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将刘元卿带到‘国风’间。
彭菲菲站起来向林昭然介绍。
林昭然请他俩坐下，“这是菲菲爱人。在苏省生意做得很红火，一起聊聊？”林昭然对着赵柔萌、高山河探询。
刘元卿递上名片。
“元和集团。在SH时有听说过。生意做得蛮大的。”赵柔萌看在林昭然面上，客气和刘元卿打招呼。
彭菲菲向刘元卿介绍，‘说话的是赵总，这位是高总’。
“小打小闹，谢赵总抬举。”刘元卿赶紧回赵柔萌的话。
赵柔萌把立信手机递给高山河，继续刚才话题，“国内什么时候能够生产出这样的机子？”
林昭然笑道，“那就得看高总。”
赵柔萌轻笑，“山河，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用上你的手机？”
高山河指着他带来的手机，“你要这个，现在就能用。要生产出立信差不多的机子，不容易。核心技术全在国外，问题在于他们不卖给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赵柔萌不放过，“你们不是常说以市场换技术。现在市场开放，技术还不容易吗？”
“西方对华技术封锁，还有技术保护，只给我们落后技术。市场换技术，加上时间换技术。等他们更新换代，把旧淘汰给我们。”
“难道我们不能自己研发？”
“这就是研发成果。你不是不满意吗。然然，有什么好建议？”
“你们应该有想过直接找国外厂商贴标生产吧。”林昭然探问。
“有想过。他们也答应OEM低端机型。四家都采取OEM的方式，质量、价格一样，显不出竞争优势？”高山河发愁与同样获得牌照的对手同质化。
“采取贴标模式不得已而为之，短时间内可行。但是短则一年，长则两年，国内生产优势势不可挡。被国外厂商捏着脖子，只是赚辛苦钱，大头被国外厂商拿走，谁都受不了。要想获取更好利润，争夺话语权，还得国内生产。别看你手里的手机丑，能生产出来用得上，已经有很好的起点。成本高在于规模化不足。把手机分解，核心部件该进口就进口，外壳等非关键性零部件尽量采用国内生产。获得竞争优势关键在于分工合作，整合上下游。能分出去生产的零部件尽量分出去给合作伙伴，只掌握生产核心部分。”
“你是说我要加大投入研发？”
林昭然不正面回答，反问，“高总的竞争对手是谁？”
林昭然明知故问，啥意思？高山河没有立即回答。
赵柔萌替他问，“不是另外那三家吗？”
“那三家是直接的对手。以高总雄才大略，应该有更大的抱负吧。”
“你是说我应该以国外厂商为对手？”
“你们有听说过沿海几个城市有几家也准备进军手机制造产业吗。我听说有人已经开始投入研发。高总作何打算？”
“没有牌照也要硬上？他们凭什么。”高山河没听过这样的消息。
“他们的解释是为国外代工，销售往国外，不在国内销售。”
赵柔萌、彭菲菲、刘元卿同时感叹，还能这样作！
赵柔萌看了看彭菲菲、刘元卿，“没有国内市场支撑，有价值的国外市场都被国外厂商占领。泰国等东南亚国家、非洲国家的市场可没有多少肉吃。”
高山河同样认为第三世界市场没什么搞头。
“这次发放的四张牌照，是第一批。那么有没有第二批，什么时候发放？”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向林昭然。
“高总应该最清楚管理部门发放牌照的目的。”
“然然，你是说如果精力只是放在OEM，在国产方面出工不出力，那么管理部门很快就会发放第二批。”
“我没说，这是你说的。”
高山河没理会林昭然的插话，继续说下去，“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只有投入研发，才能迅速建立优势地位。我明白了。来这一趟，太值得。谢谢你！”
林昭然接了一个电话，对在座的人道，“我有个急事要处理，先告辞。你们接着聊。”
屋内几人请林昭然自便。
等林昭然走远。
赵柔萌道，“林昭然确实想得很远，考虑十分周全。”
高山河说，“她点到几点还真没听其他人说起过。她的成就果然实打实。”抬头看到刘元卿、彭菲菲还在，就一起聊聊。
南方沿海电子元器件工厂多，手机工厂选址最好放在长三角工业带。有刘元卿这样的地头蛇帮忙，可以事半功倍。刘元卿又有心配合。
彭菲菲、刘元卿从汉唐俱乐部出来。马财正好在门口。
马财上前与刘元卿打招呼，讨好寒暄一阵，想要打听彭菲菲、刘元卿的会员保荐人，以及他们在会所见了什么人。
刘元卿惯走江湖，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自然不会让他套出话。
回到住宿酒店，刘元卿向朋友打听高山河、赵柔萌的情况。高山河、赵柔萌在帝都一向活跃，认识的人很多。
刘元卿很快就知道高家、赵家的实力。高山河在高家地位相当高，赵柔萌因为女生的关系，虽然不象高山河那样的地位，不过说话也很有份量。
马财介绍的圈子可说吃喝玩乐圈，一个个比着吹牛。在一起时，真正谈生意的时间十分之一都不到。
和高山河、赵柔萌一起时，都在谈生意谈合作。这才是真正的生意圈。
刘元卿回家向父亲汇报此行成果，重点讲到彭菲菲的校友赠送汉唐会员卡，还有高山河、赵柔萌的身份。
刘父说了一句话，“好好对待你媳妇。旺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