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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吃完饭,刘远鸿才轻声细语的说道:“陈师傅,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扶着你去田地里,就是站你也去田地里站去。这样至少可以混口饭吃啊。说不定你出去晒晒太阳,病就好了呢。”

陈子瑜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回答道:“你说的也是啊。”

于是在刘远鸿的搀扶下,陈子瑜慢慢的走到房门口,他杵着一把锄头,跟着刘远鸿他们来到田地里,就挨着刘远鸿和孔阙琦。干活的时候,他面前的地都是刘远鸿和孔阙琦代替他挖的。

袁晓云和向乔佩他们来到田地里视察来了。他们一看见陈子瑜也来到小山上开垦荒地。就走到陈子瑜的身边。袁晓云阴阳怪气的说道:“陈子瑜,你不是说你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你们谁要是耍赖那你们就走错了地方。到了这里就的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地干活。”

晚上,何斯香坐在床铺上不禁问道:“铁生,这快要过年了,我们俩也出来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刘祖瞩在家里过的怎么样?家里的年猪是不是该杀了。你明天去给向主任和岳队长说一声去,看看能不能回家去一趟。”

“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算起来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年猪吃的了,刘祖瞩一个小孩子在家里他能干什么呀?我明天就去给袁队长和向主任好好说说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远鸿就来到办公室里,他一进去就笑呵呵的说道:“袁队长、向主任、党书记,你们都在啊。是这样的,我们家我和我媳妇都来了,家里就一个小孩子在家里。这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家里还有一头年猪,我估计到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年猪吃了,该杀了。可我家里就一个小孩子,还在学校里读书,他哪知道该怎么办啦?我想跟你们请个假,明天回家一趟,把家里的年猪杀了就来,耽搁不了几天。你们看……”

刘远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等待着。哪知道袁晓云气呼呼的嚷道:“刘远鸿,你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你家里的年猪没有什么吃的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要是你是千里眼还说的过去,你看得见;要是你是顺风耳也说的过去吗,你家里的年猪没有什么吃的了,你儿子在家里说一声你就能听见。可问题是,你究竟是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啊?”

“袁队长,看你说的,我哪有哪本事啊?我是估计的。”

“原来说了半天你是估计的啊?你没有认认真真的计算过呀?我看这样好了,你家里的年猪今年不用杀了,留着明年杀,那不是更好吗?你想啊,你今年把年猪给杀了,你明年还要喂一头年猪,这小猪也是一块钱一个。你今年杀年猪的时候能杀三十斤肉,说不定你把那个年猪留着明年杀,能杀六十斤肉呢。这样一来你不就还赚了一块钱吗。别着急,你明年这时候再回去啊。”

一听此话,刘远鸿是气的肺都气炸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怎么行呢?袁队长、向主任、党书记,你们就通融通融一下,让我回家去看看吧。”

向乔佩也冷生生的说道:“通融一下。刘远鸿,要是这个人说家里的老母亲病了想回家去看看去,叫我们通融一下;那个说他要个儿子娶媳妇要我们通融一下;还有的要回家嫁闺女也要我们通融一下,那我们的活还干不干啦?“

袁晓云立马就接过向乔佩的话,依然冷生生的训斥道:“刘远鸿,你家里有什么值得你好看的呀?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不想干活。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我走的时候,那个丰队长和万队长特意交代过,你刘远鸿就是鬼点子多,叫我们好好看着你。你赶快给我去坡里干活去。别的你少说。你要是还不去的话,你今天就别想吃饭。”刘远鸿听了袁晓云的话,只好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刘远鸿有气无力的来到山坡上,和大家伙一起挖地。趁着休息的时候,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你去给袁队长他们说了没有啊?他们怎么说的啊?”

刘远鸿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别提了。”

“怎么?他们不答应。”于是,刘远鸿就把他和袁晓云他们说的话原原本本向何斯香讲了一遍后,何斯香听了刘远鸿的话也唉声叹气的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可伶我那孩子,不知道他在家里过的怎么样?要是病了该怎么办啦?”

刘远鸿随即安慰道:“何斯香。一切听天由命吧。俗话不是说无娘的儿天照应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就在这时候,动工的号子又吹响了。刘远鸿和何斯香立马就站了起来,又和那些社员们一起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星期天一大早,刘祖瞩就跑到黄成天的大门口一看,大门还闩着就傻呆呆的站在大门口耐心等待着。过了许久许久,陆健芬开门一看是刘祖瞩站在大门口,幼嫩的脸蛋冻的通红通红的,随即一把紧紧地拉着刘祖瞩得手,将刘祖瞩拉到火笼屋里,一边生火一边关切的问道:“刘祖瞩,你这么早就站在我家大门口,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啦?”

一听此话,刘祖瞩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回答道:“奶奶,我家里的年猪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了。可是爹和妈还没有回来。”

陆健芬把拿在手里的一根柴火立马就放下了,一边用手背给刘祖瞩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刘祖瞩,你别哭啊,我去叫你黄爷爷起来。让他帮你想想办法啊。”陆健芬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到房门口,高声大嗓的叫喊道:“黄成天,黄成天。你起床了没有啊?该起床了。”

黄成天走到房门口,冷生生的回答道:“你叫什么叫啊?刘祖瞩来了吧?我听见他的哭声就起床了。他有没有给你说他这么早来我们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家里的年猪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了。刘远鸿和何斯香去了大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倒是帮忙想个办法呀?”

“你瞎嚷嚷什么呀?你还怕别人听不见了。不知道那个刘祖瞩在我们家啊?我说你还是快去做早饭去吧。什么事情都的先吃饭后才能想办法吗。”

“你说的也是啊。那我先去做早饭去。”陆健芬说完就向厨房里快步走去。

吃过早饭,刘祖瞩坐在饭桌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黄成天和陆健芬俩,好像他们俩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一切的一切都要他们俩拿主意似的。陆健芬不禁问道:“老头子,这早饭也吃了,你的想个办法呀。”

“还能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年猪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了。既然是年猪,这离过年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就干脆找个杀猪佬把年猪杀了得了。”

“可是杀年猪要手续的。”

“就说刘远鸿走的时候把他们家的年猪卖给我们了。我来办手续。”

“可是上面不是规定吗,一家一户只能杀一头年猪。”

“就说是给黄斯香、宁建强他们杀的,他们还能怎么样?”

“那你就去试试看吧。不过,就算你能把杀猪的手续办下来,可是你一个人也不会杀猪啊。”

“那就只有去找廖梦源来帮忙了,他们是一家人。”

“那你现在就去找杀猪佬去啊?”

“事不宜迟,当然的赶快去办。你先陪刘祖瞩去他家里,帮忙他把屋子里好好收拾收拾。我现在就去沙湾找杀猪佬费岱宝去。”

于是黄成天就跑到沙湾去找杀猪佬费岱宝去了;陆健芬则跟着刘祖瞩回到家里,帮忙刘祖瞩收拾屋子里去了。不一会儿,黄成天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径直去了刘祖瞩的家里,陆健芬不禁问道:“黄成天,那个杀猪佬你找着了没有啊?”

“找到了,找到了。他等一下就来。你马上烧水,我现在就去找廖梦源来帮忙。”黄成天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的走开了。不一会儿,费岱宝背着杀猪用的刀具来了;黄成天又把廖梦源给找来了,他们就帮忙刘祖瞩把年猪给杀了。

离过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宁建强和何斯香,还有他们的女儿宁妮妮经过千难万险又回来了。快到中午时分,宁妮妮和她的爸爸妈妈来到刘祖瞩的家里,只见刘祖瞩用一根扁担绑在石磨手子上在推磨。他一看见宁建强他们三个人来了就停了下来。

宁建强快步走到刘祖瞩的面前,抚摸着刘祖瞩那圆圆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又长高了许多,可就是没有一丁点肉,瘦骨嶙峋的。”

宁妮妮立马就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麻花送到刘祖瞩的面前,刘祖瞩没有接过宁妮妮递给他的麻花,而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妮妮,好像不认识她似的,稍微过了一会儿,刘祖瞩才轻声细语的问道:“宁妮妮,这是什么呀?”

“这是麻花呀。难道你没有吃过吗?”

“我……我还真的没有吃过,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刘祖瞩这才一把接过宁妮妮递给他的麻花,就咬了一大口慢慢的咀嚼起来了。宁建强则接过刘祖瞩手里的扁担推起磨来了。

过年的那一天说来就来了,来的那么突然。来的人们来不及准备。再说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就在过年的头一天中午,向乔佩从社员那里买了一头猪来了,又安排一些住在河边上住的人们跑了几十里山路,在河里摸了一些鱼回来了,就算把过年的东西准备齐全了。就在一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袁晓云和向乔佩,还有党惹喜来到食堂里,他们一来袁晓云就干咳了两声,以便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也算的上是大庙农场的常客。就算他再干咳几声也没有人会停下手里的碗筷来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的。因为大家伙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了。

袁晓云见大家伙依然手忙脚乱的吃饭,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的,就清了清嗓子,高声大嗓的说道:“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今天我们的领到党书记和向主任来看望大家伙了。现在就请向主任给大家伙讲几句话。”

袁晓云说完就鼓起掌来了。可是那些社员们没有一个鼓掌的,只能听见他们吃饭是筷子敲动瓷碗的声音,以及嚼着饭菜,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随着袁晓云一鼓起掌来,党惹喜也跟着鼓起掌来。向乔佩立马就向袁晓云和党惹喜招招手,他们俩也就停了下来。待他们俩一停下来向乔佩就抑扬顿挫的说道:“同志们,你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国家的建设不远万里,不顾长途跋涉的劳顿来的大庙来搞开发。几个月时间以来,你们白天黑夜的干;顶风冒雪的干。从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的;也没有一个人请假休息的;更没有一个人偷懒耍滑的。你们是又红又专的建设者。你们辛苦了。明天就是年三十。我和袁队长,还有党书记研究决定。今天下午提前一个小时收工。我在社员家里买来了一头猪,男人回来以后就帮忙杀猪,女人回来以后就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好好洗洗。我叫食堂里的大师傅多烧点热水,恐怕你们来了几个月了,也没有好好的洗个澡,今天晚上你们就把你们身上的酸臭味都给我好好洗洗。明天上午所有的男人都去搞卫生,所有的女人都去厨房里帮忙擀交子。大约十点钟的样子我们吃早饭。吃过早饭以后所有的女人都在厨房里帮忙做年夜饭,所有的男人接着把屋子里的卫生好好搞一下,垃圾该收拾的收拾一下,地面该扫的扫一下。别人一来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是关猪关牛的草棚呢。大家伙都听明白没有啊?”

那些还在吃饭的社员们依旧一个劲的吃饭;那些已经吃完饭的社员们则掏出旱烟包袱卷起一袋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他们的嘴巴没有闲下来的时间,也就没有回答向乔佩问话的时间,就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

袁晓云立马就气呼呼的嚷道:“我的爷爷奶奶们,你们吭一声行不行啊?”

向乔佩向袁晓云招招手就向门外快步走去,袁晓云也就只好跟着出去了。

当太阳刚刚一落山的时候,大家伙都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骨,一步一挨的往家里走去。好像今天那个向乔佩买回来了一头猪与他们无关似的。

食堂里的大师傅早早的就把水烧好了,可就是没有看见一个社员回来的。大师傅只好一个劲的往灶里添加柴火,往锅里添加水。社员们一回来,那些男人就在有袁晓云的安排下去捉猪去了;那些女人则一个个拿着自己的脸盆来的厨房里,端着一脸盆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去了。这可是她们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洗澡,当然要把它当做人生头一件大事来抓。从头上到脚下都洗的仔仔细细的。然后拿出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换上,再把头发好好的梳一梳。走了出去也像模像样的。

那些男人把猪给杀了,食堂里吃饭的铃声才响起来,那些打扮一心的新娘子们才拿着自己的饭钵飞快的跑到食堂里。好像要在那些同伴们面前,或者那些男人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一下自己的美貌似的。她们这可是几个月来最靓丽的一条风景线。

吃过晚饭,黄成天和陆健芬坐在火笼屋里,陆健芬不禁问道:“老头子,明天就是年三十。那个刘远鸿和何斯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估计他们俩今年过年是不能回来的了。我们明天是不是把宁建强一家人,还有刘祖瞩接到我们家来过年,吃个团圆饭啦?”

黄成天冷生生的回答道:“你是做饭的,你安排谁来我们家吃饭你做主好了,你问我干嘛呀?”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你想请谁来我们家吃饭就请谁,你还用得着跟我商量吗?”

“那照你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你说的话我能不听吗?”

“那你明天早上起来记得把那只公鸡给杀了。我今天把骨头都洗好了,你把鸡杀了就把骨头给剁了。”

“你是当家人,我都听你的。我明天早上起来就杀鸡,然后就剁骨头。你明天早上就去把刘祖瞩叫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饭。然后他就跟着我杀鸡剁骨头。你明天去宁建强那儿,把他们一家人都请来好了。”

“你还说我是当家人,你都听我的。你看看你,你现在不是在安排我干什么吗。”

第二天一大早,黄成天早早的就起床,他一起床就从鸡笼里将那只大公鸡给抓了出来就给杀了。然后就坐在火笼屋里烧水。陆健芬一大早起来就风风火火的跑到刘祖瞩的大门口,一个劲的敲打着刘祖瞩的大门,并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祖瞩,刘祖瞩,你睡醒了没有啊?”

谁的迷迷糊糊的刘祖瞩听见有人在敲打他的大门,并且还在一个劲的叫喊他,就立马翻身起床,将裤子一穿,衣服往背后一披,一边穿衣服一边跑到大门口,打开大门一看是陆健芬站在大门口,就笑眯眯的问道:“奶奶,你这么早就来叫我干什么呀?”

“我来叫你去我那儿吃早饭去啊。”

刘祖瞩摇摇头,笑嘻嘻的说道:“爹妈走的时候对我说过,叫我不要随便去吃别人家里的东西。我在家里自己做的吃好了。”

“刘祖瞩,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刘祖瞩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

“今天是年三十,是过年的喜庆日子。平时我是不会叫你去我那儿去吃饭的,可是今天不同。你爷爷昨天晚上就吩咐过了,叫我今天早上来叫你去我哪儿去吃早饭的。”

刘祖瞩听了陆健芬的话,傻乎乎的问道:“奶奶,你说今天就是年三十,就过年啦。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一个小孩子你知道什么呀?”

就在这时候,廖梦源也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他一来就笑嘻嘻的问道:“大婶,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是廖梦源啊,你这么早来刘祖瞩家里干什么呀?”

“今天不是年三十吗。那个刘远鸿和何斯香去了大庙搞什么开发,也没有回来,我寻思着刘祖瞩一个人在家里过年也挺冷清的,就过来叫他去我那儿吃早饭去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我也是来叫他去我那儿吃早饭的。我看这样好了。他今天就去我那里吃一天,明天他再去你那里吃一天,你看怎么样?”

“大婶。你真是太客气了。刘祖瞩与你们既不是亲戚也不是一家人,你们还这么客气。”

“这些话你就不要说了。谁没有个难处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回去吧。刘祖瞩,你也该跟我走了。”

廖梦源这才转过身向自个儿屋子那边走去,他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刘祖瞩,你记得明天早上不要睡过了头,早点去我哪儿吃早饭去啊。”

“大叔,我知道了。”

就这样,刘祖瞩跟着陆健芬来到黄成天的家里,一到那儿,黄成天已经把水烧好了,黄成天找了一个小水桶,将茶壶里的开水倒在那个小水桶里,黄成天提着那个小水桶,刘祖瞩提着那个大公鸡,他们俩来到一块竹园边上。黄成天先把那只大公鸡扔进小水桶里泡了泡就提了起来,就和刘祖瞩一起拔起鸡毛来了。

一大早,起床铃声又响起来了。何斯香和刘远鸿起床了。何斯香她们女人就进入厨房里忙活开了。刘远鸿他们则打扫起卫生来了。到了将近十点钟的样子,还没有人来叫他们去吃早饭,那些男人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夏洛健不禁埋怨起来了:“今年在大庙过年就是跟往年在家里不一样,昨天刚刚杀了一头猪,今天一大早就又杀牛。我们的幸福生活真的来了。我们要倍加珍惜才对啊。大家伙抓紧时间大干特干了。干饿了等一会儿吃牛肉的时候多吃一点啊。”

大家伙听了夏洛健的话都“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袁晓云走了过了,他看见大家伙都笑个不停,就疑惑不解的问道:“喂,你们不干活笑什么笑啊?”

夏洛健依然笑嘻嘻的问道:“袁队长,你是不是来叫我们去吃牛肉的啊?那头牛是老牛还是嫩牛啊?”

袁晓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夏洛健的问话,站在夏洛健旁边的,来自黄家河的甘世锦笑眯眯的说道:“夏洛健,你这是问的什么话。从早上就煮,到现在还没有煮好,当然是老牛了。”

袁晓云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牛什么牛的。你们赶快干活。今天要是不把屋前屋后的卫生打扫干净,你们就别想吃早饭。”

甘世锦依然笑嘻嘻的说道:“袁队长,我们就算把屋前屋后都打扫干净了,我们今天也没有早饭可以吃了。你看看天上的太阳都到哪儿去了。我看了,就算我们把无前屋后都打扫干净了,午饭还有点险。”

“我说你们几个人不说话,只干活行不行啊?一天到晚事情没有干出来,话到说了一箩筐。”袁晓云说完就气呼呼的走开了。他一走大家伙索性一个个都坐了下来,就在他们刚刚坐下来一袋烟还没有卷好的时候,食堂那边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大家伙立马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飞快的向食堂那边跑去。

他们一到食堂里就一个个挤在打饭窗口将饭钵伸了进去,一个个就像刚刚才死牢里放出来一样,眼巴巴的瞅准里面的大师傅。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直馋的他们一个个口水直流。不一会儿,两个大师傅就抬着一个大木盆出来了,只见木盆里盛了大半盆汤水;紧接着,又有两个大师傅抬着一个大木盆出来了,那个大木盆里装的是他们思念许久的交子。大师傅先给每一个饭钵里打了十个交子,然后递给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舀了一汤勺汤水在饭钵里,这才把饭钵递了出来。

夏洛健笑嘻嘻的问道:“大师傅,今天是年三十,你们就给我们吃这个呀?”

打饭的大师傅气呼呼的嚷道:“你们今天不吃这个吃什么呀?吃交子还对不起你们啦?”

“我是说,你们就给我们每一个人十个交子,那怎么吃的饱啊?你们能不能多打一点啊?你们想想啊,这么小的交子,我一口一个,也就十口的样子,另外还加一口汤,也就十一口,还不能吃个半饱,那怎么行啊?”

“不行啊?不行你们找向主任去说去,别站在这里跟我们说。我们也是听上面的安排的。”

一个人也就十个交子,在那样的年代的的确确没有塞满那些人的牙缝。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只好懒洋洋的拿着扫把和铁锹,将屋前屋后打扫的干干净净,又把自己住的房间里打扫了一遍。刘远鸿这才拿着脸盆来到厨房里,打了一点点热水回到房间里,将身上的酸臭味给洗了洗。将衣服给换了下来,就那盆洗澡水烫了烫。胡乱的揉了揉,就把衣服从脸盆里捞了出来放在地上。把脸盆里的脏水给倒了。这才把衣服放在脸盆里,端着脸盆来到厨房外面的水池边上,将衣服洗了洗,就算把身上的晦气给洗没了。

肚子一个劲的“咕咕”叫着,好不容易才熬到晚上,天完全黑了下来,食堂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将偌大一个食堂照的昏昏暗暗的。那些社员们早早的就来到食堂里,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嘴巴撅的老长老长,谁也没有说话,会抽烟的一个劲的抽闷烟,不会抽烟的则耷拉着脑袋,好像半个月水米未沾牙似的无精打采的。

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只馋的那些社员们一个劲的直流口水。就在这时候,向乔佩和袁晓云,还有党惹喜来了,按说领到来了,那些社员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依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的。他们三个人一走进食堂里,看见那些社员们都无精打采的坐在饭桌边上。袁晓云又干咳了两声,他本以为他们三个人进来了,那些社员们没有看见,就干咳了两声以便引起他们的注意,哪知道那些社员们抽烟的依旧在抽烟;瞎侃的依旧在瞎侃;打盹的依旧在打盹。袁晓云指了指抽烟的陈子瑜,气呼呼的嚷道:“陈子瑜,你不抽烟会死啊?这么多人坐在食堂里,你就不怕把他们个呛死啦?”

陈子瑜听了袁晓云的话,就把旱烟袋从嘴里拿了出来,在桌子腿上将烟火给掐灭了,把烟屁股又重新放在烟包袱里。那些社员们听了袁晓云的话,那些胆大的依旧在抽烟、瞎侃、打盹,那些胆小的则跟陈子瑜一样,将烟火给掐灭了,将烟屁股给收了起来;瞎侃的不再瞎侃了;打盹的也将头给抬了起来。

袁晓云依旧冷生生的说道:“大家伙注意了。今天是年三十。一年到头了。你们都辛苦了。向主任和党书记今天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时间,又来看望大家了。”他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们鼓掌啊。”

他说完就率先鼓起掌来了。那些社员们紧随其后,有气无力的鼓起掌来了,零零散散的掌声没有一点儿催人奋进的意思。只震的人心发麻。向乔佩向大家伙摆摆手。示意大家伙停下来。大家伙立马就停了下来。向乔佩待食堂里鸦雀无声了就高声大嗓的说道:“同志们,今天是今年最后的一天,过了今天就又是一年的开始了,这俗话说的好啊,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一日之计在于晨。新的一年我们要有新的打算;新的一年要有一个好气象。我希望大家伙不要叫我失望;不要让上级领导失望。明天大家伙还是要早起,去山坡上开荒去。我也向雾渡河公社各位领导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在元宵节的时候多放一天假,大家伙也好好休息休息。前些天我私自做主在一户农家那里买来了一头猪;还安排一些社员去河边砸了一些鱼回来了。我这些天也是千方百计的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点酒回来,让大家伙好好喝一杯。不过,令你们失望了,我没能如愿。还请大家伙原谅。”向乔佩说完,身子骨就向大家伙深深地一鞠躬。然后直起腰来继续说道:“我就只说这么多了,待会儿大家伙给我敞开了吃啊,吃好为止啊。记得明天早起啊。”向乔佩说完就转过身向门外快步走去,袁晓云和党惹喜也就跟着出去了。

待向乔佩他们三个人一出去,那些社员们透过打饭窗口看见两个大师傅抬着一大木盆菜出来了。那些社员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窝蜂似的拥挤到打饭窗口,将饭钵从打饭窗口伸了进去,后面的人直压的前面人喘不过气来。

打饭的还是像往日一样,给每个人打了半斤饭的样子,就把饭钵递给打菜的大师傅,菜就是将猪肉给剁成一块一块的,肉和骨头是没有分开的;将萝卜白菜和在肉里面一起给煮熟了。打菜的大师傅用一个汤勺汤汤水水的舀了两汤勺在饭钵里,然后就把饭钵从打饭窗口给递了出来。

夏洛健又气呼呼的嘟嚷道:“刚才那个向主任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说给我们买回来了一头猪,还有鱼,叫我们今天晚上敞开了吃的吗。你们怎么只给我们打这么一点点儿饭菜啊,这怎么吃得饱啊?”

打饭的大师傅不耐烦的吼道:“一头猪,一头猪,还不如过去地主家里喂的一个羊子大。一头猪只杀了三十多斤肉,这五十多个人,你算算看,一个人是多少?那个向主任昨天就吩咐过,那些鱼放在明天早上吃。”

年三十的那一天,黄成天和陆健芬两个人忙这忙那的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宁建强和黄斯香,还有宁建强的家人也跟着来了。他们一大家人围坐在饭桌边上吃起了年夜饭。吃过晚饭,刘祖瞩就要回家去,宁建强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刘祖瞩,刘祖瞩是说什么都不要。宁建强不耐烦的吼道:“刘祖瞩,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你把钱拿着,这不是给你的,而是借给你的。你长大了还给我不就行了吗?你给我记着,我今天给你的是一块钱,等你长大了,你的还给我一千块钱。你敢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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