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年轻!”贾雨玲微笑着说道。
“也不是吧,只是头发刚染过而已!你不打招呼我差点就不敢认出你!”
“怎么可能?我也一点没变!”
“你先认出我,说明我没变,我没有认出你,说明你变得陌生了!”
“那会,也可能是我一直记着你,而你、、、,不是有句话叫做化成骨灰我也认识吗?”
“好吧,就算我把你忘记了吧!先不扯这些了,救人要紧!”思寒笑着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直到思寒走进抽血化验室,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贾雨玲一直在门口徘徊,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因为纸里是包不住火的,黄河水也会有清的时候,再说他也会察觉什么的,如果真是她姐的小孩,为何不用她姐夫?按照近亲血缘相似的原理,他们几兄妹也有可能是所需血型,这里面需要太多的解释,不可能不让一个有救命之恩的人与孩子见一面吧!直截了当告诉他,他是孩子的父亲,他能接受吗?大部分人所知的事实是他的丈夫已经死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公诸于众,她的声誉会受到影响,要是他是个企业家这样也无所谓,负面影响,或者炒作反而会带来正效应。
她心里的矛不断攻击着盾,那把盾总是能找出借口抵挡它。就像这黄土梁上的麦苗一样,雪不来,来年的收成就没底,雪太大,又担心苗被冻死。但对一个企业家来说,名誉比什么都重要,孩子决不能与思寒扯上关系,他就是自己与刘文峰生的,并不存在时间逻辑混乱问题。
两个小时以后,她的这种顾虑被短暂的打消了,思寒抽完血就接到易婧的加班电话,两人没来得及聚聚,寒暄几句思寒就走了,并拒绝的贾雨玲让司机送的请求。
一路上,冬雨纷飞,枫树的鲜红已埋进土里,只有那些枯枝还在苦苦支撑。车早已远离城市,他的心却还在医院里,女护士说那个小孩长得像他,哪有陌生人的血型相容性一致,这些话让他陷入了深思。
按照电视里演的,知道自己的亲身孩子都会奋不顾身的去相认,可首先他不敢确认,其次,既然贾雨玲不肯告诉他,着一定另有隐情,即便孩子就是自己的,他有什么能力去养活这个孩子,也许对于外人看来这些想法过于自私,但每个孩子都该有个温暖舒适的环境,有如做那个世未谋面的父亲,还不如做个默默的守护神。
黑夜就像贪吃蛇一样,渐渐地把汽车包围,走进办公室,只有易婧一个人。
“你又感冒了,脸色这么白?”抬头发现思寒的她问道。
“没有,今天到城里义务献了点血!”
“你真傻,那你也信,我同学有在血液中心的,说好多都是拿去卖给医院的,捐血也会上瘾,捐多了对身体多少还是有影响的,要做善事也直接捐给病人!”
“多谢你的提醒!”
“你先去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了!”
思寒向街上走去,回来时给她也带了一份。
“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当我是猪刚鬣!”
“你意思是我陪你吃我不成了高秀兰!”
“这有什么,八戒挺爱秀兰的!”
“你是说真的?”
“小说里写的啊!、、、”思寒这才意思到自己说错话,同时也领会到了易婧的意思。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凝结,仿佛把两人口封上,只剩下眼神的交流。
“其实我也知道小说是这样写的!、、、好吧,一起吃,吃完好干活!”她先敲碎冰晶道。
两人同样加班到十一点才离开办公室,天空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谁也不知月儿它跑到了哪里?或许云把它捂住了,等等它会出来,只是谁人愿意等呢?是一刻钟,还是三年五载呢?更或许它就在人们的心里揣着,可惜没人愿意把它放开。
“你没女朋友对吧?”快到小区时易婧问道。
“必须没有,不然还不介绍给你认识。”
“我有个堂妹叫易芳,和你年龄差不多,长得挺水灵的,在市规划局上班,下周末她来找我玩,顺便给你认识一下!”
“你觉得这个合适吗?我可不是窦燕山!”
“怎么不合适啊,我挺喜欢她的,我把自己喜欢的人介绍给你有何不可?这叫望梅止渴!”当然这不是平行线原理,两线平行,一条与第三条平行,第二就就会与第三条平行。
“你觉得行就行吧!”说完思寒就转身走了。
蒋若初这个时候也还没睡,因为刚同顾杰看电影回来没多久。此刻她正坐在床头欣赏着他送的那一束进口的郁金香,花瓣红得像玫瑰一样,只是没有刺,这就是她喜欢郁金香的原因,美丽但不带刺。
月光冷
打在没有刺的玫瑰
此刻 幸福如水
因为
它就在它的怀里
同异性一起走进电影院去看《泰坦尼克号》对于若初来说还是第一次,尽管如此,她已没有了大姑娘上花轿的面红耳赤,说明她俩正式确定了情侣关系,看完电影也是一起牵手回到了家里,只是对于拥有一个警察男友,聚少离多是常有的事,因为顾杰随时都要待命,就今晚来说,他把若初送到家就接到了执行任务的命令。
大毒枭金斌要运送毒品从凉城经过,凉城市公安局想在让他们隐殁于此,成为石达开。对此作了非常周密的计划,一夜的会议大家都提高警惕,没有丝毫的困意,他们都像准备赴死的勇士,在倾听的过程里,也在思考生前生后事,古今将相在何方?荒琢一堆草没了。对于沉浸在幸福里的情侣来说这样的话题也许是沉重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蒋若初在对郁金香的守望中渐渐进入了梦乡,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与顾杰一起走进了婚礼的殿堂,当他们相互交换完戒指,陶醉在亲人的祝福与幸福中的时候,她手中的那一束郁金香突然变成了一束鲜红的玫瑰,一颗颗锋利的刺扎进的肉里,手中满是鲜血,她大声喊顾杰的名字,喊得天昏地暗,教堂变成了一把旋转的大伞,周围的人一下子消失了,包括顾杰,只剩下她一个人疯狂的呐喊,直到把自己喊醒,吓得她满头大汗,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才六点过,外面正是晨昏晃影。
她想把这个梦告诉顾杰,才发现他的短消息:亲爱的,我们要执行任务,这次时间可能比较长,好好替我照顾好自己,任务完成我希望你答应我的求婚——爱你的杰。
看到这些,她的心里顿生了丝丝暖意,这暖意中还夹杂着一些膈应,顾杰的电话打不通,让她对这次的离开有些担惊。
其实他们也是六点才出发的,因为金斌的队伍此时才进入到凉城境内,这次任务的特殊性在于金斌这个毒枭的真实面目无法区分,也无法搞清他究竟是一个组织代号,还是一个人,这是其一;其二是这次任务是两市合作,春华市警方抓捕了多次都落空,警方也一直怀疑有内鬼;其三是金斌狡猾狠毒,配备有枪支手雷,春华已有多名警察殉职,包括以前的卧底;这次任务公安部也十分重视,希望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重塑警方威名。顾杰当然清楚这次的危险性,以他的关系,也可以推脱不去,但作为一名军人、警察,他肩负着使命,即便是古人征战几人回,他还是走一招,这不是拍电影,男主角死了可以再来一次,每一颗子弹都可能致人死地。
他和另外几个同事工作是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跟踪摸底,为抓捕寻找合适的时机,当然工作不都是顺顺利利的,人间正道是沧桑,一连几天他们都一无所获,似乎整个市局都失去了金斌的消息,任务完全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