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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温良琪没有理睬包合怀的问话,而是蹲在窑上面,看着下面的“铁”就摸了一下,随即就把手给拿了回来。包合怀不禁问道:“温队长,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那些铁还没有彻底的冷却啊?”

温良琪摇摇头,冷生生的回答道:“我看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这些铁都烧的连成一块了,拿不动啊。走,我们俩一起去食堂里吃早饭去,吃过早饭我就去宜昌医院里看望欧书记去,你就在家里负责出铁,记着带两根钢钎来啊。”

“哦,我知道了。”包合怀说完就和温良琪一前一后,有说有笑的往食堂那边走去。

吃过早饭,温良琪就去公路边上等枝江开往宜昌的汽车去了。包合怀则找来了两根钢钎,往钟厚瑾面前一竖,冷生生的说道:“钟厚瑾,你给我扛着。”

钟厚瑾不禁问道:“包队长,你让我扛着钢钎干什么去啊?”

“去窑上出铁去啊。你昨天不是第一个说听明白了吗?你明白什么呀?”

“我昨天是听明白了,叫我们今天早上来窑上出铁的,你可没有叫我扛钢钎啊。”

“是的,我昨天晚上的的确确没有叫你今天早上扛钢钎的,但我昨天晚上也没有叫你今天早上吃早饭的,你怎么就吃了呢?”包合怀说完就率先往窑上快步走去,那些社员们一看见队长走了,都一个个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有说有笑的往窑上走去。

当那些社员们一个个来到窑上的时候,那个包合怀早就到了。那些社员一来就站在窑边上,依然是说东道西的。钟厚瑾一来就把钢钎往地上一扔就也站在窑边上。包合怀冷生生的吩咐道:“钟厚瑾,你把钢钎扔那边干什么呀?你给我拿来啊。”

钟厚瑾立马就拿起一根钢钎,慢悠悠的走到包合怀的身边,往包合怀面前一递,包合怀没有接过钟厚瑾递给他的钢钎,而是指着窑的中心,冷生生的吩咐道:“你把钢钎插进去,使劲的晃动一下,让我看看。”

“包队长,这可是铁,这钢钎也是铁,这能插的下去吗?”

包合怀气愤不已的吼道:“叫你插你就插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钟厚瑾就不在说些什么了,就把钢钎往窑中心狠狠地插了下去,使劲一晃动,那根钢钎就顺着石头缝隙掉到窑里去了。包合怀气呼呼的嚷道:“钟厚瑾,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早上没有吃早饭啊?连一根钢钎也拿不稳啊?”

“不是你叫我使劲一插下去的吗?”

“我是叫你把钢钎插进去,可是没有叫你把钢钎扔到窑里去啊。”

钟厚瑾听了包合怀的话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位名叫闫宏泰的社员看见窑里还是石头,就嘲讽起来:“包队长,这就是我们炼的铁啊?这些铁的的确确与众不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铁。”

包合怀听了闫宏泰的话,立马就低下头一看,只见窑里还是一个个石头,只是那些石头经过大火的焚烧后没有原先的那么大了。包合怀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些石头,就对站在他身边的社员阮敦珂吩咐道:“阮敦珂,你给我弄一块铁上来让我仔细看看是什么情况。”

阮敦珂立马就把粪箕放在那些石头上面,用锄头拨弄了一些石头进入粪箕里,然后将锄头一扔就把粪箕个提了起来,把粪箕里的石头倒在窑边上。包合怀立马就蹲下身来,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拨弄那些石头了半天。待那些石头都彻底的冷却了,这才把石头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可那就是石头。

过了许久许久,包合怀才站起身来,把拿在手里的石头往地面上一扔,哭丧着脸站在窑上面一看,那些社员们则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不是坐在石头上抽烟就是坐在柴火堆子上面瞎侃。

包合怀懒洋洋的走到钟厚瑾的身边。冷生生的问道:“钟厚瑾,你说说看,我们烧了一天一夜了,怎么那些石头还是石头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是不是火候还不到家啊?”

钟厚瑾笑呵呵的说道:“包队长,依我看了,不是火候还没有到家,而是这个窑有问题。”

“这个窑有问题?它能有什么问题呀?”

“包队长,我问你,这个窑是谁的?”

“这个窑是赵杭炳的啊?这在我们赵家洼生产队;甚至是善溪窑大队,那可是家喻户晓啊。”

“那我问你,那个赵杭炳现在在哪里?”

“这我怎么知道啊?”

“包队长,你想啊,那个赵杭炳的儿子是国军,国军和解放军在战场上一遇见,那还不到打的你死我活啊,那个赵思炯现在究竟在哪里你知道啊?”

包合怀听了钟厚瑾的话摇摇头,冷生生的回答道:“我哪里知道啊。”

“那不就对了。那国军在解放军的面前算什么呀?败军之将啊;那解放军在国军面前算什么呀?所向披靡啊。说不定那个赵思炯早已在战场上给战死了。你想啊,就算他人死了,可他还是阴魂不散啊,说不定他时时刻刻就在我们的身边,一双眼睛不分日夜的在看着我们了,他看见我们用他烧陶瓷的窑来炼铁,他心甘吗?肯定不心甘了,于是他就想尽一切不分,阻止我们继续炼铁。这才使得我们烧了一天一夜的石头还是石头。”

“那你说说看,我们怎么才能把铁炼好啊?”

“包队长,都这样了,你还咋炼铁啊,叫我说啊,干脆,我们一炮把窑给炸了得了。”

包合怀一听此话就忙摆摆手,冷生生的说道:“那不行,那不行。要是把窑给炸了,那我们今后该咋炼铁啊?”

“包队长,你咋就不明白呢。这妖魔鬼怪作祟,你就是炼上十年,也是没有好铁的。”

“那要是温队长和欧书记从宜昌医院里回来了,我咋向他们俩交代啊?难不成我说这窑是赵思炯的,那个赵思炯已经战死沙场,他阴魂不散我们炼不好铁,我就把窑给炸了。”

“就这么说,你就这么说。你们不是兴什么实话实说吗。”

“那不行,你的容我好好想想。”

“包队长,你还想什么呀?要是什么事情都等你想明白了,那黄花菜都凉了。”

哪知道包合怀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就算黄花菜都凉了,我也的好好想想。”

“好,就算我没有说,你好好想想。我睡觉去了。”钟厚瑾说完又躺在柴火堆子上面睡了过去。

温良琪心急火燎的赶到宜昌市医院,他一进入大厅里就对服务人员轻声细语的问道:“我是枝江县善溪窑大队大队长,我们的欧书记就住在你们医院里,请问他住在那间病房里啊?”

服务人员冷生生的问道:“欧书记,那个欧书记啊?”

“就是善溪窑大队的党支部欧书记。”

“善溪窑?那个善溪窑啊?”

“就是枝江县白羊镇的善溪窑啊。”

“我没有听说过。”

“就算你没有听说过善溪窑,那你也应该知道一个姓欧的书记住在那个病房里啊?他是来看眼睛的。”

“我说同志,你左一个欧书记右一个欧书记的,你问的那个欧书记究竟叫什么名字啊?”

“哦,他叫欧朗锋,抗日战争的时候就是一个分队的队长,宜昌解放后就在枝江县善溪窑大队任大队书记。”

那个服务人员听了温良琪的话就什么话也不问不说了,就翻开她面前的一个本子看了看,然后才气呼呼的嚷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就住在307病房里,你自个儿上楼去找他去。”

“那是二楼还是三楼啊?”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呀?他的病房在307。”

“那是二楼的307还是三楼的307啊?”

“不是二楼的307,也不是三楼的307,而是四楼的307。”

“哦,那谢谢你啊。”温良琪说完就心急火燎的走了。可是当温良琪好不容易爬上四楼,他一个个房间都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是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只见四楼根本就没有病房,而是医生看病的房间。温良琪不禁对一个看病的医生轻声细语的问道:“请问医生,这四楼是不是有个307病房啊?”

那位医生笑眯眯的说道:“同志,你找307 病房在三楼,你找到四楼干什么呀?你下到三楼去找找看。”

“可是最下面的一个医生说,307病房在四楼啊。”

“四楼是我们医生看病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病房。”

“哦。那谢谢你啊。”温良琪说完又心急火燎的下到三楼,好不容易才找到307病房。他一推开307病房的房门进入房间里,只见欧朗锋依然躺在病床上,眼睛蒙着纱布,就掀开被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当温良琪一掀开被褥的时候,欧朗锋就不耐烦的问道:“谁啊?怎么把我的被褥给掀开了,你的赶快给我盖上。”

温良琪一听是欧朗锋的声音,立马就把被褥重新盖上了,随即笑呵呵的问道:“原来真的是你啊,欧书记,我是温良琪啊,我来看你来了,你好些没有啊?”

欧朗锋冷生生的问道:“温良琪,你没有看见我眼睛还蒙着纱布吗?”

“我看见了。”

“我要是好些了,我还能蒙着纱布吗?”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温良琪又笑呵呵的问道:“欧书记,你的眼睛医生怎么说啊?”

“你问我,我又不是医生,我哪知道啊。我一来他们就把我的眼睛给蒙住了,我也没有问。”

一听此话,温良琪就亟不可待的问道:“你怎么就不问问医生呢?”

“要是换了你,你疼痛难忍,你还有心思去问吗?”

“你说的也是啊。”

就在这时候,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查房来了。他们俩一进来,那位医生就对温良琪恶声恶气的问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温良琪点头哈腰的回答道:“医生,我是善溪窑大队的大队长,他是善溪窑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我今天是专门来看望他的。请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去啊?”

“回家去?回家去干什么呀?”

“可是他也不能老是在医院里住着啊?我们善溪窑大队离不开他。”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他一时半会儿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为什么呀?”

“没有别的,只是他是病人,我是医生,我的为我的病人负责。你刚才说你是善溪窑大队的大队长?”

“是的,我就是善溪窑大队的大队长,他是善溪窑大队的党支部书记。”

“既然你是大队长,那你就赶快回家去筹钱去。”

“臭钱?这钱怎么还有臭的香的啊?”

“我没有说钱是臭的,我是叫你回去找钱去。”

“找钱干什么呀?”

“给他做手术啊。”

“做手术?给他做什么手术啊?”

“你不知道啊,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另外一只眼睛也有问题,要是不赶快做手术的话,你想他两只眼睛都瞎啊?”

一听此,温良琪就蒙了。他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位医生见温良琪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气呼呼的嚷道:“我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我叫你赶快回家去筹钱去,你怎么还待在这里不走啊,难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

“我……我听明白了。我……我现在就回家筹钱去。”温良琪结结巴巴的说完就有气无力的出了欧朗锋的病房。

当温良期从宜昌医院回来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窑上一看,只见大家伙一个个不是坐在石头上抽烟,就是坐在柴火上面瞎侃,还有的干脆就找了个地方睡下来了。温良期心里不禁喃喃自语道:“好你一个包河怀,你还真有本事啊,也就半天的时间就把窑里的铁都给弄出来了。

温良期一想到这里就急不可待的跑到窑上面一看他就傻眼了,只见窑里面还是石头,只是那些石头经过大火焚烧后都比原先要小了许多,而且那些石头还热乎着呢。温良琪随即就站了起来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包河怀,包河怀,你在哪里啊。”温良琪一连叫喊了好几声,就是没有听见有人的回答声,就不耐烦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包河怀跑到哪儿干什么去了,还说那些社员们干活懒洋洋的。他自己就是这个样子,那些社员们还能干出个什么呀。就又站在窑上面气愤不已的叫喊道,:“包河怀,包河怀。你去哪儿干什么去了。”

躲在柴火堆子下面睡觉的包河怀这才被温良琪的叫喊声惊醒了,立马就伸了伸懒腰,从柴火堆子下面走了出来往窑上一望,只见温良期哭丧着脸站在窑上,就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跑到窑上,对站在窑上的温良期轻声细语的问道:“温队长,你去了宜昌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欧书记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呀?”

温良琪没有回答包合怀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问道:“包队长,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你说的好好的吗。叫你就在家里负责出窑,可是窑里的铁怎么一块也没有动啊?”

“温队长,你好好看看,你是铁吗?全是石头。你说说看,是不是这火候还不到家啊?我们要不要继续烧啊?”

温良琪弯下腰又拿出一块石头出来,就放在他面前,翻过来翻过去,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过了许久许久。温良琪才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包合怀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温队长,这些石头都烧碎了,我们要不要继续烧啊?”

温良琪这才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烧,接着烧,我们窑门口不是堆放了这么多柴火吗,什么时候把这些柴火烧完了就封窑。”

“那要是把柴火都烧完了,这石头还是石头,那该怎么办啦?”

“包队长,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们把这么多的柴火都烧完了,窑里的石头还是石头啊?你就不能好好说说,把这些柴火都烧完了,窑里的石头就变成铁了呢?”

“温队长,你说的也是啊。这石头这么难烧,可能会烧出好铁来的。那我是不是现在就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开个会,然后就点火。”

“那是当然的了。马上,马上就点火。”

包合怀听了温良琪的话,就站在窑上面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大家伙都起来啊,不要再睡了啊,要是没有睡好的人留着晚上回家去睡去啊;烟没有抽好的也等一会儿再抽啊;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的也留着今后有时间了再说啊。都过来。”

大家伙听了包合怀的话,都从柴火堆子上,或者大石头上,慢腾腾的爬了起来,然后慢悠悠的走到窑上,他们围着窑站成一个圆圈。包合怀待大家伙都来了,就又高声大嗓的说道:“大家伙都给我听好了。刚才我和温队长已经一商量过了,这铁啊还没有烧好,只是把石头给烧碎了,接下来怎么办呢?我们做事情决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功亏一篑。我们现在就重新点火继续烧,等我们把窑门口的柴火都烧完了就封窑,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钟厚瑾笑呵呵的问道:“包队长,那要是我们把窑要门口的柴火都烧完了,窑里的石头还是石头,那我们是不是还接着烧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要是没有事做心里发慌的话,就去窑下面点火去。”

“包队长,你有没有搞错哦。我记得上一次火是我点,这一次怎么还是我呀?你就不能换个别人吗?”

“你……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叫你点火你就去点火去。你点个火你会少一斤肉啊?”

“包队长,我不是那意思……”

钟厚瑾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合怀就抢过去冷生生的问道:“那你说说看,你是啥意思?”

“包队长,你想啊,上一次是我点的火,结果怎么样?先是欧书记的眼睛被炸瞎了;后是石头还是石头。就我这手气啊就不行。要是你还让我点火的话,等我们再来出窑的时候,窑里是的石头依然还是石头的话,那我们不就亏大了吗。你就换个别人吧。那个阮敦珂今天的手气不错,我们打牌他每次都拿大王,有时候还拿两个王。就今天一上午,每次洗牌的都是他们,我们连牌都没有摸过。”

阮敦珂一听此话就忙分辩道:“包队长,你别听他的。我今天就洗了一天的牌。那算运气好吗?我看那就是手背,干活的事情是我,不干活的是他们,每次的牌是我洗,他们就在旁边干坐着,我打一次牌他们也打了一次牌。你说是不是啊?”

站在旁边的温良琪听了钟厚瑾和阮敦珂的话后气呼呼的嚷道:“你们都别说了,你们俩的手气都不好,就我的手气好,这个火我去点。”温良琪说完就转身向窑下走去。包合怀随即一把紧紧地抓住温良琪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温队长,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能让你干呢,这火还是我去点,我去点。”包合怀说完就快步向窑下面跑去。

包合怀把窑里的火重新点着了,就安排几个人轮流往窑里塞柴火,他则走到窑上,对还站在窑上的温良琪笑呵呵的问道:“温队长,那个欧书记究竟怎么啦?他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啊?”

温良琪摆摆手,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别说了,别说了。出大事了。我在医院里看见欧书记的脸上都缠着纱布。医生叫我回来筹钱。”

“筹钱?这我没有听说过,这钱还要臭的。”

温良琪气呼呼的嚷道:“你懂什么呀?筹钱就是找钱。”

“找钱。这钱不是在出纳家里放着的吗,没有丢啊,你去哪儿找去啊?”

“哎,医生就是叫我回来给他们送钱去。”

“送钱到医院里干什么呀?医院里的钱又没有放我们生产队出纳那儿。”

温良琪一听此话就暴跳如雷的嚷道:“欧书记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了,另外一只也有问题,医生说了,要是不敢快做手术的话,也会瞎的。我回来拿钱去交给医院里,医院里的医生才能给欧书记做手术啊。”

“欧书记的眼睛瞎了一只,那医生就没有说是怎么瞎的啊?”

“这还用得着问吗?”温良琪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开了。包合怀还傻呆呆的站在窑上喃喃自语道:“医生说欧书记的眼睛瞎了一只,那医生肯定知道是怎么瞎的啊,不问医生那问谁啊,难道我说错了。”

晚上,马霖署回到家里唉声叹气的。杜正莲不禁问道:“马霖署,你这是怎么啦?唉声叹气的。”

马霖署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他们又点火了。”

“点火?点什么火啊?”

“窑上又点火了。”

“哎呦,我当你说什么呢?不就是窑上又点火了吗。这个我们知道,窑上一点火,那烟雾就往天上飘,瞎子就能看的见,这谁不知道啊。”

万洽姝也冷生生的说道:“就让他们瞎折腾去吧。他们这些人了,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

夜晚,钟厚瑾一个人在往窑里一个劲的塞柴火,突然天崩地裂的一声响,钟厚瑾飞快的跑到窑门口,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只见一团烟雾从窑门口一个劲往外冒出来了,只觉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过了许久许久,那团烟雾才慢慢的散开了。钟厚瑾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到窑门口一看,窑里的石头都烧碎了,塌了下来,将窑里的火给塌灭了。钟厚瑾随即就往包合怀的家里飞快的跑去。

睡的正香的包合怀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立马掀开被褥坐了起来,不耐烦的吼道:“谁啊?”

“是我,钟厚瑾。”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包队长,不好了,窑上出事了。”一听此话,包合怀立马就翻身起床,飞快的穿好衣服,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门口,打开大门一看是钟厚瑾站在大门口,就亟不可待的问道:“你刚才说窑上出事,窑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谁的眼睛又被炸瞎了?”

“你的眼睛才瞎了呢?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安排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你看我的眼睛瞎了吗?”

“那……那究竟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急。”

“窑上的火灭了,你快点去看看去吧。”

“窑上的火灭了?我不是叫你在窑上看着火的吗?你怎么能让火给灭了呢?是不是没有柴火了?”

“柴火多的是。”

“那怎么会灭了火呢?”

“包队长,你还是亲自看看去吧。你一看就知道了。”

于是,包合怀跟着钟厚瑾风风火火的赶往窑那边一看,只见窑周围的柴火还堆积如山。他们俩走到窑门口一看,只见窑里的火已经灭了,一点火星也找不到了,黑漆漆的一片。包合怀指着窑里那黑漆漆一片冷生生的嚷道:“钟厚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包队长,这不能怪我呀?我刚出来抱柴火,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一声巨响,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切看见窑门口不知道从哪儿腾出一团烟雾来,把整个窑都蒙住了,待那团烟雾散开了我才看清楚,窑里的火已经熄灭了。于是我就快步走到窑门口,划燃一根火柴一看,我的妈呀,窑里的石头都落入到窑下面来了,把柴火给压灭了。你要是不信你自己看看好了。”

包合怀好像不相信钟厚瑾说的话是真的一样,快步走到窑门口,划燃一根火柴看了看,就跑了出来,又飞快的跑到窑上面一看,整个窑都陷落下去了。钟厚瑾紧随其后的也跑到窑上面一看,冷生生的问道:“包队长,怎么会这样啊?这火还加不加啊?”

包合怀不耐烦的训斥道:“加个屁啊加。你怎么加啊?往哪儿加啊?我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没地方塞柴火了你怎么生火啊,难不成你在窑外面生一堆火,将这些柴火都烧啰。回家睡觉去。”

“那我明天干不干活啊?”

“怎么干不干活啊?”

“你不是说好的吗 ,叫我叫天一个人在这里加柴火,明天白天在家里睡大觉的吗。可是现在才半夜,我明天是在家里睡一天的觉呢,还是睡半天的觉啊?”

“当然是睡半天的觉啊。”

“为什么呀?”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想不明白呀?你只干了半夜的活,当然只能睡半天的觉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在窑门口坐一夜,明天白天在家里睡一天的觉,你看咋样?”

“你在这里坐一夜,你有病啊?”

“我病倒是没有。可是你想啊,我现在就回家去,再在家里洗个澡那天不较亮了吗。那跟一夜没有什么两样啊。包队长,你还在乎这半夜的时间吗?”

“好,就依你的,你明天在家里睡一天的觉好了。我懒得在这里跟你闲聊。我还得回家去睡觉去。”

“那我是现在就回家去睡觉去呢,还是在这里等天亮了再回去啊?”

“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包合怀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就快步往他家里走去。钟厚瑾望着包合怀越走越远的背影,笑了笑也向自个儿家里快步走去。

一大早,大家伙都聚集在窑上面,他们看见窑里面陷落了一个大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又跑到窑门口一看,只见窑下面塞柴火的地方已经堵满了一个个小石子。然后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坐在柴火堆子上面。包合怀走到窑门口,看见大家伙都哭丧着脸坐在柴火堆子上面,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都给我起来。你们自己看看自己这是个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是当爹的人了,来了也不知道找个活干干。”

阮敦珂冷生生的问道:“包队长,这窑里的火已经灭了,你叫我们干什么呀?”

“除了窑里的事情以外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干干吗?”

“别的什么事情啊?要是我们知道今天该干些什么,我们还要你这个队长干什么呀?”

闫宏泰也冷生生的附和道:“就是吗。要是我们知道今天该干什么,那我们不都是队长了。我们都是队长了,那还要你干什么呀?”

包合怀这才笑呵呵的说道:“既然窑上面的事情我们干不了了,那你们就给我去保管室去,把家伙什拿着,我们去拾掇田地去。”

阮敦珂立马接过包合怀的话,继续冷生生的说道:“包队长,我看你这样安排不妥啊。”

“怎么就不妥了?你说出来听听。”

“那个温队长和欧书记不是一再强调,现在要以炼铁为主吗,你让我们现在就去拾掇田地去,那个温队长和欧书记怪罪下来,那我们受得了吗?”

一听此话,包合怀就气愤愤的嚷道:“就算温队长和欧书记怪罪下来了,他也会先怪罪我的。这管你们什么事啊?我叫你们给我拾掇田地去,就给我拾掇田地去。”

就在这时候,钟雪娟快步跑到包合怀的身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包队长,你们打算中午吃什么呀?”

包合怀一听此话又气呼呼的嚷道:“中午吃什么,你们做饭的安排啊。你跑来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包队长,可是食堂里已经没有粮食了。俗话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没有米下锅我们做什么饭啦?”

“你……你说什么?食堂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我昨天不是看见食堂里还有半袋子大米的吗,今天怎么就没有了呢?”

“包队长,我们一个生产队好几十个人,就半袋子大米,也只够大家伙吃一顿的呀。”

大家伙一听此话,都一个个瘫坐在柴火堆子上面抽闷烟,包合怀也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天好像突然塌了下来一样,谁都没了主意。

眼看要到中午了,可是食堂里的烟筒还是没有烟雾冒出来。那些男人依然一个个坐在柴火堆子上面抽闷烟;那些女人则拿出自己的针线活干了起来,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好像那些人从这天起就不会说话了似的。

就在这时候,温良琪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他一来就气呼呼的问道:“你们怎么都坐在这里啊?”他问完就高声大嗓的叫了起来:“包合怀,包合怀。”

包合怀一听见温良琪的叫喊声就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高声大嗓的回答道:“我在这儿呢。温队长,你回来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怎么都一个个坐在这里啊,窑里怎么没有人塞柴火啊?”

包合怀随即低下头,小声的回答道:“温队长,窑里已经没有办法塞柴火了。”

“窑里不能塞柴火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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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万年前他是太仙宗的绝世天才,三万年后当他再次醒来,天才依旧,太仙宗却日渐衰弱。三万年前他碾压各派天才,三万年后他更是无人可敌。三万年前他留下一尊药鼎,三万年后他成了第一仙门的祖师。三万年前他养了一只小妖,三万年后他成了妖族霸主的主人。三万年前他留下一尊分身,三万年后他成了魔域的至尊。三万年前他未能羽化登仙,三万年后,他自登仙。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灵之典

    灵之典

    天域流火飞坠,巫海群兽怒吼,暗渊恶灵汹涌……在这个没有日月,没有云朵,甚至没有蔚蓝色天空的衍生世界里,有这样一个来自远古的传说——当死亡如同花朵遍地,当奴役背负万载的耻辱,那战场上的森森白骨也将站起来摇旗呐喊:“如若天不亡我,我必用血肉刺破苍穹,狂笑饮群星,痴醉斩日月,让那爱、那恨,都在天焰地火中重生!”这里有嗜血的鬼草海,奇幻而美丽的星云,以及一枚神秘的“巨卵”。当一位皇族少年成为帝国纷争的牺牲品,当一位美貌女子携古卷残典破天而来,当燃烧的战火吞噬兽人与妖族的土地,当神秘的“巨卵”渐渐被权欲所孵化……一场吞天席地的覆灭也将就此开始!!!巫星若不坠,淬火必涅槃!此去无归路,谁与我共行?
  • 你不是我的童话王子

    你不是我的童话王子

    [花雨授权]江安安和校园风云人物韩海非杠上了!她最看不惯他唇边老是带着一抹不屑和嘲讽的傲慢样子。他智商高,永远考第一就可以瞧不起别人吗?没想到她的挑衅居然让他感兴趣,进而提出交往的要求,还不准她抗议!她不想跟他出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