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独孤炯兴致勃勃来至后宫求见王后,一入内便屏退下人,眉飞色舞呼道:“女儿!王上英明,此次为父终有时机一展抱负。看那些平日里总在背后说三道四之辈还有何说?”
独孤王后见父亲如此兴高采烈,嬉笑道:“父亲大人何至如此,莫不是王上让您做了丞相不成?”
独孤炯得意洋洋道:“虽说不是也差不许多!”
独孤王后最知父亲脾气,佯装着急道:“那您还不快快告诉女儿,让女儿也替您高兴高兴。”
独孤炯哈哈大笑道:“今日早朝,王上言五日后,启程东郡会面姬攘,离朝期间,朝中事宜皆由为父与乾锋商议处置,乾锋毛头小儿哪堪大用,由此可见王上还要倚重为父。”
独孤王后心机颇重,听罢虽依然面带笑容,心中却为之大惊。心道“如此要事,王上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如此一反常态,究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罢不禁替儿子乾煜捏了一把汗。
忙问:“王上去东郡,丞相如何?”
独孤炯见女儿对此事并不在意,反倒问起杨鼎,心中略有不快道:“杨鼎本是反对王上去东郡的,无奈被王上硬拉着同往。”
独孤王后看出父亲不快忙陪笑道:“父亲大人博古通今,满腹经纶,王上如此安排实属当之无愧,就算丞相不往东郡,相信王上亦会倚重于您。”
独孤炯听罢这才一扫心中不快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女儿,从小你就最称我心,如今这小嘴还是甜如蜜饯,王上娶你也算他的福气。”
独孤王后柔声道:“父亲大人哪有如此夸奖自己女儿的,您高兴,女儿自然欢喜。只是丞相反对王上去东郡自有他的道理,不如您今夜就去探个虚实。煜儿已为太子,女儿可不愿让这王位有一点闪失。”
独孤炯收起笑容道:“女儿是担心乾……”锋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独孤王后止住。
独孤王后阴冷道:“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何人挡路,我等都要替煜儿扫清。”言罢父女二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
乾锋回到府中,心情大好,倒不是因为王上托付朝政,只因知大哥已安然无恙,终于卸下心头一块大石。
此时侍从禀报,翼风回府求见。
乾锋忙道:“快让他来见我。”
不多时翼风便来在乾锋面前,未等他开口乾锋忙问:“大哥有何消息?”
翼风施礼将东夷过往种种详尽道与乾锋,乾锋闻听仿若身临其境,动辄惊心动魄,动辄拍手称快,不觉间额角竟沁出一层汗珠。
待翼风讲完,他才长出一口气道:“大哥真乃吉人天相。”
叹毕,他又将今日朝堂之事道与翼风,并要翼风转报乾泽:“父王离朝后,他必当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事事以独孤炯为先。待乾泽还朝后再做打算。”
乾锋言罢命翼风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出发重返东夷。
杨鼎躲在自己的密室中破口大骂:“乾慧这无能鼠辈,不仅错过天赐良机,还险些露出马脚,真是该死。”随手“啪”的一声将桌上花瓶砸落地上摔个粉碎。
一黑衣人闻听声响急忙进入密室,见杨鼎安然无恙,跪倒施礼。此时杨鼎依然愤恨难平,眼珠转动反复琢磨:“乾鳌现已起了疑心,对我今后计划甚为不利,不过好在辰绞办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证据,我儿又手握二十万精兵屯居北塞虎视眈眈,谅那乾鳌拿我也是无可奈何。事已至此,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想罢杨鼎愤恨稍平眼神中流落出杀机,望着黑衣人道:“丁焕,你去趟东夷,命左伦待乾鳌到达东郡之际,伺机刺杀乾鳌再次挑起两国纷争,而后设法煽动东夷群臣,以便日后篡夺东夷政权。命辰绞从旁协助并时刻监视乾慧,若有时机一并除之。”
“期间有何风吹草动速派人报我知,莫叫他再坏了我的大事。此事你只管通传不必插手,在东郡耐心等候,待本相到东郡再作打算。”
丁焕跪道:“遵命,小人即刻启程。”
丁焕刚退下,又一黑衣人来报,独孤炯到府求见丞相,现正在客厅等候。
杨鼎冷笑两声,心道:“定是王后派他前来探听我的口风,这女人倒有些心机,只可惜痕迹太重。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正好就用你做马前卒。”想罢,稳稳心神,向客厅而来。
正是:世异皆时移,雨住风未息。尔虞无我诈,笑面藏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