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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梦解惑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自己想起来很多,但我知道我的病并没有好,我还有很多没有想起来的东西。精神疾病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只是发生了一些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于是自己便开始自我保护,将那些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深藏在记忆的最深处,让自己假装已经忘记,将记得那些经历的自己从生命中删除,并且制造一些美好的幻想来欺骗自己。要想自己痊愈,必须找到自己最不愿想起来的那段记忆,并且接受现实,接受那段经历。可是我的缺失的到底是哪段经历,哪一部分才是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可是现在的我仍在害怕,内心里仍然不远接受那个自己。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好好睡一觉,让自己忘记眼前的麻烦,但是,麻烦总是存在的,纵使是在梦中。

“像是很古老的神殿,却又像古代的大学堂。放学了,据说又是下了数学课。小护士和我走出前殿,下阶梯时谈论晚上要考的数学,心里还在担心,因为大学数学学到的东西几乎为零。绕过插满香火的大鼎,同学们四散而去。突然好像有上到山顶的任务,我不清楚去干什么,但认为很重要,便跟着同学往山上冲。貌似是一座石山,到处都是石头,却又好像模糊中有树的影子。不知怎么的,山顶上是一座庙。我又与李医生一同到庙中上了香,李医生往小隔间(恰似基督教与神父交心的隔间)一坐,我百无聊赖,突然李医生好像离我很远,更像是虚影了。于是我向外走去,回头却看到一个人在蹲厕所,旁边有人向他靠近,不知为什么,我知道他是之前吓我一跳的被关在病房的人。我慌了,加快了下山的脚步,好像有人在追赶,更像是被索命鬼追,脚步很匆忙,心里又怕又慌,却不只是在怕什么。下山的路变难走了,在陡壁间只有一条小道,下面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不过所幸崖壁上凹凸不平。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移动,双脚半悬在外,贴着石壁死死抓住石壁上凸起的石头,向前艰难前行。终于走到尽头,下面两三米的空地上有人在玩球。我才发现原来有一条石阶直通上山顶,我淡笑了一下,跳上石阶往下走,转头看到那些人玩的竟然是排球。本是石块的地变成了沙滩地,我以为是软排无疑了。但看到飞过来的球,竟惊讶地发现他是篮球。我不管这些,好像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马上赶下山去,至于是什么,我想了一下,还是不明了。我只是赶下山,背后好像有人议论,议论的话题好像是很重要,不过我不记得了。不久我终于回到学堂,不过又像一个长长的山坡,更像是牛棚,被很多墙隔开了,地上还有稻杆。天色很暗了,我看不清周围。侧面好像是模糊的树,很阴森,让人很害怕。我摸索着向前走,忽然听到一声低吼,像极了某种野兽的吼声。我吓得发抖不敢再走。前面忽然出现一庞然大物向我冲来,待看清,他已经破雾而出。是一头疯牛,我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因为墙是一栏一栏的,我一直绕着墙跑,想牛不会这么聪明吧。眼见他追的近了,快到身前却又突然变远了。模糊中发现自己找不到出口了,是迷路了。我摸索着墙向前走,不久雾中好像看到一同学在山坡上惊惶地跑。我不明所以,慢慢向他走近,想问一下出路。一爬上山坡才发现下面是一条荆棘丛生的小河,背后忽然冲出一个人,然后就跃到河对面了,我突然也向下冲,然后跳到河对面。心里一阵轻松,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刚刚所遇都只是任务的形式而已,我终于平静地说考完了。然后我们又跃过河,再到山坡上。我顺着山脉向上,伸手捡起一根树枝打掉路上的从草。意识中好像是去找厕所。慢慢的旁边出现了很多熟人,好像都是从考试中回来的,喘着粗气。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一切好像重未发生,没有一点惊慌,甚至感觉。我只是觉得幸运,我是第二个越过河的,似乎赢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不过却没什么欣喜,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奇怪的是,我不是去上厕所吗,为什么这么多男男女女与我同道??

但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厕所,好像是一条非常宽的大河遗滩,已经没有水了,只剩下沙,而且只有沙,近岸处不会是农田,却明明有一排排农民在耕耘。我听见背后传来排山倒海的声音,往后一看沙尘滚滚而来。什么?沙尘暴?不是,是象群,怎么办?逃?已经太迟。躲?除非上天入地。瞳孔在扩张,看着死亡靠近。终于身后似乎没有了象群的追击。也许就是这样,逃命的时候,长跑冠军是不受体魄限制的。过了河,上了岸,跑了很远,自己也算不清。以为已经安全了,但转眼远处滚滚尘土又排山倒海而来。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死在象蹄之下。别说呼救,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踩成了泥,碰上了逃也没法逃。”

我很自然地醒来,没有睁眼,也没有翻身,只是一动不动地开始回想,在脑海里一幕幕地分析。“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讲过,梦中出现的材料一般都是最近的经历或者是小时候的经历。现在我梦中的人都是这里的,代表着我最近的经历,而这些资料都代表着真实的场景和关系。“若是我的梦做了这种伪装,而不是隐梦——伪装成为它的对立面,那么梦中我所表现出的感就是在这种伪装的指引下产生的。简之,这种伪装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掩盖手段。”所以梦中的事件都会做一定的的伪装,我的梦中似乎没有需要掩盖的感,这些事件可能代表着相似的关系。故事发生在学校,代表我现在的处境就是在学校领导的监控和掌握之中。那么,考试的场景就代表着竞争。莫非在这儿,我们所有人不是什么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是都是以同样的身份在竞争着什么?考试的过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代表我们竞争的东西是靠我们的智商得到的。迷路,在现实的情绪中也是代表着迷茫,找不到答案。想逃却逃不掉的死亡,赢了却没有什么惊喜,代表我对这种竞争的排斥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也代表着竞争的结果无论好坏都是沉重的。当然了,梦见厕所和水什么的,证明我真的是尿急了。既然所有的梦都是愿望的达成,那么最后我留下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答案的问题:我的愿望是什么?”我反复地想着这个梦,最后也只能得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于是,我只能先解决最容易的问题。我万般不愿地爬起来,半眯着眼睛去解决我的三急。如果我的这个梦是我内心最深处的外放,那么,我的这些解释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这些人正在被什么人强制行动,或者说在进行着什么实验。那这个背后做实验的人?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呢?我打定主意要找这个人一解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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