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过去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开始不再每天受噩梦的缠绕,我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
这天,我逛到一家衣店,店门是玻璃的,可以看到橱窗内的各种衣服。我在里面逛了一圈,店内很大,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种杂店,反而像大型专卖店。店主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带着我在一排排衣服间流连,是夏装,却没有一件合我意的。意识中我是在找白色的衬衫,有很多格纹衫都不适合,于是我准备离开。可正当我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是关着的,我不明所以,伸手去拉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我转身看向收银台,却发现那儿早已空无一人,我又惊慌地想四面搜寻,店内却是一瞬间没有了别人,光线一下子变暗了,店内墙壁变成了深绿色,地板变成了灰色。我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就好像末日天空压下心头,我无措、害怕、惊慌地缩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门口有一个女人,穿着老式的长袍,虽然有些另类,但是看着有些复古的意味。然而与她的打扮不协调的是她手里端着一碟肉,正拿手撕着肉往嘴里送,眼睛看着我,露出意味不明的诡笑。这诡异的行为挡住了我想过去搭讪的步伐。她以看客的表情冲我一笑转身离开。我双手抱头埋在腿间,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要怎么脱离困境。模糊中听到有声音说:“恭喜你来到我的游戏乐园,现在我们开始逃跑游戏。钥匙就在店内,你在六小时内找到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如果六小时过去了,你就是我的猎物了,哈哈!”。我不敢动,听到这声音我缩的更紧了。“你是谁?玩什么游戏,去你的,神经病,快放我出去。”我首先愤怒地大喊,这是店主的创意吧!可是一点都不好玩。可是很久之后,店主依然没有回答我。我四处粗略地走了走,发现门口的角落里躺着两个人,他们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我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确定他们到底是死是活。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我开始着急。“谁能救救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喊叫,怎么质问,都没有任何回答。过了很久,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的快虚脱了,而且也饿得不行,一放松反而觉得了不那么害怕了。我慢慢起身,开始搜寻店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所有衣服都被寻遍了,甚至地板呗抹了一层还是不见钥匙。我颓废地瘫倒在衣服堆里,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难道那声音是骗人的,根本不存在钥匙,还是说我搜的不够彻底。到底为什么,这么个玩笑,开到我身上,我还真是幸运啊,我无奈地苦笑。
不知何时,我身后出现一个女的,我被吓了一大跳惊讶,竟然是李医生,我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死死地抱着李医生,哪里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李医生,你怎么也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啰嗦了,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原来她跟我一样是不小心被关在这儿的受害者。我慢慢放开了李医生,发现她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裙,胸口很低,一眼就能看到惹人眼球的胸。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小小地想象了一下。李医生看到了我的目光,白了我一眼,连忙转身,用手扯了扯衣领。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轻声询问:“李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呢?”我以为李医生是责怪我问这些,但看到李医生那一脸的疑问,我才知道她是在反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医生这时候要问我,她不是比我来得早吗!但我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啊,难道你也不知道?”李医生盯着我,确定我没有撒谎后,继续问:“你想一想,你以前有没有类似的经历?”“这跟我以前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啊,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啊!”“那你以前有些有被关过黑屋子啊?或者说你以前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去的时候会怎么办!”我想了想,突然记起来小时候奶奶经常将我关在家里,自己出门做事,于是回答:“小时候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奶奶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奶奶不放心,就把我反锁在屋里。”“那你这时候怎么才能出去呢?”“很简单啊,钥匙就放在门口的玻璃缝里,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自己也不记得,所以那儿有一把备用钥匙,我经常偷偷自己开门跑出去玩,小时候的男孩子嘛,总是特别皮。”“那你去找找这儿哪个玻璃缝里可以找到钥匙。”
我觉得李医生一定是太着急了,这儿又不是我家,我哪能知道啊。就在我失落地看着窗外弱弱照射进来的光线时,玻璃门上有什么反射了光线,正好刺到我眼睛。对了,门口是还没找,我在玻璃门上仔细观察,透明的玻璃似乎藏不住东西,我又朝门锁看了看,钥匙竟然就在锁上的一条小缝里。我惊异地看着李医生,李医生有些心虚地说:“我也是猜的,大多数人藏东西的地方都差不多。我找了半天的钥匙,竟然被你找到了,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不快开门!”我打开门拉着她往外跑。
我们一直顺着马路跑了一会儿都气喘不定,后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穷追不舍,我们便朝一旁的山上跑去,山上有很多树,可以躲避追的人的视线。不知跑了多久,山路崎岖不平,路上还荆棘丛生,小道上泥泞不堪,脚下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滑到在泥潭里,有些陡坡要滑到很多次才能勉强爬上去。在逃命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最后我们停在一个小茅屋前。屋内地上完全是泥土。说是屋,不如说是大棚,就地插几根木头,再蒙上一块破布。不知怎的,屋子变得像狗窝一样小了,我没有看见李医生和其他的两个人,但是我也不敢再出去找。我用小扫帚将里面的杂草落叶扫出来,长桌上竟然出现一行字,像是汉词,前面是什么忘了,最后一行我念成错,却又像是念嶞。我再仔细看看,发现桌子上有很多横七竖八的刀痕。还没等我明白是什么意思,长桌竟然就这样倒了。在桌子底下的地上,有一块木板覆盖着。我颤抖着手慢慢打开木板,一股刺鼻的腐肉味喷涌而出,我的整个脸都被这股气味笼罩着,我睁不开眼睛。模糊中好像有一个棍子从木板下面露出来,我摸了摸,有些滑腻,睁开眼睛一看。我心猛然停住,一根满是鲜血的脊梁骨正被我紧紧地抓在手里。我猛然抬头,正看见那个女人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脚底下踩着还睁着眼睛的尸体,眯着眼睛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