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的手无意地在她的小肚子上捂了一夜,岳憬初痛经的**病居然没有犯。
她甜甜地睡了一夜,醒后,除了眼睛有些涨涨的以外,全身都出奇地舒服。可是,当她坐起来之后才发现大事不妙,由于睡的太熟,半夜忘了上厕所,结果,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
心虚地看看在旁边侧身而卧的江浩然,不知道接下来,她要迎接怎样的一场风暴。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江浩然也睁开了眼。她先是愣了一下,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了卫生巾直奔厕所,直到把自己清理干净之后,才敢回到“罪案现场”投案自首。
岳憬初缩在墙角,颤悠悠地看着江浩然换床单,怎么也不肯相信,向来有洁癖的他居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江浩然利落地铺好床单,再把枕套扒下来,换好以后,还用力地拍了几下,然后才放到床头。一套动作下来,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感觉好像是平时做惯了这些。
岳憬初皱了皱鼻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喂,江浩然,再有几天,我就开学了,之前的那个李阿姨,你是不是应该请回来了?”
江浩然把换下来的床单往岳憬初的怀里一塞,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我决定请小时工。”
“为什么?”岳憬初抱着床单追进浴室,看着江浩然脱了睡衣站在镜子前刮胡子,一脸好奇地问,“李阿姨干的挺好啊?为什么要请小时工?”
“不为什么。”
岳憬初还是不死心,凑上去问:“什么叫不为什么?你又不是请不起?”
“你确定你听懂了我的话?我没说不请,只不过是请小时工罢了。”
“那到底为什么呢?”
江浩然沉默,专心地摆弄着手里的刮胡刀,岳憬初知道,刮胡子的时候不能说话,也就耐下心来,靠在门框上等。
江浩然刮完胡子,终于扭过头,盯着她好奇的表情,勾了勾嘴角:“如果你不介意李阿姨一大早开门的时候,看见你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话,我也不介意把她请回来。”
岳憬初被堵得哑口无颜,脸上一窘,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然后用力地拍上了浴室的门。
江浩然坐进了浴缸里,水哗哗地往外溢,他抚弄着浴缸上漂浮的一层软腻腻的泡沫,好笑地摇了摇头,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某一个秋天。
“姐,你看我买了什么?”
岳憬初兴奋地推开门,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浩然,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憬初,别那么没礼貌,是我请江先生进来的。”岳静初有些尴尬,低声喝止了她。
“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面对岳憬初的敌意,江浩然倒是泰然自若。他哼哼一笑,道:“这就是你对待债主的态度?”
“我姐已经在你们公司打工了,而且是免费打工三个月还你的钱,你还想怎么样?”
岳静初赶紧咳了一声,背过身去朝岳憬初比划小动作。江浩然早已看在眼里,他装作不察,仍笑咪咪地看着岳憬初:“身为老板,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吗?”
岳憬初冷冷一笑:“哦?那你们公司清洁工的家你去过没有?我想,最需要领导关心的是他们。”
江浩然一愣,笑道:“多谢提醒,明天我就逐一登门拜访,快过中秋了,一人封2000块红包,发两盒月饼。”
“你......”岳憬初气结,干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岳静初好笑地看着两个人,忽然脸色一变,拉过岳憬初就往房间里推。
“快,进屋写作业去。”
岳憬初不明所以地吱扭着:“姐,我没作业,你推我干什么?”
“快进去,好好看会儿书。”
“我还没说完呢,那个男人到底来咱家干什么?不是又看上你了吧?”
江浩然一向听力好,听不全倒也听了个大概,不由得暗想,难道他真的摆出一脸对她姐姐垂涎三尺的表情?而岳静初为什么要把她妹妹支走?怕她再出言不逊?还是是想单独和他相处?直到岳憬初悻悻然地转身进屋的时候,他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她来了月经,裤子已经被浸透了......
“喂,江浩然......”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条小缝,岳憬初的小脑袋慢慢地探了进来。江浩然眼看着氤氲了许久的热气纷纷顺着缝隙往外钻,随即不悦地沉吼:“你又怎么了?”
“快开学了,我的社会实践表还没盖章,你是不是帮下忙?”
“自己想办法,谁让你不老老实实地找家单位去实践?”
岳憬初着急了:“是你说的,不许我去,到时候需要盖章你会帮我解决。”
江浩然眯起深眸反问道:“我说的?”
岳憬初抿着嘴,忙不迭地点头。
江浩然忍着笑意,硬是摆出一张冰山脸:“我改变主意了,你自己想辙去。我正在洗澡,如果你不打算帮我搓背的话,麻烦你把门关好。”
岳憬初看准了江浩然心情还不错,才敢开口跟他提,却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反悔。她只能心有不甘地跺脚,然后气闷闷地拿着实践表大步而去。