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林他们没少来,那时也不止他们两个,这里有他们太多的“武侠”梦,可这梦不知那天醒了,竟有了这样一幅画面:左小乙来学习,马小涛来练功。这也是左小乙没能进重点班,浑浑噩噩的过了近半个学期的原因。
马小涛见左小乙收住脚,他便知趣的走到了一个胳膊粗的枣树下,洋装击打着树身,每击一次,树枝便哗啦啦的疯晃一次,破败的枯枝受到震击稀疏的掉了下来,侧身瞟了眼矗立的左小乙,脸色阴的厉害,屈身捡起地上的枯枝,双手抓紧了两端,铆劲一拱“咔啪”一声脆响,折断了。
“什么事啊?”,马小涛觉得再不说话,左小乙的手就惨了。
马小涛见他闻声停下,手里仍旧紧抓着那半截枯枝,走到了另一颗枣树下,两个人站在了同一线上,倚在树身上,一脸的抑郁。
“哎呀!你要急死我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跟个娘儿们似的。”马小涛说完,一脚猛踹在树干上,树枝间一片躁动,也许用力的大了些,脚腕禁不住的抖了下。
“小涛,我们打一架吧!”
“干嘛啊这是”
“行不行?”
“你行…”
左小乙不等马小涛把那个“吗”字说出来,甚至“行”字都没说完整,丢掉手里的半截枯枝,人已经全力的猛扑过去。
马小涛猝不及防险些吃他一记重拳,迅即侧转过身,叫喊着:疯了!来真的啊。马小涛边躲边想:这次怎么了?失恋了?真的要动手吗?他看见左小乙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是越打越勇,不过在他看来,左小乙的招数简直是漏洞百出。马小涛得空打出了三分力的一记左勾拳,左小乙顺势倒了下去。马小涛本能的后腿了两步,看着地上的左小乙,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啊”,马小涛倚在一棵树上,活动着手腕说
“别问了!”,小乙斜躺到在地上,懒得去动身子的任何一部分
“尚北北?”马小涛看了眼左小乙又说:“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了?”
“不是这么回事”,小乙抹了把微肿得脸,疼的咧下嘴角说
“我看是,估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千万别影响了学习啊,如果因为这个,还不得把我三娘气个好歹啊。”,马小涛说着屈腿蹿到了枣树上的一个斜杈上,俯视着树下的左小乙,他觉得这样更能洞察一个人的内心,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
左小乙原本想和马小涛理论一番,但听到了他说“三娘”时,怔在原地,这才意识到母亲的艰辛,去这所学校的真正目的,放假的这几天他都在考虑自己,没有想到时有争吵却默默付出的母亲,他觉得这一拳不白挨,突然觉得有很多事要做、可做,拍拍屁股上的土,仰起头把闷在心里的事,说给站在晃动枝杈上的马小涛听。马小涛顿时一股飘飘然的样貌,好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前后晃动的厉害,眼瞅着失去了平衡,顺势捺住了身边的细枝,不曾想树枝竟断裂开来,一屁股蹲躺在地上,咧着嘴傻笑起来。
开学有一段时RB以为释然的左小乙,发现远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越是逃避,她越是热情,他最终在承认和逃避之间选择了后者,开始了对尚北北的热情视而不见,对于尚北北的趣事听而不闻,他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只是这“够好”总让他觉得有些被动徒劳。最先背叛他的就是他的眼睛,他总想借机找安雨晨说话,望着她的脸颊时,总会瞟一眼不远处低头学习的尚北北,接下来是他的耳朵,每每王海在宿舍里谈起尚北北时,他总躺在下铺听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