,从不伤害无关的人……可南宫瑾瑜是个例外,没有他,她的计划就无法连接……
所以……对不起……
“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凌以寒原本极低的音调立马变得尖锐起来,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也立马变得狰狞。
苏流陌只是空洞的笑着,一句话都不说,她也在思考……这是为什么?
刘易刚走没一会,喜房传出一阵刀剑相碰的打斗声,所有人匆匆赶过去,一男一女和一个黑衣人在喜房的门外交缠住了。
门外打得激烈,门内却是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没有觉得是苏流陌吓到无声,而是她真的无畏惧的。
凌以寒突然笑了,“听见门外的声音了么?”
“你想杀了我?”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恨她……
“马上,你就会死了……瑾瑜……他是我的!永远都是!”
黑衣人见那么多人都在,也不多留,左手射出了四枚寒梅花瓣,牢牢的钉在了门上,冷冷地开口道,“苏流陌的命,律阁收了!”说罢,飞身离去。
门外的声音停止了,凌以寒愣住了,脚下的步子不断向后退。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众人都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四枚寒梅花瓣,耳边还留着刚才黑衣人留下的话。
律阁……
律阁出手,必死无疑!
公孙逸皱了皱眉,苏流陌怎么会惹上律阁中人?怕是有人买了她的命吧……
南宫瑾瑜叫公孙逸处理宾客,自己推门进入,见凌以寒一脸惊恐,着急的快走,“以寒!”
凌以寒回头,见南宫瑾瑜脸上写满的担心,心里笑道,苏流陌,你没有赢我,瑾瑜一点也不在乎你!
突然,凌以寒捂住胸口,小脸上因为疼痛五官而扭曲在了一起,南宫瑾瑜着急忙慌的把凌以寒抱起,冲出房门。
苏流陌笑了……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