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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东郭沛听了赵瑞贵的话默不作声,过了许久许久,东郭沛依旧有气无力的说道:“赵瑞贵。你想想。我们台湾工业比较发达,可以说是商家林立。我估计不管是那个行业都或多或少受得了一些损失。要是都去找银行贷款的话,我估计银行里也没有这么多钱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找银行贷款。可是我们不找银行我们找谁啊?我们这些年只顾着扩大厂子规模。已经没有钱了呀?”

“赵瑞贵,你不是刚刚回大陆去了一趟吗?你就没有在大陆好好看看?”

“大陆好好看看。这大陆有什么好看的呀?”

“那我问你,大陆的生活水平跟我们台湾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他们居住在简陋的房屋里,还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到处见到的是种地的农民,工业萧条。”

“赵瑞贵,其实这些年我和你爸爸一直在关注着大陆的变化。那个坂田君有机会去大陆,他每次去大陆回来都要把大陆的情况给我和你爸爸好好说说。我们刚刚在台湾建造了第一个陶瓷厂的时候,就想有一天要在大陆重新建造一个陶瓷厂。可是大陆的社会太乱了。又不让我们台湾人过去投资。我们才没有过去的。你现在就给我好好的关注大陆。我想既然现在大陆的社会开始走向稳定,说不定哪一天就开放了。我们台湾人也就可以来去自如了。”

赵瑞贵听了东郭沛的话,突然间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笑眯眯的说道:“叔叔提醒的是。大陆那边人口众多。富裕的劳动力数不胜数。如果我们在大陆那边建造一个陶瓷厂的话,工人应该不是问题,而且工钱方便肯定比台湾要少很多。说不定大陆那边的政府还可以给我们好多优惠政策呢。就是不知道大陆那边什么时候开放啊?那的等多久啊?”

“我想应该不会太久了。既然大陆那边的社会开始走向稳定了。这就说明大陆那边的领导人已经在考虑如何把经济搞上去的问题了。只有把经济搞活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吗。”

“可是我们这边该怎么办啦?那么多工人需要安置啊。”

“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招新员工了。那些五十多岁的老员工可以提前退休的话,那剩下还有多少员工呢。我们不就可以节约一些资金了。现在市场上对陶瓷的需求量也大大不如从前了。减少一些产量是必须的。”

自从赵瑞贵离开善溪窑已经半年有余了,是音信全无。赵功懋每天一大早就来到公路边上耐心而又焦急的等待着。总希望有一天,他能在公路边上等到赵瑞贵和他大姐姐回来。一没有什么事可做就站在道场里出神的盯着前方,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赵杭炳的老屋。他好像有看见赵杭炳窑里已经冒出青烟了,那一缕缕青烟直上云霄。他仿佛已经看见来善溪窑拖运陶瓷的汽车是络绎不绝。他们家的那快题写“善溪窑”的匾额又挂在他们家大门口。那可是他们赵家的荣耀啊。是他们赵家引以为荣的事情,是他们赵家值得骄傲的事情。他仿佛已经稳定玉米糖的香味了。可是事与愿违,赵功懋天天等、日日盼,切什么都没有盼来。

这天一大早,赵功懋又站在道场里发呆。柴蝶妞走到赵功懋的身边,气呼呼的嚷道:“我说老头子,你天天站在道场里看什么呢?说你在看大水,可是我们房屋前面也没有大江大河啊。”

不知道赵功懋是在回答柴蝶妞的问话,还是在喃喃自语:“这个赵瑞贵,还有我的大姐姐,你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我说老头子,你一定是着魔了吧?那个自称是台湾人的他,也姓赵。谁知道他究竟姓什么呀?他那是骗你的。”

赵功懋颇有自信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看他那个人斯斯文文的,绝对不是个骗子。”

“你见过那个骗子把‘我是骗子’这四个字写在自己脸上的啊?早饭已经做好了,你就跟我一起进屋吃早饭去吧。吃了在你再出来等你的大姐姐,好不好?我们吃过早饭还有干活呢。没有你那份闲心了。”

一大早,赵敦娥就在赵瑞贵的办公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赵瑞贵一来到办公室就看见赵敦娥在他的办公室外面徘徊着,就走上前去轻声细语的问道:“大姑姑,这么早你就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侄子,你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我就是来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带上我一起回家看看去啊。我都来好几回了,每一次来都没有见到你的人。这些天你都在忙些什么呢?”

“大姑姑,我也正想找你呢。走,我们俩进去说去。”

于是赵瑞贵和赵敦娥一前一后的进入赵瑞贵的办公室里,他们俩在办公室里一坐下,赵瑞贵就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姑姑,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的陶瓷厂办不下去了。”

一听此话,赵敦娥就惊呆了。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惊讶的问道:“大侄子,你在说什么呀?我没有听明白,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

“大姑姑,我的陶瓷厂就要破产了。”

“你说什么?你的陶瓷厂就要破产了。好好地怎么就要破产了。”

“大姑姑,你肯定不知道。现在金融危机已经爆发了。我的陶瓷厂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你……你说的我听不明白。什么是金融危机啊?”

“金融危机就是经济下滑。入不敷出。维持不下去了。我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现在是举步维艰。这些天我是弄的焦头烂额。和我一起办厂的那个日本朋友,现在连日本那边的事情都忙不过来看,哪里还有精力来管我们了;还有一位本地的朋友,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已经住进医院了。大姑姑,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最短的时间内我们回不去了,那最长的时间呢?”

“那的等。”

“等?那的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个我也说不准。”

赵敦娥从赵瑞贵的办公室回到家里以后,赵敦娥就像丢了魂似的心神不定。他一想起赵瑞贵对他说的话浑身就直打颤。贾连曦下班回来一进入屋子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赵敦娥,赵敦娥,我回来了。”

每当贾连曦下班回来的时候,只要赵敦娥一听见贾连曦开门声就会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贾连曦,你先洗个热水澡,晚饭一会儿就好啊。”

每当这个时候是贾连曦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时候,家里有个贤妻良母就是好啊。可是今天,他一进入屋子里,那个赵敦娥不但没有出来迎接他。而且他叫喊了好几遍,赵敦娥还是没有出来见他。贾连曦的心里立马就七上八下的。那个赵敦娥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贾连曦想到了这里,就急急忙忙的进入房间里,可是房间里没有人,他在大厅里稍微站了一会儿,只听见厨房里有火苗的声音,就立马快步走进厨房里。一股糊臭味扑鼻而来。只见赵敦娥就站在灶台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也不动的。贾连曦就立马快步跑到赵敦娥的身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赵敦娥,你在想什么呀?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你看看,锅里已经糊了。”

赵敦娥这才回过神来一看,锅里已经冒出黑烟来了,煎鸡蛋已经不成样子了。赵敦娥随即冷生生的说道:“你看我。怎么把火放的这么大啊。”

她说完就关闭了电子打火灶的开关。将锅里的煎鸡蛋铲起来放在一个盘子里。贾连曦随即关切的问道:“赵敦娥,你今天是怎么啦?就像丢了魂似的,心神不定的。”

赵敦娥则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没什么。你先在外面客厅里做一会儿啊。我重新做一个煎鸡蛋啊。等煎鸡蛋好了我们就吃晚饭啊。”

“你还做什么煎鸡蛋啊。我看就这几个菜已经可以了。”贾连曦说完就端起灶台上的两个菜出了厨房来到客厅里。

吃饭的时候,贾连曦吃了半碗饭就把筷子放下了,再一次关切的问道:“赵敦娥,你今天究竟怎么啦?我回来的时候,你把煎鸡蛋做成那个样子。你再尝尝这些菜,不是没有放盐就是咸的不能吃。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你今天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事啦?”

赵敦娥这才也放下筷子。唉声叹气的把她去赵瑞贵的办公室里,赵瑞贵对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向贾连曦说了一遍后哽咽着说道:“贾连曦,你知道吗, 我十几岁就离开了爹娘,跟着大娘在军营里生活。后来我和大娘又跟着那个干爹来到台湾。这一晃都是好几十年过去了。这些年来,我做梦就想着,要是有一天能够回到家里,再看一眼我的小弟弟他们,我就是死也瞑目啊。可是现在,我切回不去了。这……这叫我如何是好啊。”赵敦娥说完就哭了起来。

贾连曦随即安慰道:“赵敦娥。我知道你想家,想家乡里的亲人。你不要着急,我们再等等。等那个赵瑞贵的公司好起来了我就陪你一块儿回去啊。”

“可是……可是那的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会太久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太久啊?你又不是神仙。”

“这……赵敦娥。就我们现在这样的家庭。一年四季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哪有赵瑞贵他们有本事啊。可是现在就连他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何况是我们。你就想开点。你要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啊。要是你的身体夸了,你怎么回家啊?你听我的准没错,自己的身体要紧。”赵敦娥听了贾连曦的话,这才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贾连曦的请求。

赵功懋天天在公路边上焦急的等待着,他在等赵瑞贵和他的大姐姐回来,他等过了春夏秋冬,等过了寒暑往来,这一等就是五六年,就是没有把赵瑞贵和他的大姐姐等回来。等的他头发、胡子全白了。成天不管见到了什么人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笑呵呵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这天赵导莉放学回来,看见赵功懋还站在公路边上,一辆汽车从赵功懋身边一扫而过,险些将赵功懋撞到在地上。汽车司机将车停了下来,快步走到赵功懋的身边,气势汹汹的嚷道:“我说老大爷,你没事在公路上瞎转悠什么呀?要是把你给撞上了那我不是亏大了,你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没有给你置办棺材啊?想让我给你置办一副棺材好埋你啊?”那位司机说完就上了汽车,发动车子走开了。

赵导莉随即飞快的跑到赵功懋的身边,一把紧紧地拉着赵功懋得手,轻声细语的叫喊道:“爷爷,你在公路边上看什么呀?这公路边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呀?走,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哪知道赵功懋站在公路边上一动也不动。赵导莉拼命的拉着赵功懋得手往家里走去,赵功懋就是不走。可伶赵导莉一个小孩子,她哪里来的力气拉的动赵功懋啊。赵导莉只好哭哭啼啼的回到家里。柴蝶妞一听见赵导莉的哭声就从屋子里飞快得跑了出来,蹲下身来,一边帮赵导莉擦眼泪,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莉莉,这是谁在欺负我的孙女儿啊?你告诉奶奶,奶奶找他讲理去。”

赵导莉哭哭啼啼的将她看见赵功懋被司机骂;以及他怎么拉赵功懋回来,可是赵功懋就是不肯回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向柴蝶妞讲了一边后,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奶奶,我想让爷爷跟我一起回来,可是我拉不动。走,我们俩去公路边上把爷爷拉回来好不好。”

柴蝶妞听了赵导莉的话就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这才转过身来,哽咽着说道:“看来还是莉莉心疼爷爷。走,奶奶跟你一块儿去把爷爷拉回来。”

柴蝶妞和赵导莉来到公路边上,只见赵功懋依然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公路边上,一双眼睛出神的盯着前方。赵导莉和柴蝶妞快步的走到赵功懋的身边。柴蝶妞哽咽着说道:“老头子,天不早了,咱们回家去吧。”

哪知道赵功懋就像没有听见柴蝶妞说的话似的,依然站在公路边上一动也不动。稍微停顿了一下子,柴蝶妞再一次轻声细语的叫喊道:“老爷爷,外面风大,小心着凉,我们回家吧。”

可是赵功懋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赵导莉这才拽了拽赵功懋的手,哭哭啼啼的说道:“爷爷,爷爷。我和奶奶来接你回家的,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去好不好?好不好吗?”

赵功懋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抱起赵导莉,轻声细语的问道:“赵导莉,我的乖孙女,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你不听话,你爸爸打你啦?你给我好好说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赵导莉摇摇头,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不是的……”

赵导莉的话还没有说完,柴蝶妞就抢过去,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头子,今天莉莉在学校里考试没有考好,回到家里,赵咖雄就打她。你快跟我们一起回家吧。”

一听此话,赵功懋就轻声细语的问道:“莉莉,你告诉爷爷,你这次考试考了多少分啦?”

赵导莉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难为情的回答道:“我考了六十分。”

“考了六十分,不错吗,那你爸爸怎么还要打你啊?你爸爸读书的时候,考了三十分还不到呢,我就没打他。你考了六十分他还要打你。他凭什么打我孙女儿啊?不行,我的回去找他说道说道去。”赵功懋气呼呼的说完就转过身,快步向屋子里走去。柴蝶妞和赵导莉这才手拉手紧随其后的往屋子里走去。

还在大门口,赵功懋就气势汹汹的叫喊道:“赵咖雄,赵咖雄。你在哪儿呢?你给我出来。”

赵功懋在道场里叫喊了好几遍,就是没有人答应他的。就对刚刚回来的柴蝶妞气呼呼的问道:“柴蝶妞,那个赵咖雄去哪儿干什么去了?”

“哦……肯定是去拉牛喝水去了。”

“哦。他拉牛喝水去了。莉莉,你放心好了。等你爸爸回来,我决不饶他。你就看我怎么收拾他好了。”

柴蝶妞瞪了赵功懋一眼,就拉着赵导莉得手进入屋子里去了。那个赵功懋就站在道场里,出神的盯着公路那边。

晚上,柴蝶妞和赵咖雄坐在饭桌边上,柴蝶妞将赵导莉放学回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赵咖雄讲了一遍后,含着泪说道:“赵咖雄,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你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他就这样一直站在公路边上,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的。”

赵咖雄听了柴蝶妞的话也气愤愤的埋怨道:“那个赵瑞贵啊赵瑞贵,你怎么这么会骗人啦?我们赵家究竟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加害我们啦?要是哪一天,让我碰见你了,我一定要活刮了你。”

一转眼,整整十年过去了,亚洲金融危机总算是过去了。而这时候,赵瑞贵已经不是一个虎虎生威的后生了,而是一个成天杵着拐杖。佝偻着腰的老头子了。这天风和日丽,他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散步,他的孙子赵毕虎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爷爷,爷爷,快看了。我们可以轻松自如的去大陆游玩了。”

赵瑞贵一听此话,就快步走到赵毕虎的面前,一把从赵毕虎手里夺过那张报纸,原来报纸上登载的是大陆与台湾互通三通了。而且允许台湾客商在广州等沿海城市投资办厂。

赵瑞贵看了看报纸的标题,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可谓精神焕发,立马就丢掉拐杖,随即拿着那张报纸回到房间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赵瑞贵就风风火火的来到赵敦娥的房间里,他一坐下来就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姑姑,我孙子昨天给我带回来了一张报纸。说大陆和台湾已经互通三通了。我们去大陆方便多了。报纸上还说,允许我们台湾客商在广州、上海等沿海城市投资办厂。我想既然大陆政府允许我们在沿海城市投资办厂,那我们就能把厂子办到内地去。我想变卖一些在台湾的产业,现在就去广州办厂去。大姑姑,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离我们回家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赵敦娥听了赵瑞贵的话,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多少年来,为了回家;为了见一眼家乡的亲人;为了祭拜一下死去的父母爹娘,赵敦娥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可是今天,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只是那不是辛酸的眼泪。而是喜悦的眼泪,希望的眼泪,已经看见光明的眼泪。

赵敦娥听了赵瑞贵的话,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轻声细语的问道:“大侄子,既然你能去广州去,你怎么就不能带我回家去啊?我现在就想回家去,看看我小弟弟他们。”

赵瑞贵摇摇头,轻声细语的回答道:“大姑姑,十年前我回到家乡。大叔就对我说过,要我在家乡建造一个陶瓷厂和一个糖厂,好把我们赵家的陶瓷发扬光大,也好让你们的玉米糖名扬四海。可是以我现在的实力,我办不到啊。再说了,现在我们也只是从报纸上得到了这么一点点消息,究竟我们能不能在大陆建厂还不知道呢;就算我们可以在大陆建厂,还要长期办下去才行啊。我决心已定。我即刻变卖一部分家产,立马就动身去大陆。你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赵瑞贵离开了赵敦娥的家就去陶瓷厂办公室,他一去就进入东郭赋的办公室里,东郭赋见赵瑞贵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禁疑惑不解的问道:“赵大哥,你这是怎么啦?火烧眉毛啦?”

赵瑞贵往东郭赋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一坐下来,就从公文包里掏出那张报纸往东郭赋面前一推,轻声细语的说道:“东郭赋,你先看看这个。”

东郭赋拿起那张报纸看了看。继续笑眯眯的问道:“赵大哥,莫非你想去大陆投资办厂去?”

“你算说对了。我就是想去大陆投资办厂去。我今天来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的。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对我说过,他们早就想去大陆投资办厂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等来了这一天,我们还犹豫什么呢?”

“赵大哥,你是知道的,这亚洲金融危机刚刚过去,我们的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呢。你拿什么去大陆投资办厂啊?”

“我想变卖一部分家产。然后就去大陆投资办厂去。”

一听此话,东郭赋就气呼呼的嚷道:“赵大哥,你该不会在打我们陶瓷厂的主意吧?”

“东郭赋,你进入陶瓷厂已经有好几年了吧?陶瓷厂里的业务你也该知道不少了吧?就算现在我离开陶瓷厂,你也会独当一面了吧?再说了,这里的陶瓷厂是我爸爸,还有你爸爸,还有那个日本朋友一起办起来的。我是不会随随便便拿陶瓷厂里的一分钱的。我所说的变卖一部分家产,那是我私人的家产不是我们大家伙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我听明白了。赵大哥,难道你真的要离开陶瓷厂吗?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吧?”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撤股啊?就算我想撤股,我也不会一下子就把我在陶瓷厂里的股份一次性全撤掉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赵大哥,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只要他还是个人,他就会有感情的。我也一样。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就是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的意思是,请你不要撤股,离开陶瓷厂,而是我们俩一起想办法,投入一部分资金去大陆。你看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我们俩现在就可要给坂田君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我们也好好好商量一下。”

“东郭赋,当年我父亲没有看错人。有幸认识了你父亲和坂田君,才有我们赵家的几天。现在你又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要是你和坂田君同意我的方案的话,我当然乐意这么做了。我现在就给坂田君打电话。将大陆那边的情况,以及我们的想法给他好好说说。听听他的意见怎么样?”

坂田君听了赵瑞贵的想法后也同样赵瑞贵在大陆投资。赵瑞贵兴致勃勃的赶到大陆广州实地考察。一个月以后,赵瑞贵从广州回到台湾,他一回来就亟不可待的进入东郭赋的办公室里。东郭赋一看见是赵瑞贵笑呵呵的回来了,就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赵瑞贵的身边,一把紧紧地握住赵瑞贵得手,笑眯眯的问道:“赵大哥,你这次去大陆,和广州政府谈的怎么样啊?”

赵瑞贵乐呵呵的回答道:“看把你急的。就是再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你也应该让我坐下来喝杯茶再说吧。”

“看你,说我着急,原来你比我还要着急啊,一下飞机就奔我这儿来了吧。那我们俩都不着急,你先坐下来喝杯茶,然后慢慢说。”于是赵瑞贵和东郭赋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赵瑞贵一坐下来就笑嘻嘻的说道:“东郭赋,大陆那边已经谈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都行。我在广州还见到了一些已经过去的朋友,他们告诉我,大陆那边的剩余劳动力多的是。工人方面不用愁。而且现在大陆那边已经改革开放了。经济是一年比一年好。这人了,手里有钱了就要享受,盖新房的就特别多,我们要是现在就在大陆建造一个陶瓷厂的话,那生意肯定红火。”

东郭赋听了赵瑞贵的话,惊讶的问道:“真的呀?”

“哎呦,我的老伙计,我们已经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任我了?我可从没有骗过你啊。”

“那……那我们俩还等什么呀?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坂田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大陆啊。”

“我想越快越好。我是一刻也待不住了。只是我走了,台湾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肩膀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赵大哥,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担当的起。”

“东郭赋,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赵大哥,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好了。”

“是这样的,我在台湾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大姑姑他们一家人,而且他们一家人都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我到大陆去了以后,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他们一家人,好吗?”

“这个我知道。要是没了他们,我还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玉米糖呢。那我问你,你想不想在大陆也建造一个糖厂啊?”

“这个当然。”

赵瑞贵离开陶瓷厂就又风风火火的来到赵敦娥的家里,把他去大陆看见的,以及他们的想法告诉给了赵敦娥后,赵敦娥亟不可待的问道:“大侄子,你都到广州了,你怎么不能带我回家去看看啦?我都等不及了。”

“大姑姑,你有所不知啊。我答应过大叔的,我要在善溪窑重新建造一个陶瓷厂和一个糖厂。可是现在,大陆政府只允许我们这些台湾客商在沿海一带办厂。你放心好了,最短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最长也就三年的时间,我就能在广州又建造起一个陶瓷厂和一个糖厂来。等我在广州把这些事情都办好了,说不定大陆那边的政策又放宽了,也许我们这些台湾客商在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投资办厂,也说不定啊、再说了,大陆那边现在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先富裕起来的人就是沿海那一带的人。只有富裕起来了的人才能消费的起啊。要是现在我们就在善溪窑建造一个陶瓷厂的话,肯定会无人问津的,那样的话,那我不是在做亏本的买卖吗?”

“大侄子,你是个读书人,看事情比我这个老婆子要看的远些,想问题也比我这个老婆子要想的透彻一些,我听你的。不过你到了广州还是要给老家去一封信,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我想念他们。”

“大姑姑,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一到广州就写信回去,问候一下大叔大婶他们。顺便给他们寄一些东西回去。要是有可能的话,我还会再回家一趟的。”

赵导莉放学回来,她还在大门口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爷爷、奶奶,我们家来信了。爷爷、奶奶,你们听见没有啊?我们家来信了。”

柴蝶妞听见赵导莉的叫喊声,就从屋子里心急火燎的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问道:“莉莉,你说什么?我们家来信了,信在哪儿呢?”

赵导莉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一双手递给柴蝶妞,笑眯眯的说道:“信在这儿呢。这是从广州寄过来的信件。还有一个包裹。”

“广州寄过来的信件,广州是哪儿啊?”

“广州就是广东的省会啊。”

“省会又是什么地方啊?”

“广州是广东的省会,就像武汉是湖北的省会一样。”

“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我问你广州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湖北武汉去了呢?”

“哦,我忘了你从没有读过书,就是给你说了也不明白。信件就是给你看了你也不认识,我还是把信件交给爷爷好了。爷爷去哪儿啦?”

“哎,你爷爷还不是那个样子,没事就站在公路边上。你找他,他还不如找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婆子。”

“那我等爸爸回来了,把信件交给我爸爸好了。”赵导莉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进入屋子里去了。

晚上,赵咖雄从田地里一回来,柴蝶妞就大大咧咧的说道:“赵咖雄,莉莉今天从学校里拿回一封信回来,说是从广州那边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广州在哪儿。莉莉给我说了一大通,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后来我仔细一想,我们好像在广州没有亲戚啊。是不是弄错了。”

一听此话,赵咖雄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信件在哪儿呢?”

“在莉莉的手里。”

“那莉莉呢?”

“她肯定在她房间里做家庭作业吧。”

赵咖雄听了柴蝶妞的话就心急火燎的进入赵导莉的房间里,他一进去就冷生生的问道:“赵导莉,听你奶奶说,你带回一封信,那信件在哪儿呢?”

赵导莉从书包里把那封信翻了出来,往书桌上一丢,冷生生的说道:“信件在这儿呢。还有一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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