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难堪的沉默。
螺丝可没那么好说话,在场没有人有把握谈下来。
才瓦提无奈只好指定人员,“帖砂,由你来谈。我在这里立等答案。”帖砂曾经是贸易谈判专家。
半小时后,帖砂回来。脸拉得很长,谈判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总理,对方要求我们回购手上的筹码?”
“直接说。”才瓦提不耐烦。
“大概需要八百亿到一千亿米元。”
“怎么这么多?”
“螺丝要求以比现价贬值二千基点价格结算。”
“不可能。”才瓦提
当然不可能,国库里有多少钱,帖砂是清楚的。
“帖砂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结束这该死的危机?”问题回到起点,才瓦提重新发问。
这次帖砂回答得很干脆,“既然螺丝不同意和解,那就只有尽权力击溃他。”
“怎么击溃?”才瓦提气急败坏,这些手下平时很能,真正有事,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帖砂不敢作声。
在场的人保持沉默,就怕被才瓦提点名。
良久,一位经济学家出声,“如果总理能够出面喊话,表示政府绝不会改变联系汇率制度。给市场带来信心。也许就能在与米国对冲基金均势中四两破千斤。成为压垮螺丝的一颗稻草。”
此议得到好几位学者和官员的附和。
才瓦提露出迟疑的神色,只要发了这个声明,自己的政治生命与此紧紧捆绑起来。如果没发这个声明,以当前情况,板子可以打在财政部或央行身上,还无法直接挂钩。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这是办法之一,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不能拒绝,拒绝就是推卸责任,底下这群人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才瓦提会成为没担当的被嘲笑者。
底下又是沉默以对,有几个人还特意隐藏身形,怕被总理点名。
才瓦提知道,这事要么用钱砸,要么动用公权力。可动用资金没多少,没法用资金砸。那只有靠公权力,明令禁止银行借贷给对冲基金,利息每晚加到百分一千,再加息不会有叠加效果。所以问题在于还有哪些公权力可以动用,难道关闭市场,禁止交易?
才瓦提仔细打量在场的人,没有特别端倪。
不会的,这些人应该没有这么大胆给总理设套。
如此高的利息对实体经济冲击实在太大,企业界反应越来越激烈,必须立刻采取断然措施。
才瓦提最后问帖砂等高官的意见。
高官们没有其他办法,一致支持总理出面宣示死保联系汇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