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安,皇后万安。”
宋碧若拎起裙摆标准一礼,袭雁来已扑在皇帝脚边哭得众人神色各异,皇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古凡冷冷地看着哭哭啼啼的袭雁来,一语不发,他知道这个虚伪的公主一定会下手,虽然宋碧若没有这么愚蠢,但是终究担心她,所以引了皇帝、皇后和兴瑞妃来,怎么说,宫里的内情,不知道些许就算是白活了,所以兴瑞妃是必不可少的,而皇后嘛……呵。
“雁来!你这是怎得了?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这样怎成体统?快快起来,有些什么事你父皇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皇后开口劝道,长长的裙摆上华丽的金线九尾凤在冬日里温和的阳光下一照,散发出来的光芒几乎要晃花人的眼。袭雁来却哭得越发吵闹,蓝璃裙在有些许露水未干的青石上被草屑和尘土污得一塌糊涂。她一手指向宋碧若,便是把起了些疹子的脸露了大半出来:“父皇!母后!儿臣见宋家小姐学业上颇有心得想要讨教一番,不知儿臣如此虚心请教而已,怎得得罪了这尊大神!竟然……呜呜……谁料!谁料……那宋小姐居然对儿臣下毒!儿臣的脸……”
眼见古凡在眼前,紫袍尊贵器宇轩昂,露出这等脸来也是让袭雁来下了好大的决心,不过一想到能让宋碧若这等狐媚子万劫不复,袭雁来果断还是决定让众人看清了她的脸伤。
“这!这是……”
皇后一见袭雁来的脸,嘴角的笑意越发要忍不住,可是很好地掩饰着,当即退后几步,又急忙一手护在皇帝身前,“陛下小心!”
“放肆!简直反了天了!朕的女儿可好歹是一国的公主!宋家小儿!这可是你做的?”
皇帝怒喝,宋碧若却不慌不忙的,对这种场面显然是见惯了,屈膝跪在地上笔直着腰,“陛下明鉴,这并非臣女所为。”
“那你是说朕的女儿!一国的公主居然要污蔑你一个小小的臣女了!”
皇帝不是不知道袭雁来是什么样的人,不过皇家的颜面在前,只能牺牲这个臣子的女儿了,而且又拿不出证据,怎么都是宋碧若背黑锅。
“臣女不敢,不过臣女着实冤枉,今日是公主对臣女相邀,也是公主携了臣女于后花园,事先臣女也不知公主会驾临,更不知公主会对臣女一个小人物讨教,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实在没有这个胆子和计谋。”
宋碧若说完就垂眸盯膝盖了,等着皇帝下文,皇帝已经下决定要保皇家颜面,才不管宋碧若说了什么,皇后却挡在宋碧若身前,“宋阀的小姐也不定是这样的人,陛下圣明,定是有人诬陷才让雁儿和碧若这孩子误会彼此了。”
皇帝也不明皇后想要做什么,想着是皇后顾着宋阀家主的关系,也过于仁慈看不得和自己孩子年纪一般大的宋碧若被治罪什么的。岂料兴瑞妃缓缓走上前来,妆容精美的脸微微透出一股莫名的红润。
“陛下,您爱女心切臣妾也是明白的,可是陛下圣德,莫要一时被蒙蔽了。既然这宋阀小姐叫屈,而毒药是从哪儿来的,通过那些人的手,怎么到了公主和宋小姐这里,又怎得让公主说成是宋小姐下的手还未明,连公主如今都还身受其毒。陛下爱女情深,定也不由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公主现在也还玉体欠安,不如先请几位太医来看看,总不能如此委屈了公主。”
“芊芊!”
皇帝有些不耐,却终究不忍拂了她的面子,而且也是不想让她为此多心,这时也不怎么管皇家颜面了,依着她就说好。
袭雁来眼睛深处的怨毒几乎喷涌而出,却死死忍住。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乱了分寸……
不可以在他面前失去娴静温柔的形象……
可是兴瑞妃这个老姑婆真的是棘手……该死。
“多谢兴瑞妃娘娘疼爱。”
袭雁来我见犹怜、嘤嘤哭道。皇帝有些看不过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的脸,将兴瑞妃搂入怀里也不让她再看袭雁来几乎被毁容的脸,皇后仍然嘘寒问暖,各种贤妻良母地指挥着宫人把皇帝请到附近干净的亭子里,备上茶水又弄来干净的温水给袭雁来整理。宋碧若仍然跪在凉亭外,不卑不亢。古凡面色不善地、目光紧随袭雁来,袭雁来还没那个精力去面对古凡的沉怒,顾着自己快要溃烂的脸,紧张得七上八下,而皇帝也只管顾着兴瑞妃,如今的兴头也淡了,只等着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就被请了过来,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女儿中了毒,院判也过了来,共来了老成、新任总之医术了得的五六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