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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昨日重现

守到深夜的顾杰,他连日来的突出表现,获得了上级的嘉奖令,局里决定让其担任该案的副组长。在有了更多权利的同时,身上也肩负起了更多的责任。

易婧到思寒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回去了,她要去陪女儿过春节,她希望思寒大年初二时到她家给父母拜个年,他答应了。眼下思寒正呆子房间里,整理他的东西,包裹销毁一些现在没必要的东西,比如书信、礼品,在他看来,睹物思人也是一种精神出轨。若初现在似乎也有了男朋友,他现在必须全心全意的去爱易婧。

觉得身心疲惫的他才躺下,就收到贾雨玲的短信:说有人跟踪监视她,她现在感觉很害怕,报警很久了,也没人理会,下属都回家过春节了,她现在也不知道依靠谁,很担心伤害到孩子。

读完信息,他不知哪来的同情,迅速爬起身,冒着刺骨的寒风,开车赶往凉城,爸妈也很担心,于是让弟弟一同跟随,临走时爸爸还硬是把家里的祖传蒙古刀扔进他车里,说以便防身。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子,又不敢有怠慢地提高车速。

领导奖励完才走,警局里又接到新案子,一中年男子将一妇女的捅死扔到楼下。

顾杰迅速赶往了现场,即便同事劝他好好休息,在局里坐镇指挥。赶到时,现场已被封死,临近春节,局里希望减小负面影响,只见一黄头发女子躺在车顶上,满身血迹,嫌疑人手臂也被砍了一刀,医务人员正进行包扎。据嫌疑人交代,他一直在外打工,今天刚回来过年,又没有老婆,就和朋友邀约到酒吧喝酒,喝完出来就随便到街上找了位站街女到宾馆开房,没想到她是名人妖,并拿刀对他实行抢劫,挡刀时被“她”砍了一刀,夺刀时将其捅伤推到窗外。

听完陈述,顾组长下令立即带回尸体进行尸解,突然间觉得醍醐灌顶,这久以来对于该犯罪组织逃离追捕一下子有了新的见解。

在法医清理完死者衣物后,他觉得这人时曾相识,“对,他就是赵强!、、、、、、”顾杰一下子大叫起来,赵杰死了,下一名作案者就是马龙,一直以来,我们监控的都是可疑的男性,忽略了女嫌疑人,他们立即调取了几起命案有关的监控视频,六名嫌犯迅速展现在视频中,顾杰立即申请发逮捕令,可马龙要到哪里作案呢?

顾组长询问了今天的报案电话,在一个个通话记录问完后,其中有一个号码连续拨打过几次,在他的反复询问后,实习接听员小段才吞吞吐吐说:“这人报案说有人跟踪,由于这久大家都比较累,我就没有让出警、、、”。

“你这是严重的失职,你知道吗?搞不好要出人命。你第一天工作吗?”顾杰怒吼道。

小段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她是局里的关系户,上班期间经常开小差,描眉画眼,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顾杰是第一个批评她的。

这个反复报案的人就是贾雨玲,此时,她吓得抱住孩子蜷缩在漆黑的房间里,窗户不断发出敲打声。思寒此时才进城,正行驶于环城路上,他不断的加紧油门,他的心就像这快速转动的发动机一样。

“嘣”的一声传来,思寒的车撞到隔离带,一辆快速行驶的渣土车占道行驶,他吓得猛打方向撞到隔离栏。车辆的右边撞得凹进一大块,弟弟的头也正流血,看到这一幕,他立即把弟弟拖出来,打了报警电话,此刻他正给弟弟抱住头止血,欲哭无泪。幸亏弟弟只是头部破皮,不然怎么像爸妈交代啊!

二十分钟后,交警和120赶来,询问思寒的情况后,又看了监控和行车记录仪,思寒没有责任,交管部门也下令拦截肇事车辆。

此时又收到贾雨玲的短信:你到哪了?他们快进来了,救救我们的孩子吧!看完短信,他的心更是无法平静,他们的孩子受到威胁了,他必须赶紧去救。眼下车子坏了,路上车又少,交警也不让走,唯一的办法只有寻求交警的帮助,在反复的哀求和解释无效后,他的双腿情不自禁的跪在冰冷的马路上,这一刻,任何语言也毋需说了,交警答应送他去,并一路狂奔,一路走捷径。

毕竟还是晚了一会,歹徒现已登堂入室,绑架了姐姐和晓临。去看窗户的姐姐被歹徒用刀挟持。为了这个孩子,贾雨玲不敢做声,尽管姐姐似乎正被歹徒调戏,弟弟正在哭泣。

走到楼下的思寒,看到贾雨玲家的灯正亮起,打她的电话又关机,知道情况不妙,赶紧报了警。并在楼下搬起一根铁管就坐电梯上了楼,前次在宿舍同歹徒的搏斗使他胆识增添了不少。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知道有人来得歹徒停止施暴,拿着刀把她弟弟推到门口,在他的示意下打开门。

“是鬼敲门吧,外面没人!”弟弟望着拿着铁棍的思寒说。

“滚,老子就不信什么鬼,老子今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歹徒推开她弟弟吼道。便拿着雪亮的刀向门外走去,才到门框处,便被弟弟推了出去,思寒的一大铁棍,使歹徒迅速倒在门口呻吟,接下来又是脚上和手臂的一顿猛打,现在基本上是无法动颤了,接下来,两人心惊肉跳的把他绑上,并关紧门窗,准备等候警察的到来。

“雨玲,出来吧!歹徒已经被我们制服了。”思寒敲门说。

“是啊,姐姐!”听了弟弟的话,她才打开门,仅仅抱住思寒哭泣。

“为何要来伤害我们?”姐姐拿起打了歹徒一下问道。

“我来见我的儿子,这有错吗?”

“谁是你儿子,你这种人配有儿子吗?”

“屋里的小孩就是我儿子!”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个杂种。”贾雨玲愤怒的骂道。

“贾小姐,难道你记不得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吗!”听到这里,她夺过铁棍,往头上一阵狠捶,鲜血模糊了眼睛。要不是思寒阻止,差点被她打死。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永远别想有儿子,监狱里会让你呆一辈子。”

此时,窗外的警报声响起,警察已经赶来,当然还有顾杰。

“高虎,你的其他成员呢?”顾杰一进门问道。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别给老子装蒜,你痛快点,我也给你个痛快的!”

“如果我们愿意同你们合作,还有今天这些吗?别天真了!”

顾杰一脚踢了上去说道:“带走仔细询问!”然后对着她们笑着说道:“你们真勇敢!”

“都是思寒哥哥的帮忙!”

“你就是与思寒吧?若初果然没有看错你!”

“谢谢,你也一样!”

“这几天我们会让民警再次保护你们的安全,这一团伙的其他成员还未落网,希望你们配合!”

勘察完现场离开后,留下两民警留在这里。

大家的心也镇静了下来。

可接下来,楼下噼里啪啦的枪声打破了整栋大楼的平静,思寒跑下去时,只见同事搀扶起倒下的顾杰,原来刚走下大楼准备上车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转身看时,看到的只是朝向他的火花,警匪双方激烈的火拼后,几名嫌疑人全倒在树脚下。当然,这名优秀的捕蛇者也已倒下。谁也分不清其中的仇恨,没有半句台词,只剩下野蛮的杀戮。

春节的这天凌晨,这一案子告破了。

当全市人民感到安宁时,这家人却即将陷入悲伤之中,若初又做起了那个同样的梦,这次她总算看清了,拿着红玫瑰的顾杰是掉入了陷窝里,同样也是被满头大汗的吓醒。

她又拿起了电话,习惯性及试探性的给他打过电话,尽管这几天来从未拨通过。不过现在她尽然奇迹般的打通了,只是接电话的人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就是思寒。思寒不知该说什么,不过从他吞吐的声音里,似乎看出来一切都不好,她的梦已经成真了。

她的赶到,除了换来哭泣,并未换来顾杰的起死回生,思寒和抱着孩子的雨玲站在那里,找不到更好的安慰之词,如果人死都不足以歇斯底里的伤心,世上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好好去安慰她吧,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她,我不过是一个替身。孩子不论是不是你的,我都不希望你们相认,因为我已经告诉他,他的爸爸死了,我不希望半路多出一个世未谋面的父亲来增添孩子的困扰。不过,今晚真的很感激你,感激你这么不计后果,不计前嫌的来帮助我。我该回去了,外面冷,孩子又要感冒了,替我好好照顾若初!”说完贾雨玲便上了楼。

若初紧紧拉住顾杰的手,不让医务人员把他装进车里,一群含泪的同事也劝不住,思寒紧紧的去把她抱住。

“走开,、、、我不需要你!”尽管她的怒斥,思寒依旧不放。

“我叫你走开,放开我!”

“他死了,你这样有用吗?”

若初放开他的手,转过身一耳光打到思寒脸上吼道:“你没有死,你有用吗?你还不如一个死人,我出这么多对你有用吗?这么久了,一具尸体也该捂热了,你却一直像一块寒冰。”

听了这些,他渐渐松开了手。是啊,她的一切不能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如果当时执意和她在一起,今天即使她会伤心,但不至于这么久的活在悲痛中,她对他的恨也不会升华到今天的地步。想想顾杰,这么多的子弹朝向他,这分明是来寻仇的,难道真的是出来混迟早要还吗?年少的无知,今天却赔上了性命,这是斗转星移、天地互换吗!

七天后,英雄顾杰的追悼会举行,这一天,若初穿起他们一起买的婚纱,跪在他的灵位前,悼念的同事、领导、群众无不落泪,谁也料想不到,本该站在教堂里举行婚礼的恋人,却戏谑性的走进了悼念堂里,亲朋好友的祝福却成了磕头作揖,双方母亲都哭倒在地,只有两个父亲还坚强的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思寒本想来参加悼念的,可他知道若初不愿意见他,再则他刚从易婧家里回来,每件事都很让他烦心。首先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易婧,她觉得思寒隐瞒了很多事;其次,思寒又觉得她的家境太好,他们之间看似对等,然则却不合适。

初二那天,知道妹妹带妹夫回家,易厚生一家人也回到家里,对于刚涉世的思寒来说,他们聊的很多他也进不了画圈子,一个人像个二愣子一样,觉得自己很多余,当聊到目前的房地产、煤炭行业及钢铁行业时,他学院派式的讲到这些行业未来几年的下滑趋势,可他们看来,他的观点完全是书生意气。易厚生还希望妹妹辞去工作,到城里组建一公司,让她任经理,不过里面没谈到这位妹夫的位置;最后,她的女儿似乎不太喜欢他,虽说是陌生人,可也不至于连半句话都不想同他说。总体来说,除了易婧和她母亲喜欢他外,其他人只能说是不讨厌而已。

他才呆一天就说去看外婆,在城里和同学玩了几天回家里。他老态龙钟地躺在床上,仿佛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头七后一个星期,天气有了春天的气息,若初辞去了工作,开始了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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