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张知书自从回到客房后也一直没有睡觉,他就琢磨‘吕越西和那该死的出来约会也没自己份,我怎么这么窝囊!那位段公子算什么?难道我不帅吗?’
气得张知书在屋中来回踱步,暗自大骂道‘该死姓段那小子!等有了机会我必至你于死地!’
张知书这个人很自付,由于担心吕越西和姓段那小子做出那种事来所以一直睡不着,觉得闹心,来到铜镜前反复自我欣赏,突然发现自己的身披深绿色长袍。
张知书顿时明白了‘哎呀!都说男人身上不占绿!难怪追不到女孩子!你看这长袍上还有一顶帽子,这么说来自己不就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了?’
想到这里立刻脱下绿袍,然后扔在地上用力踩,大骂道:“都是你这该死的绿色!否则怎会轮不到我?”
张知书很迷信,从包袱之内取来紫色外衣换上,然后看了看自己新换的衣服,很自信的点了点头。
张知书很不服气,转了转眼珠就想出来个损招,张知书想等会就在二楼等着吕越西和姓段那小子回来!远处盯着客栈的大门,只要那两个人一进来,我便跑到吕珍的房门前,使劲敲吕珍的房门,然后再立刻跑回房中躲起来,溜之大吉,到时候吕珍走出来恰巧看到他们二人鬼鬼祟祟走回来,看看他爹怎么收拾吕越西和那姓段的小子!
张知书想到这里立刻从客房里出来,生怕二人回来自己没有赶上,于是便站在二楼之上往对面客栈大门盯着。
可是盯了许久也不见二人回来,觉得自己眼睛一个劲流眼泪,想必是瞪得时间太长了,有些酸的缘故……
张知书揉揉眼睛,然后便在二楼来回走,心里十分气愤,暗自道‘这两个人到底去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们现在正在那个?做那种事情?’
张知书简直不敢想,在二楼一看就是将近两个时辰,瞪得张知书直淌眼泪。
张知书平日生活十分有规律,特别是每天早晨都要去排便的,此刻也不例外,见时日以至卯时二人还未赶回来,张知书突然觉得肚子有点涨痛,想要去厕所大便的感觉……暗自道:“不好!自己这该死的肚子恐怕撑不了多大一会。”
张知书刚要转身去厕所拉屎,但是又一想‘不行,我还得在忍一会!想必那二人必定已经往回赶了!我可不能白等!非得等到吕越西和那小子回来!然后给你们好看!’
张知书可真憋得够呛,急得在楼板之上直跺脚‘咚咚咚……’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张知书捂着肚子正忍耐着,突然看见吕越西跟着段淑瑶蹑手蹑脚推开客栈大门往屋子里走。
张知书立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抖擞精神,心中大喜道‘诶呀!真是没白等啊!这两个该死的终于回来了!’
想罢张知书立刻蹲在地上,用二楼的扶手挡住自己,生怕被吕越西和段淑瑶看见,然后迈动小碎步颠颠跑到吕珍的客房门前,张知书暗笑道‘等着瞧吧你俩!’于是握紧拳头轮开膀子,使劲敲了几下吕珍的房门‘咣!咣!咣!……’
只因方才刚刚张知书憋不住,在楼板上直急的跺脚,而惊醒了韩德力,李天际的客房正挨着吕珍的客房,韩德力就见门前一身影鬼鬼祟祟直跺脚,于是起身走至房门前看个究竟。
这时候韩德力推开自己房门迎出来,正好看见张知书蹲在吕珍面前使劲敲着房门。这韩德力头几日刚来洪福客栈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就看不顺眼这个张知书了,现在看见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儿!韩德力一撸袖管,心道:‘小子!算你倒霉!早就想教训你了!这次可被我逮到了吧。’
韩德力表面一看好似一个傻大个儿,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傻帽,但自古以来这样的人都是粗中有细,韩德力心道:‘我先不管你是谁,就当你是贼人,先暴打你一顿解了我心头气再说!’
吕珍身为一方猛将本来就很警觉,忽然听到这敲门声很急,立刻惊醒喊道:是谁!
张知书闻听吕珍已经醒了,立刻转身要走,却正好撞到了韩德力的肚皮上,一下子被顶个大腚蹲,好悬没把屎坐出来。
张知书捂着屁股抬头一看这不是那桌的黑瘟神吗?知道此时被这黑小子遇到必无好事,但是屎都快挤出来了,所以也不解释,刚要逃走,怎知韩德力伸开大手一把揪住张知书的脖领子道:“哈哈!小子,你往哪里跑!”
张知书真是有苦难言,一挤眼睛一咧嘴心想‘诶呀!我怎么这么倒霉!’
张知书小声道:“不关你事,快放开来我!”
“大早起来跑到这里偷偷敲人家的房门,你这小子定是来偷东西的!”
说完,也不等张知书答话,举起拳头照着张知书的脸就是一拳,就听‘啪’的一声,接着便是张知书的惨叫声:“我的奶奶啊!可疼死我了!”
这韩德力哪里肯给他反击的机会,双腿一下夹住张知书的脑袋,抡起拳头又是两拳,可怜张知书也是一身武艺,但遇到韩德力也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此刻也只能是双脚乱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这韩德力一边打一边喊道:“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
好在张知书日前习练过什么横练铁布衫,什么油锤灌顶,龟背功,这回都用上了……
纵然如此,张知书憋着泼屎也难吃紧,张知书只好夹着大腿用内力顶住小腹,免得大粪被打出来,自己也不得不使出浑身力气和韩德力撕扯起来。
韩德力一看这张知书还真挺耐打,猛的双手加劲,道:“小子!你还挺有两下子,以前被我这么打过的人,早就没动静了,你小子居然还有力气跟我撕扯!”
说完手上加劲,又打了张知书两拳。张知书实在是挣脱不开,没办法,只好小声道:“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不是偷东西的……”
韩德力立起眼睛,大喊道:“求我也不行!谁让你惹我了!”
韩德力嗓门也大,很快二楼附近的客房门都打开了,走出许多客栈的客人看热闹。
张知书道:“诶呀!快放手……”
怎奈韩德力力气多大,岂能让张知书跑了?
吕珍这时候推开房门走出来问究竟,段淑瑶和吕越西见不知为何二楼突然乱起来,于是趁着上面热闹,各子分路走上楼来。
韩德力和张知书一撕扯,周围客栈里休息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吕越西也故意装作从屋中走出来道:“诶!爹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吕珍皱起眉头道:“刚才是谁敲我房门?”
韩德力大手一指道:“就是他!”
再看张知书早已被打得五眼青,一咳嗽还吐出些血来,想是被打成了内伤……
此刻李天际也走出来,一看弟弟正揪着张知书,于是道:“弟弟你又惹事?”
韩德力十分憋屈道:“不是……哥哥,刚才我看见他在这人门前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想做坏事。”
李天际道:“我也听到了,不知敲得这么急到底有何事?”
这把张知书脸骚的,张知书平日在吕珍还是吕越西面前都是一本正经,因为他想得到吕越西的好感,可是吕越西偏偏看不上他,好在吕珍很赏识自己,而今却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吕越西道:“诶!张知书你为何大早起来敲我爹爹房门?”
张知书暗自骂道‘为什么?都他妈是因为你和姓段那小子出去私会!’
韩德力道:“是啊,他还蹲着敲!就像拉屎一样!”
别人听着韩德力说话甚是好笑,于是都忍不住笑出来,吕珍知道张知书平日里很稳重,这么做必有原由,于是道:“知书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知书暗自道‘看来不编个理由是不行啊,我为什么敲人家房门?然后我还蹲着?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作解释?怎么说呢?’
张知书也算脑袋够用,回答道:“我,我这…我着肚子好痛,想让吕大人给我请个大夫!”
吕珍道:“嗷!肚子痛,那也用不着这么用力敲我房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韩德力道:“是啊,你敲就敲呗,跑啥?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再说我抓你,你还跟我挤眼睛!”
这把张知书恨的,暗自大骂道‘你个王八犊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多管闲事!我跑什么?我怎么说?’
张知书看了看这一群人都质问自己,一时无法解释,情急之下只觉得屁股把门的按耐不住‘卟’的一声还放了个屁,这屁声又臭又长,只觉得裤兜子往外直冒热气,崩得屎星子满裤筒都是,一使劲还挤出两颗豆来,想必是昨日吃的那黄豆……
这气味顿时弥漫整个客栈,吕越西用手捂着鼻子道:“诶呀好臭!”
张知书一看完了自己的形象全没了!可是张知书突然想起脱身方法,于是故意做出十分痛苦表情于是道:“我、我想……出恭!大便行了吧!还不放开我!来不及了!你看,这小子还拽着我!”
吕珍忙道:“这位小兄弟,放了他吧,这是我的人,想来必不会偷我东西的。”
韩德力还是抓着张知书不放,道:“放屁!你说谎!”
旁边看热闹的取消道:“是啊,它本身就放了个屁!”
这句话惹得前来看热闹的都哈哈笑起来,张知书觉得没脸见人,但是吕珍也觉得脸红发骚……
不过吕珍看得出张知书并未说谎,若是再迟疑片刻恐怕拉在裤子里,到时候更难看,于是道:“啊,这位兄弟,你快放开之书去出恭!我的这位手下为人十分敦厚,绝不是贼人!我可以用人品担保。”
韩德力听到这里这才放开道:“好吧,既然你家主人都这么说了,你去拉吧!免得弄的整个客栈臭气熏天的! ”
张知书一看终于可以脱身了,立刻跑进茅房,故意装作坏了肚子蹲在茅房里不敢出来,张知书边蹲着边想道:‘这小子真损啊,坏我好事!我一定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