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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征 程

拖着无奈的步伐,吴忆雪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只是当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使他悲痛欲绝。家,一个完美的组合,如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漂泊,往日的种种都已烟消,是否一切都会改变?不可能,人的生命怎么会有第二次呢。“奇迹呢?

”只不过是一种安慰罢了。

“谁?”随着一声玻璃的碎裂声,吴忆雪迅速跃入屋内,他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在靠近这所房子,他要去寻找,寻找令人起死回生

地方法,哪怕是与天做对也绝不后悔。

只是屋内并没有任何人,是风吹动了相框,摔碎了那唯一的一张全家福。“风,风归天管,看来苍天是不服啊。”吴忆雪冷冷地笑道,却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张相片。

“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让你们重生的。”说到这吴忆雪的眼睛又模糊了。

“汪,汪汪,……”几声犬吠传入吴忆雪的耳中,声音甚是温柔。

“饕餮,你在哪?”这是他的好伙伴,如今听到它的声音,怎么能不感动呢。

“我还在皇陵修炼,只是感觉到你的忧伤才来劝慰你的,主人啊,你一定要打起精神,这段宿命是由你来改写的,你不要忘了,那句持剑改命的誓言。”

“我会的,谢谢你,饕餮。”吴忆雪的脸上又泛起自信的微笑。

休息了一晚后,吴忆雪将房门全部锁好,开始踏上取剑的的路途。“应该和王天翔道个别。”吴忆雪自语道。“可是……”想到昨天那件事,吴忆雪自己的心里都有些发毛,“被那么多人看到,这身份该如何隐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风声如何?”吴忆雪说着便向学校赶去,奇怪的是那满地的残骸竟全部消失了,而且周围的人对吴忆雪也是一副很自然的态度,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母亲,母亲,我明明亲眼看到的,难道是……”正在吴忆雪自语的时候,远方又传来了那细腻甜美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到底是谁?”吴忆雪大喊,“为什么要打碎我最后的幻想,为什么啊?”

“我是怕你自己醒后更加绝望,所以提前叫醒你,你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为什么如此挂念他们,你难道不知道‘唯有放下,才可拿起。’”

“他们养育了我,我不会忘记的,今生不会,来世不会,生生世世都不会,我绝不会放下。”吴忆雪将心底的悲痛化为仰天的呐喊,仿佛是向女子宣战。

“放肆。”女子显然有些愤怒,但随即又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哦对了,昨天见过你的人记忆都被我抹除了,你不用担心会暴露身份。”

“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你到底是谁?”吴忆雪大喊,只是女子似乎早已远去,再也没有回答。回过神来的吴忆雪,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众人并未注视自己,还是和平常一样,各忙各的。

苦笑一下,吴忆雪又向学校走去,边走边想,“那女子好强大的力量,可是昨天我未察觉到一丝的诡异,她,希望对方不会是敌人。”

“停一下。”门卫将走入校门的吴忆雪拦住,“我记录下班级。”

吴忆雪望着刚刚上任的门卫,说出了自己的班级。“这个门卫不错,知道什么叫礼貌。”吴忆雪从心底赞叹道。

“进去吧。”在记录的同时门卫将大门打开,放进了吴忆雪。道了一声谢,吴忆雪便向自己的班级走去。此时,正值课间,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唯一的楼梯上向下缓缓的移动着。

“没办法,等一下吧。”看着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完的长龙,吴忆雪自嘲似地一笑。然而就在此时,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三个打扮俊俏的女生同时盯住了他。吴忆雪想都没想,迅速地跑开,只是平时非常熟悉的路在此时全部都忘掉了,几个转弯之后,他被逼到了一处久置不用的破房前面。

“你为什么要跑啊,难道是不想见到我们?”三名女生同时问道。

“不是,我在锻炼身体。”吴忆雪含糊地说。

“不是吧,你看脸都红了,说谎都这么没技术,”一名女生笑道,“不过,我喜欢不会说谎的男生。”

“咳——”吴忆雪轻咳了一下,说道,“那个,我有要事在身,暂时是不会谈论男女感情问题的。

“这个我理解,男人吗,当然是以事业为重,我都知道,我会等你的。”有一名女生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忆雪,仿佛一眨眼他就会跑了似的。

“这……”吴忆雪彻底无语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可以推脱眼前这三个长得还可以的女生。

“怎么了,还想说什么?”最后一名女生甜甜地问道,并且冲着吴忆雪微微一笑,嘴角间泛起一个迷人的小酒窝。

“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所以你们以后不要来缠着我,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吴忆雪想说点狠话刺激她们。

“那你是嫌弃我们了?”三名女生的语气明显就变了,眼角似乎涌出了泪水。

吴忆雪见有些成效,继续说道:“是呀,说实话,你们三个长得不怎么样,只能勉强说是可以,听清了是可以哦,我怎么会看上你们,我要找的是美女中的美女,而不是可以中的勉强。所以,你们请回吧。”

“你……”三名女生生气地指着吴忆雪不知该说什么,然后就捂着脸飞快地跑开了。“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你们是局外人,不能因为我就把生命放在轮回之上,希望你们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吴忆雪低声祝福道。

晚上,刚回到宿舍,王天翔就将吴忆雪拉到没人的地方,低声质问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回来只是和你道别,明天我就走了。”吴忆雪有些疑惑地说。

“没做什么,你知道吗,那三名女生整整哭了一天,你倒好,一句没什么,然后就一走了之了。”王天翔一把揪住吴忆雪的衣领。

“哭吧,哭过之后,一切都会过去,她们只是过客,你难道忍心让她们跨入宿命的罗盘,和你我一样承受死亡的洗礼吗?”吴忆雪反问道。

也许是王天翔意识到什么了,此刻的他缓缓松开吴忆雪的衣领,一言不发,良久才缓缓道:“是我害了她们,就让我对她们负责吧。”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帮我好好照顾她们。”吴忆雪信任地拍了拍王天翔的肩膀。

“那我的担子可够重的,”说着王天翔又恢复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我听着呢。”吴忆雪微笑地回答。

“就是,那个,你为什么要叫‘吴忆雪’,这个很女性化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还分什么男女啊,再说了,这是我父母给的,我一生都不会忘。”说这话的时候吴忆雪

一脸的忧伤。

“悲哀,”似乎是没注意到吴忆雪的表情,王天翔依然嬉笑着说,“你知道我因为你这个名字,被我老妈训了一顿吗?”

“为什么?”吴忆雪勉强说道。

她说:“臭小子,不好好学习,竟跟女生在一起瞎胡闹。”

吴忆雪听后,有些无奈地说:“这‘唉,我……”

“所以呢,你必须有一个男性化的代名。”王天翔看到吴忆雪的表情,心中窃喜。

“也罢,就当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说到这,吴忆雪眼前一片明亮,不断重复着,“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你终于开窍了,其实呢,我早就帮你想了N个名字,只等你的意见了。”说着,王天翔递给吴忆雪一张折叠的纸条。

“你小子……”吴忆雪看了王天翔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只有眼睛在纸上来回游动,“吴太郎,吴大郎,吴应熊,……”睡着时间的推移,吴忆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都是什么破名字。”他终于爆发了。

“喂,这可是我想了一周才想出来的,你别撕啊!”王天翔喊道。可是吴忆雪已经将粉碎的纸屑扔掉。

“你叫我‘吴应熊’,不是明摆着要我去做太监。”吴忆雪怒斥道,“还有什么吴大郎,为什么不干脆叫我武大郎。”

“这不好意思,那你自己想一个我来评论。”看着有些发怒的吴忆雪,王天翔有些不知所措,“这次真的是玩过火了。”

“好吧,”沉思了半天,吴忆雪缓缓道,“以后就用‘扬血’了。”听后,王天翔险些跌倒。

“你没事吧,不会是生病了?”吴忆雪赶忙扶住王天翔。

“没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王天翔说道,“这个名字是绝对女性化了。”

“这是哪的话,我觉得不错。”

“是不错,用到女生身上就是绝配。”王天翔嘀咕道。

“你好像是不满意。”看到王天翔的表情,吴忆雪微笑地问。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就不送你了。”

“扬血,纷扬之血,染红长空,宿命啊。”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语,吴忆雪缓缓地说,“这一切都不会被遗忘,我要用我的鲜血,改变命运。”

今夜是格外的安静,吴忆雪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是不是太累了,怎么一直都是这么的疲惫。”自语间,吴忆雪走到了外面,“从来就没有观察过学校的全貌,今日之后,就要永别了,就让我把你记在心底吧。”

“等一下,”正当吴忆雪想要跃上高空的时候,一名女生柔声喊道,“可以带上我吗?”

“你是?”看着眼前这个精雕细琢的美女,一弯柳叶眉,翘鼻微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无尽的清澈,让任何看她的人都不舍得欺骗她。

“我叫纪兰心,今天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女子轻轻说道。

“可,难道是……”吴忆雪无奈地摇了摇头,“上来吧,就当是对你的赔罪。”

纪兰心听后欣然一笑,将纤纤素手交给了吴忆雪,“我以后可不可以跟着你。”

吴忆雪默不作声,只是带着纪兰心飞向高空,才缓缓地说道:“你抬头看看星辰,有什么感受啊。”

“很美,很繁华,似乎囊括了一切的未知,你的感受呢?”

“天地万物,皆有生命,既有生命,终有归途。这些发光的星辰中,有不少已经逝去了,它们在最后一刻释放出生命中最伟大的能量,可是,依旧未能超越宇宙的束缚。而我们人类就如同这些星辰,一生拼搏,哪怕是即将死去也要创造出所谓的伟大,但是,仔细想想,相对于无尽的自然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我们的一生都被自己口中的命运所摆布,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跳出宿命的轮回。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不想多说什么。”吴忆雪冲着纪兰心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知道,正如你所说,我的一生都会被自己的命运所摆布,那如果我坦然接受呢?”芙蓉坚定地说,“现在的我正在蜕变,我只是隐

约感觉到将来的危机,但是我真的很想陪你一起度过。”

“不需要了,我的是我自己会处理,只是怕苦了你们,所以”吴忆雪望着远方,“我希望你们能够做一个平常人。”

“我也想过,只是,你看,”纪兰心抬手直指天空中正在逐渐变亮的三颗星星,悠悠地说,“一切都太晚了。”

“是啊!”吴忆雪长叹一声,“好吧,我承认你们了,不过在你们恢复力量之前,你们必须留在王天翔的身边。”

“好的,只要你承认我们,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你。”芙蓉莞尔一笑,继续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说吧,我们之间已经被无形的串联了,只是不知下次见面,还能否记得你们?”

“她们俩一个叫蔷薇,一个叫牡丹,只是觉醒之后的名字,一见到她们,你就能分辨出来。你放心,不论你身在何方,我们的心也会紧紧的相连的,它会带领我们找的你的。”纪兰心指着自己的心窝,淡然一笑,在这一刻,她已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眼前这个略带惆怅的男子。

“我发誓,绝不会辜负你们的。”吴忆雪涌起万丈豪情,将芙蓉紧紧地抱在怀中,“天命,天奈我何,命奈我何,红颜相伴,天下何争。”

“你看,多美的夜景啊。”芙蓉依偎在吴忆雪的怀中柔声说道。

“是啊,多么希望世界可以永远这样和谐下去,那时的我就可以解脱了。”吴忆雪淡淡地说,仿佛在一瞬间看开了一切,“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我就走了,你帮我向蔷薇和牡丹告别,我就不去打搅她们了。”

“嗯!”纪兰心顺从地点了点头,在吴忆雪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你自己也要保重。”说完,芙蓉深吻了一下吴忆雪的脸颊。

怀故路,漫漫长夜,尽难眠;星辰下,红颜相交,知己笑。此生可待,豪情冲万丈,持剑天涯时,犹记今夜景。

“你不表示一下吗?”纪兰心满怀期待的望着吴忆雪,吴忆雪缓缓伸出手,抚摸着那柔顺的秀发,说道:“以后会有机会的,我要给自己留下一个活着的理由。”

“好吧,我回去了,你珍重。”在吴忆雪目光的护送下,芙蓉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黑暗的长廊中。

“活下去的理由,吴忆雪自嘲道,“我怎么感觉死亡离我越来越近呢?”

第二天,吴忆雪最终离开了学校,除了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外,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优等生离开,只是在吴忆雪离开后的每个晚上,操场上都可以看到三个仰望星空的曼妙身影。

“我们还会见面的。”是吴忆雪给三个女孩最后的承诺,也是三个女孩心中不变的誓言。

当坐上火车的那一刹那,吴忆雪又开始迷茫,如同大海中拼搏的航船,一下子失去了指路的罗盘似地,“西安这么大,我要从何处找起呢?。”颠簸的路途,对于吴忆雪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仅仅失了一下神,火车便到达了终点。

“一切都会好的。”吴忆雪自我鼓励道,双脚踏上了未来的征程。

火车站上挤满了人,吴忆雪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的长龙,他啧啧称赞道:“这才叫人海吗,学校的状态对于这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你好,需要帮助吗?”背后传来了一声温柔的问候。

吴忆雪紧忙回头,只见一身着蓝色上衣,紧身牛仔裤的少女正注视着自己,这少女长得柳眉大眼,琼鼻秀挺,红唇欲滴,肌若白雪,一笑先倾城,二笑再倾国,吴忆雪看得有些出神了,心道“难不成是仙女转世,我怎么觉得和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少女可急了,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吴忆雪的注视,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情急之下,竟给了吴忆雪一巴掌。

“好痛,你做什么?”吴忆雪捂着红肿的脸质问道。

“活该,谁叫你……”说着少女的脸不由地变红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和你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吴忆雪如是说道。

“你不觉得这种方式太老套了吗?”少女嗔笑道。

“我说的实话,不过好像是很久以前,要好像是在……算了,说不清了。”吴忆雪觉得自己都有些迷糊,“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看你一个少年,怕你迷路,想帮帮你。”

“我叫吴忆雪,而且我不是少年,我很大了,所以不需要帮助。”

“哦,名字不错。我叫李亚雪,是一名志愿者,既然你不需要帮助,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吴忆雪叫住了李亚雪,低声问道,“我想问一下,‘始皇陵’在哪?”

“你是来旅游的,真看不出,小小年纪就开始游历了,你是哪的?”

“我四海为家。”吴忆雪淡淡地说。

“原来是个孤儿,好可怜,你先去我家住着吧,有空我带你去。”李亚雪的语气充满了同情。

“这不太方便吧,你只要告诉我在哪就行了,至于做客,不必了。”吴忆雪推辞道,“我还不想靠女人生活。”

“这样啊,好吧,你先……”李亚雪说了有二十多分钟,将吴忆雪搞的头昏脑胀,最后吴忆雪无奈的说,“还是你带我去吧。”

“好,但你必须先帮我把工作做完。”李亚雪狡黠的一笑,却被吴忆雪轻易地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当志愿者?”

“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啊。”

“那我就去你家住宿。”

“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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