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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哥,我看你批斗一下那个地主婆就行了。”

“为什么呀?”

“你想啊,那个刘远鸿可是个读书人,而且还留过学。难道他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肯定是那个何斯香耐不住寂寞才这么做的。要是你连他们俩一起批斗的话,人家会说你公报私仇,不怀好心。”

“你说的一对啊。那就只批斗那个何斯香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斯香刚刚起床,万匡钧就带领生产队的两个民兵,查栓威和管双柠气势汹汹的来到何斯香家里,何斯香笑眯眯的问道:“万队长,你们这么早来我们家干什么呀?你们是不是来找我们家铁生的,他还没有起床呢,我去叫他去啊。”

“不用了,我们今天来是来找你的。”

“你们找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万匡钧没有回答何斯香的问话,而是对那两个民兵恶声恶气的吩咐道:“查栓威、管双柠,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给我把这个地主婆捆起来啊。”

查栓威和管双柠随即上前去,不由分说就把何斯香给捆了起来。何斯香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好分辩,只好让他们捆着。就在这时候,听见何斯香和万匡钧说话声的刘远鸿起床了,他一出来在堂屋里看见查栓威和管双柠把何斯香捆了起来,就拦住万匡钧,疑惑不解的问道:“万队长,我三娘怎么啦?你们凭什么要把她捆起来啊?”

“怎么啦?你不知道啊?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待会儿我们就在你道场里开个会,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万匡钧说完就对那查栓威和管双柠吩咐道:“我们走。”他一说完就向他的屋子那边走了过去。查栓威和管双柠押着何斯香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

万匡钧把何斯香带走以后,刘远鸿心里就像一把刀在剜他的心一样疼。他稍微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三娘还没有吃早饭,就立马跑进厨房里做起早饭来了。

查栓威和管双柠将何斯香押到万匡钧屋子外面,就把何斯香捆在道场里一根柱子上,然后就各自回家吃早饭去了。

就在刘远鸿将早饭做好以后,端着一碗饭准备给何斯香送早饭去的时候,万匡钧就将全生产队的人都叫来了,他们押着何斯香又浩浩荡荡往何斯香道场里走去,在半道上碰见刘远鸿端着一碗饭。刘远鸿看见万匡钧他们押着何斯香来了,就双膝一软,跪在万匡钧的面前,苦苦哀求道:“万队长,我三娘她还没有吃早饭呢。你们就是要开会批斗她,也的等她吃了早饭再开会呀。”

万匡钧阴阳怪气的说道:“刘远鸿,看来你还是蛮关心这个地主婆的吗,你们俩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万匡钧说完就飞起一脚,就把刘远鸿手里的饭碗给踢飞了。对那两个民兵气呼呼的吩咐道:“你们俩给我把这个小兔崽子扔到一边去。还没有吃早饭呢。没有吃早饭就不能开会批斗她了。我今天倒要看看,没有吃早饭开会批斗她了会怎么样?”

那两个民兵立马就上前去,一个民兵管双柠一把从后面紧紧地抓住刘远鸿的衣领,另外一个民兵查栓威提着刘远鸿的一只胳膊,就把刘远鸿从地上提了起来给放在一边去了。万匡钧则推了一把何斯香,就从刘远鸿旁边过去了。

待大家伙从他面前过去了,刘远鸿才蹲在地上将泼洒在地上的饭菜用手捧的饭碗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黄斯香见刘远鸿蹲在地上收拾泼洒在地上的饭菜,也蹬下身来帮忙刘远鸿收拾饭菜,刘远鸿哽咽着说道:“黄斯香,你是贫下中农,是来开会批斗我三娘的,你蹬下身来干什么呀?你还是快去开会去吧,要是迟到了,那个万匡钧又要找你麻烦了。”

“刘远鸿,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呀?”

“我哪敢啦?”

“我知道,那个何斯香,就是你的三娘。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的心里难受我知道。要是你吼我两句你觉得心里特别舒坦的话,你就吼我两句好了。”

刘远鸿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了,就胡乱的将泼洒在地上的饭菜收拾了一些。就端着那碗饭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家伙已经在他的道场里坐下来了。黄斯香慢慢腾腾的跟着刘远鸿也来的刘远鸿的道场里,紧挨着她的父母坐下来了。万匡秀看见走在最后面的黄斯香,喃喃自语道:“不要脸的贱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吧。他怎么什么都跟我抢啊?”

刘远鸿挤过人群回到屋子里,就那碗饭菜往桌子上一放就出去了,他挤过人群就要往何斯香那边走去,切被新搬来的周国穷给挡在外面。只见管双柠和查栓威一人抓住何斯香一只胳膊站在大家伙前面,万匡钧站在中间,高声大嗓的对大家伙讲到:“大家伙静一静啊,听我说啊。前些天的一天早上,那个恶霸地主的小兔崽子刘远鸿去我家里找我,你们猜猜他找我干什么呀?”

台下的人群一个个伸长脖子听万匡钧继续说下去。万匡钧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他找我啊,就是叫我给他办一个结婚手续的。我就问他,刘远鸿,你打算跟谁结婚了?那个小兔崽子不知廉耻的说他要跟他的什么三娘结婚。这不是瞎扯淡吗。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后妈结婚。你们听说过没有啊?反正我没有听说过。没有教养的东西。今天我们在这里开会批斗这个地主婆,没有别的,就是要她坦白交代,她是怎么勾引刘远鸿的。当年她勾引那个恶霸地主刘永凯,现在又勾引刘永凯的儿子,像她这样的女人我们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说不定她今后还会看见男人就会勾引一个男人的,那要是像那样发展下去的话,那还不危害我们尖山头的家庭关系啊。”

万匡钧说完就扭过身去,对何斯香恶声恶气的吼道:“不要脸的地主婆,请你给大家伙讲讲吧。”

刘远鸿一听此话就歇斯底里的叫喊道:“万匡钧,你不是个东西。你要是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先放掉我三娘,我们两个大男人来拼个你死我活。”刘远鸿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边往万匡钧那边拼命的挤过去,切被周国穷挡在外面。

万匡钧一听此话就不耐烦的吩咐道:“刘远鸿,你这个小兔崽子,今天敢跟我叫板了,看来我今天不给你一点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了呢。查栓威,你去和周国穷一块儿给我把那个小兔崽子绑了。”

查栓威随即问道:“万队长,我们没有拿绳子来,用什么绑啊?”

“没有绳子就不能捆人啦?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啊?”

“我……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啊?”

万匡钧立马就解开自己裤子上面的绳子往查栓威手里一递,一只手提着裤子冷生生的说道:“就用我的裤带子把他给我绑啰。”

查栓威没有接过万匡钧递给他的裤带子,而是愁眉苦脸的问道:“就这么一根烂绳子,怎么捆的住一个大活人啦?”

“你说什么?一根烂裤带子,这裤带子哪儿烂啦?你拿去,把刘远鸿的一双手给我绑起来不就行了吗?”那个查栓威这才接过万匡钧递给他的裤带子走到周国穷的身边,和周国穷一人掐着刘远鸿一只胳膊,刘远鸿拼命挣扎着。

万匡钧见周国穷和查栓威两个人制服不了刘远鸿一个人,就过去帮忙,手一松裤子就掉在地上,惹的那些人群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笑的万匡秀怪不好意思就只好灰溜溜的走开了。

万匡钧一上去就对刘远鸿脸上脸上几个拳头,打的刘远鸿鼻青脸肿的,鼻孔和嘴角一个劲的流血,刘远鸿就蹬下身去,周国穷和万匡钧这才把刘远鸿的双手反背的背后,查栓威用万匡钧递给他的绳子把刘远鸿给绑了起来,然后就一把紧紧地抓住刘远鸿的衣领,一提刘远鸿就站了起来,然后又推了刘远鸿一把,刘远鸿就和何斯香站在一起了。何斯香看着刘远鸿嘴角和鼻孔的血迹,眼角边上黑漆漆的一团,不禁关心的问道:“铁生,他们打你了。”

万匡钧这才把裤子提了起来,快步走到刘远鸿和何斯香的面前,对着刘远鸿的小腿又踢了几脚,恶狠狠的问道:“小兔崽子,你不是很横吗?你再横一个我看看。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那个老恶霸地主一手遮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你还想跟我们这些贫下中农斗横,你做梦去吧。”

刘远鸿怒视着万匡钧,咬牙切齿的问道:“万匡钧,我们究竟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们。你们镇压了我父亲;害死了我二娘;饿死了我弟弟,你们还想怎么样?难道你们还想整死我们吗?”

“嗳呵。你问的好。我们就镇压了你父亲,你怎么的?我们就整死了你二娘,你又怎么的?我们是让你弟弟的饿死了,你又能怎么样?刘远鸿啊刘远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镇压了你父亲,你不服气是不是啊?你有种去县城找县政府告我们去啊。我们整死了你二娘你喊冤去啊。我们饿死了你弟弟,你报仇去啊。你有这本事吗?”

刘远鸿一口痰吐在万匡钧的身上,气愤不已的吼道:“万匡钧,你给我等着。终究有一天,我会讨回一个公道的。”

“好,好好。我等着。”万匡钧说完就对查栓威和周国穷,还有管双柠吩咐道:“你们三个人给我把那个小兔崽子看好啰。”于是周国穷他们三个人就走到刘远鸿的身边,周国穷和管双柠架着刘远鸿的胳膊;查栓威揪住刘远鸿的头发。万匡钧则走到何斯香的面前,一把紧紧地揪住何斯香的头发,对着何斯香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然后狠狠的将何斯香摔倒在地上,一双脚轮换着向何斯香身上胡乱的踢去。刘远鸿拼命挣扎着,可是他一个人怎么奈何得了他们三个人,他是动弹不得。就拼命叫喊道:“万匡钧,你不是个东西。你放了我三娘。”

可伶那个何斯香被万匡钧踢倒在地上就像踢一只足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的。就在这时候,黄成天快步走到万匡钧的身边,一把紧紧地抱住万匡钧,轻声细语的说道:“万队长,你也踢够了,容我说句话吧,你要是把何斯香给踢死了,那该怎么办啦?她只是恶霸地主刘永凯的小老婆,我们镇压那个恶霸地主刘永凯是应该的,如果她也死了,你也不好向上面交差是不是啊?依我看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万匡钧听了黄成天的话这才停住了手脚。气呼呼的走了。待万匡钧一走,周国穷他们就把刘远鸿给放开了。查栓威解开刘远鸿手上的绳子边向万匡钧那边跑了过去边叫喊道:“万队长,万队长,你的裤带子你不要了。”

周国穷他们一松手,刘远鸿就走到何斯香的身边,蹬下身来三下五除二解开何斯香身上的绳索,随后就把何斯香抱到屋子里去了,又跑进厨房里烧了一点点热水端进何斯香的房间里,就去解开何斯香衣服的扣子,何斯香用一只手制止了刘远鸿,轻声细语的说道:“铁生,你让我自己来吧。”

刘远鸿松开了手,但他并没有离开何斯香的房间里,而是将脸盆里的毛巾拧干了,摊在手掌心里,慢慢的擦去何斯香脸上的血迹。当刘远鸿把何斯香脸上的血迹擦干了,就又脱掉何斯香的鞋子,将何斯香的一只脚放在脸盆里,用手洗了洗,又把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脱了,洗了洗,这才站起身来对何斯香轻声细语的说道:“三娘,你先在床铺上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把饭菜热一热去。”刘远鸿说完就端着那盆水出去了。

万匡钧一手提着裤子,风风火火的回到家里,在堂屋里一坐下来,就对坐在他旁边的万匡秀冷生生的问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万匡秀没有回答万匡钧的问话,站起来就气呼呼的走开了。这时候,查栓威风风火火的跑来了,他一来就把手里拿的裤带子往万匡钧手里一递,笑眯眯的问道:“万队长,你的裤带子我给你送来了,我在后面叫你叫的那么大声,你怎么没有听见啊?”

万匡钧什么话也没有说,一把夺过查栓威递给他的裤带子站起来系好裤子又坐下来了。查栓威还是笑眯眯的问道:“万队长,批斗大会还开不开啦?要是不开了,那我就先回去给我们家耕牛割草去了。”

万匡钧忙摆摆手,冷生生的说道:“去吧,去吧,你快点回去吧。”

刘远鸿将饭菜重新热了热就端进何斯香的房间里,只见何斯香靠着墙壁坐在床铺上,刘远鸿一进去就把手里的饭菜递到何斯香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三娘,你吃了吧。”

何斯香没有接过刘远鸿递给她的饭菜,而是轻声细语的问道:“铁生,你叫我什么?你能不能从今以后不叫我三娘啊?我算是想通了,我们干嘛要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啊?我们就不能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吗?”

“三娘,你不让我叫你三娘就好了。你说得对,我们干嘛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啊?我们就不能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吗。何斯香,今后我就这么叫你。你先把这碗饭菜吃了,你吃完饭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给耕牛割草去。待我回来了再给你做午饭啊。”

何斯香这才接过刘远鸿递给她的饭碗,刘远鸿等何斯香接过他手里的饭碗就出去了。何斯香端着那碗饭菜,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何斯香将那碗饭菜吃完了,眼泪就像下雨似的一个劲的顺着双颊往下流。她的心在呐喊: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啦?老爷,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过去啊。我可是你的女人了。现在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能就这么毁了铁生一辈子啊。

稍微过了一会儿,何斯香才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从床铺上慢慢腾腾的起来,将衣服也换了,一瘸一拐的走进刘远鸿的房间里,将刘远鸿床铺上的被褥,还有放在床铺上的脏衣服拿起来洗了。这才走进厨房里,生起火给刘远鸿把午饭做好了,然后打开大门朝门外望了望,就把大门闩好了,这才回到房间里梳好头,好好打扮一番,就拿起墙壁上的一根绳索,顺着一架木梯子爬到楼上去了,又搬了一个凳子放在下面,将绳子拴在楼上横着的一根木料上,就慢慢腾腾的爬到凳子上去了,将脖子套在那根绳子里,泪眼汪汪的说道:“老爷,我何斯香生是你的女人,死是你的鬼,二姐和儿子来陪你来了,我也来了。”她说完就狠命的一蹬那个凳子,就吊在那根木料上。

就在这时候,刘远鸿背着一背笼青草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把青草倒在猪栏门口,抱了一抱青草扔进猪栏里,当刘远鸿扭过头来一看的时候,那头耕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就紧跟着跑了出去,只见耕牛站在他家大门口,已经将大门顶的歪倒在一边。刘远鸿一看就心急火燎的跑进何斯香的房间里,他看见房间里没有人,就心急火燎的叫喊道:“三娘,三娘,你在哪儿啊?何斯香,何斯香,你在哪儿啊。”

刘远鸿顺着木梯子爬到楼上去,看见何斯香还吊在楼上,就傻眼了,就立马将那个凳子扶了起来,站在凳子上一把紧紧地抱住何斯香的身子,慢慢的将绳子解开了,不禁嚎啕大哭起来:“三娘,三娘,你怎么会这样啊?你就恨的下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家里吗?何斯香啊何斯香,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了,你就舍得留下我一个人走吗。”

住在隔壁的黄奋晨听见刘远鸿的哭喊声,就和媳妇童炯兰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看见刘远鸿抱着何斯香的身子,童炯兰摸了摸何斯香的身子骨,又捏了捏何斯香的手腕,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刘远鸿,你别太伤心了,她还活着,黄奋晨,你快把她抱到楼下,放到床铺上去啊。”

黄奋晨立马就一把抱起何斯香,就把何斯香抱到楼下放在床铺上,然后就和童炯兰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刘远鸿就坐在何斯香的床铺跟前,一双手紧紧地捏住何斯香的手腕,生怕一松手何斯香就走了似的。

刘远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何斯香,生怕何斯香醒过来认不出他来了似的,过了许久许久,何斯香才慢慢的睁开双眼。刘远鸿一看见何斯香睁开了双眼,就哭喊着说道:“三娘,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干嘛要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啊,我们就不能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吗?你就恨的下心来,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走吗?从今以后我不再叫你三娘了,我就叫你何斯香,你以前是我爹的女人,但他已经走了,难道你还要守寡一辈子吗?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们俩好好的在一起,可以吗?”

何斯香挣扎着坐了起来,用手抚摸着刘远鸿的脸颊,泪流满面,轻声细语的说道:“铁生,你说得对,我以前是你爹的女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我们俩好好的过日子,不管什么样的风雨我们俩一起挺过来;从今以后不管遇到怎么样的苦难,我们俩相互帮衬着一起走过来。他们不是想整死我们吗?我们俩偏偏要活下去。俗话不是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吗。我们俩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折腾多久。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做傻事了,我们俩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刘远鸿听了何斯香的话,就一把紧紧地将何斯香抱在怀抱里。

万匡秀在家里越想越气人,就想来看看刘远鸿,当他走进何斯香的房房门外面,听见何斯香与刘远鸿的对话后,又看见刘远鸿紧紧地将何斯香抱着怀抱里,就极不情愿的退了出来。

转眼间收获季节到了,刘远鸿和何斯香将大湾里种的玉米全部收了回来。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这就是你所说的的杂交种子啊?它怎么这么小啊?”

刘远鸿笑嘻嘻的回答道:“三娘,不错,这就是杂交种子。你别看它们这么小,可是它们结出来的玉米棒子可比现在种的种子要多多了。你想啊种子小啊就多吗。”

“怎么种子小就多啊?”

“你想啊,一升种子是颗粒大的多还是颗粒小的多啊?”

“当然是小的多啊。”

“那不就结了。种子小种的田亩就多吗,还少用种子不是。”

就在大家伙收获完了的时候,万匡钧又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向大家伙高声大嗓的宣布:“大家伙都给我听明白啊,根据上面的政策。以前是单干,从今年秋播的时候起。我们尖山头生产队就是一个整体了。大家伙从今以后在一起干活啊。”

社员宁建强不禁问道:“万队长,咋叫单干啦?”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没有听见啦?你的耳朵是不是打蚊子去了?单干就是一个一个的单独干,那叫单干。你知道不?”

“那我以前也不是单干啦?”

“你以前不是单干那你以前和谁一起干的呀?”

“我和我爹妈一起干的呀。”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那也是单干。而不是一个整体的干。”

“你刚才是说过。单干就是一个一个单独的干吗?可是我和我的父母,我们是三个人了。怎么是单干呢?那什么叫一个整体啊?”

“我说话你少给我打岔行不行啊?反正从明天起。你们就的听我的,我安排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好了。”

“那我要是上厕所;喝水吃饭也要听你的安排呀?”

一听此话,大家伙都“哈哈”的哄堂大笑起来了。万匡钧不耐烦的吼道:“我哪里管的了这些。还有就是你们把自个儿家里的种子都准备好了,明天交到我这儿来啊。”

黄成天不禁问道:“万队长,一家农户上交多少粮种啊?”

“你们自己种多少地自己不清楚啊?你们以前自己种地用了多少种子就上交多少吧。”

还是那个宁建强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万队长,我今年种地就用了一把粮种,我明天早上喂鸡的时候,给鸡说一声,你们少吃一点点啊。给我省下一些做粮种,我上交到万队长那里去。你看咋样?”

万匡钧一听此话就劈头盖脸的训斥道:“我说宁建强,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啊?你们家那么多地,你一年就用一把粮种啊?你明天要是不把粮种上交到我这儿来,我……我就……”万匡钧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宁建强紧追不舍的问道:“万队长,你就咋样,你说给大家伙听听。”

“你……你这是违反上级的规定。上级让我们合为一个整体。你倒好,带头捣乱。”

“我咋捣乱了。我啥时候不同意合为一个整体了?”

大家伙看见万匡钧和宁建强两个人争的面红脖子粗的。大有大干一场的场面。都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黄成天则干咳了几声后劝道:“我说万队长。你们俩就一人少说两句得了。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是响应上面的政策。你们俩在这里吵来吵去的,是不是让那些人看我们贫下中农的笑话啊?”

于是万匡钧听了黄成天的话,就对大家伙继续说道:“我和大队的丰队长已经商量过了,柴浪河,你回去以后把你们家的房屋腾出来做保管室。刘远鸿回去以后,把你爹以前做学堂的地方腾出来让柴浪河住好了。你们家就两个人霸占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呀?你们家一条耕牛还住那么大一间房子。真是会享受的。”

刘远鸿和何斯香听了万匡钧的吩咐后没有一个吱声的。万匡钧不耐烦的吼道:“我说地主小崽子;地主婆,你们俩听见没有啊?你们说句话行不行啊?”

刘远鸿这才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万队长,我听见了。可是……可是……”

刘远鸿的话还没有说完,万匡钧就抢过去不耐烦的吼道:“可是什么呀?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了。”

“我们已经把我爹做学堂旁边的房子腾出来让周国穷和黄泰田两户人家住了。你再让我把我爹做学堂的房子也腾出来。你让我和我三娘从今以后住哪儿了?”

“嗳呵。刘远鸿,我说你这个地主小兔崽子,你也敢跟我讲条件了。胆子日长啊。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们家那头耕牛住的房子就比我们人住的房子要大,要好。你回家以后就不能和你们家那头耕牛商量商量,让它去别的地方住去,你们俩就搬到那头耕牛住的房间里去住啊?反正我不管,明天柴浪河一家人就搬到你家里去住去啊。今天就说到这儿,大家伙都回去将自己的农具拾掇拾掇。免得我明天安排你们干活的时候,这个说他没有锄头;那个说他没有镰刀。”

刘远鸿和何斯香回到家里,刘远鸿气愤愤的一拍桌子,气愤不已的说道:“万匡钧了万匡钧。我们究竟那里得罪你了。你要把我们往死里整。你害死了我二娘和我弟弟。现在又要把我们扫地出门。”

何斯香则轻声细语的安慰道:“铁生,你就不要再跟他生气了。你是动不了他的。我们俩还是赶快想个办法,把耕牛关在哪儿?好给他们把房子腾出来啊。”

刘远鸿听了何斯香的话就快步走出大门,在猪栏门口看了看,这才对紧随其后出来的何斯香笑嘻嘻的说道:“三娘,我们只好在这旁边给耕牛盖一间房子,让耕牛住了。窄边弯下面不是还有一些石头吗,我去背一些回来。明天就给耕牛把房子垒起来,它就可以在里面住了。”

“可是房子可以用石头垒起来,可是房顶上盖什么呀?总不能让耕牛没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吧?”

“你去黄大叔家里去问问黄大叔,看看他们家还有没有稻草,要是他们家还有的话就要一点点回来。等我用石头把墙垒起来了,房顶上就盖稻草得了。”

“那我现在就去问好了。”何斯香说完就往黄成天的屋子那边走了过去;刘远鸿则找来一个背笼背石头去了。

何斯香走到黄成天的道场边上,远远地望见陆健芬在道场里洗衣服,就笑眯眯的叫喊道:“陆大婶,你在洗衣服呢?”

陆健芬抬起头来一看是何斯香来了,就停止了洗衣服,站了起来笑呵呵的问道:“何斯香,你今天怎么来我这里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是这样的。上午开会的时候,那个万队长不是要我们回家去,把卿若以前做学堂的房子给腾出来,让给柴浪河一家人住吗。要我们住到旁边猪栏里去吗。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就两间猪栏,既要做厨房又要做房间,还有一条耕牛。铁生说我们只能在猪栏旁边的空地上,给我们家耕牛用石头垒一个房间了。铁生去窄边弯背石头去了,他叫我来问问你,你们家稻草还有没有啊?我们家已经没有瓦片了,就算墙可以用石头垒起来,可房顶上也不能没有盖的呀,那要是到了下雨天,那耕牛怎么受得了啊。”

“你说的也是啊。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猪栏里看看去。看还有没有。”陆健芬说完就往猪栏那边走了过去。何斯香立马就坐在陆健芬刚刚坐过的小板凳上面,给陆健芬洗起衣服来了。

不一会儿,陆健芬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她一回来就笑呵呵的说道:“何斯香,你在家里也挺累的,我就这么两件衣服,你歇一会儿。让我自己来好了。”

何斯香这才放下手里的衣服,笑眯眯的问道:“陆大婶,你们家稻草还有吗?”

“有,有是有一点点,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等你们家铁生把猪栏墙壁垒起来了,你就叫铁生来我们家背好了。”

“那就太谢谢您了。我们家铁生一个人在背石头,我的回去帮忙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尖山头生产队全体村民都赶到柴浪河的家里,帮忙他搬家。万匡钧抱着一床被褥来的刘远鸿的道场里,远远地望见刘远鸿背着一个大石头回来了,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远鸿,你过来一下。”

刘远鸿听见万匡钧的叫喊声就把背笼上面的大石头倒在地上,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就和在挖地基的何斯香一块儿走到万匡钧的身边,刘远鸿气喘吁吁的问道:“万队长,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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