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砂部长同样一筹莫展。
西炸蒙建议,严令各大银行不许再借钱给螺丝等国外对冲基金。帖砂抓住救命稻草,总理府当即责令央行等几大部委联合给各银行下令不准借贷给螺丝等国外对冲基金。
央行配合寄出大棒,狠狠加息,从每晚利息百分十,加大到每晚利息百分一千到百分之一千五百。加大对冲基金联盟的损耗。
这套组合拳,击中对冲基金软肋,没有了铢币,看你们还能怎么砸。
伍德站在一旁,紧张等待螺丝的命令。
被动挨打肯定是不行的。市场上看多的人又多起来。
螺丝重新推敲一遍细节。
“伍德,通知三大信用评级机构下调信用评级。”
一个小时后,米国三大信用评级机构连夜同时下调佛国信用等级。下调后直接导致佛国无法在国际上借到钱,虽然这种情况下,原本也借不到什么钱。评级更多作用在于心理影响。市场原来倾向政府的立场,再次反转。
那次听吴志军说林昭然的观点后,高山河半信半疑。
后来高山河忍不住打电话问林昭然对后市的看法。
林昭然问,“你有没有参与炒作?”
高山河不明白林昭然为何有此一问,还是老实回答,自己没有参与。
“那我就放心说说我的观点。如果你持有仓位,会影响到你的判断,那我就不敢说了。”林昭然换一种口气道,“铢币一定还有更惨烈下跌。对冲基金手上还有牌没出。对冲基金如果只为了赚钱,是可以胜利撤退。但,以下纯属猜测,如果目的是为了破坏亚洲和欧洲的新型关系,那么对冲基金还没达到目的。”
高山河错愕,对冲基金不为了赚钱,为了这种异想天开的目的。
高山河花很多时间思考,林昭然从哪里判断对冲基金不仅为了赚钱。难道只是螺丝一惯爱干涉其他国家的政治?螺丝毫无掩饰在中东欧成立许多基金,目的就是颠覆政府。
从螺丝过去的表现来看,林昭然推断没错。
高山河对赵柔萌说,“双方果然还在继续出牌。”他有些沮丧,林昭然的判断是对的,如果那时自己到马国或印国做空,那资金还要白白躺在那里浪费利息。
“林昭然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信息来源。”赵柔萌安慰道。
“她有提起对冲基金的牌没出完,其中提到评级机构下调信用等级,昨天螺丝已经把这张牌打出去了。林昭然还提到,对冲基金如此布局,不可能只有明面上这些手段,应该有暗手。暗手是什么?”
“暗手有可能作为保留手段,不一定要出的。林昭然怎么说?”
“让人知道的就不是暗手。只有等螺丝打出来,绝大多数人才能领悟的手段。”
“也就是只有等对冲基金打出来这张牌才知道。”
“这种大战看得令人热血沸腾。”
“也就只有你这样看得懂的,才会这么着迷。”
正因为有赵柔萌这位好听众,高山河这么富有激情。
赵柔萌道,“跟张瑞麟去的三位小伙伴清仓了,后来又买了点,结果亏了不少,后来不敢玩下去,准备回帝都。据说,张瑞麟也害怕,已经平掉一部分仓位。为此小池金二很不满。”
“金融投机就是赌博,相比赌场,还需要有国际金融知识。”高山河想,等三位小伙伴回帝都,倒可以找一个机会问问操盘情况。
对冲基金联盟和政府手上的牌都不多了。
螺丝计算着政府手上还能够动用多少米元。政府手握四百亿米元。拉锯战中多方总共买了三百多亿米元,站在政府这边的炒家不多,保守估计多方买单中有百分八、九十为政府买单,也就是政府已经投入二百八十亿到三百亿的资金护盘。
螺丝计算最后一击的时间。
螺丝在窗前俯视下方芸芸众生,脑中一片杀戮场景。最后决战即将到来,市场会站到哪一边?
伍德轻轻推开门走进来。螺丝思考时不喜欢大动静。“才瓦提给IMF主席和岛国首相打过电话,要求借款。他们告诉他,会借钱给他,不过需要走程序。”
“他们急着要来收割胜利果实。这样也好。”
伍德在等指令。
“伍德,今天没指令。”
伍德露出惊讶表情。他认为现在是发动总攻的最佳时机。
“螺丝,现在是击垮对手最佳时机。”伍德忍不住问。
“伍德,你还没走。再等等,还需要等一个契机。”
螺丝有点不甘心,不过听从安排走出螺丝办公室。
“帖砂,对冲基金撤退了吗?”才瓦提问。
“……”帖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总理,银行不再借给对冲基金铢币。对冲基金手里的铢币所剩不多。央行将利息提高十倍,对冲基金是受不了如此高昂的成本。现在胶着行情,对冲基金在负隅反抗,应该撑不了多久。”旁边一位经济学家抢着解释。
“利息高企,对国内实体经济冲击很大,有不少企业家来找我抱怨,企业面临断炊风险,希望尽快结束利率高企状态。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举击溃对冲基金。”总理才瓦提问在场的高官及经济学家。
一时没人应话。
才瓦提指着刚刚抢着发言的经济学家,“你说说看,可有什么办法一举击溃对冲基金?”
“要一举击溃对冲基金很难。加入对冲基金巨亏,那么他们一定会做困兽之斗,反而保本或小赢利的情况下,让他们体面撤退比较好。”
“能让对冲基金体面撤退是好事。谁能和螺丝谈判?”才瓦提才不管以什么形式平息这场经济风暴,只要不再乱下去,还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